“唰!”

林軒的身形剛一消失,馬上又在距離不到三米的地方出現,一個趔趄,差點摔下半空,眾人呆滯,連高峰也愣住了,這是什麽招數?

林軒臉上表情不斷變化,很是難看,看向麵前的高峰,然後抬頭望向禦劍山頂,大吼出聲。

“我擦,老王八蛋,你在我身上放了什麽,有你這麽坑徒弟的嗎?”

不動的時候一切正常,一旦動起來簡直像是在身上壓了一座大山,速度越快,這重量就越可怕,強行封住了林軒的身形速度。

洪荒煉體訣用不了,道意用不了,連身形速度也被封住了,這還怎麽打?

禦劍山之頂,站著兩個人,一人是王鎮虛,另一人是一個青衣劍客,青衣飄飄,仿佛要化仙而去,兩人皆是望著山下的林軒。

“王鎮虛,你這徒弟可真有性格,和你倒是有七分像,整個一無賴。”

“總比你這偽君子強,整日坐在這禦劍山頂,坐了個幾百年,說什麽坐觀天下事,不理塵世亂,卻總是在背後使y招。”

“我若不使y招,你怎麽活到現在?”景陽子搖了搖頭,說道。

“我又沒讓你救。”王鎮虛瞥了一眼景陽子,說道,一幅毫不在乎的模樣。

“這麽多年了,還是這幅模樣,整個一無賴,紅衣跟著你真是苦了。”

“我去你個王八蛋,都一百年了,居然還在打紅衣的主意,你給我老實點,紅衣已經是我的人了,再提一句紅衣,兄弟也沒得做了。”

王鎮虛看著景陽子,一幅你死我活的模樣,景陽子搖了搖頭。

“就你這無賴,一點也不靠譜,肥頭大耳的,紅衣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怎麽會選擇你呢?”

“我擦,景陽子,你是不是想要打架,我怎麽了,老子比你有男人味!”

“嗬嗬!”

……

兩人吵著,轉眼間就把山下的林軒給忘了,殊不知林軒的境地有多慘。

“嘭!”

一個身影,如炮彈一般,被轟飛出去,不是其他人,就是林軒,臉上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簡直慘不忍睹,不可直視。

身上所有的看家本領都被封了,同是連天八境,居然打不過一個高峰,被各種虐,剛才還一副不屑天下英雄的模樣,如今是遭到報應了。

“就這點微末劍術,還敢大放厥詞,妄圖挑戰整個禦劍宗,你配嗎?”

高峰說道,一劍斬出,劍如流光,林軒身體被禁錮壓製,完全反應不過來,被一劍掃飛,腹部出現一個傷口,流出鮮血。

傷口不深,一層綠光覆蓋在傷口上,轉眼間便複原了,高峰眉頭一皺,他的這一劍並沒有留手,實實的斬在林軒的身上,怎麽會隻留下一點傷口,還有那一陣綠光是怎麽回事,居然能讓傷口瞬間複原。

“嗬嗬,撓癢癢呢?再來!”

林軒目光如炬,盯住高峰,或者說是盯住高峰的劍,那快如流光的一劍,當真駭人,與之相比,東原大地的劍法根本算不得劍術。

林軒的一切力量都被封印了,唯獨一點,身體的強度沒有變,還有藥王古經,恐怖的身體,還有生生不息的恢複力,簡直專門用來挨打的。

“你倒是有些偏門本事,不過可惜,這些都救不了你,今日必要斬下你一條臂膀!”

“接我一劍,流光劍!”

一劍斬出,分化出無數劍,如一道道流光,鋪滿整片天空,齊齊落下。

“劍,斬!”

林軒的目光一刻不離的盯著高峰,凝固在高峰揮劍的一刹那,神色一凝,林軒手中的劍也揮出了,差不多的姿勢,同樣的一劍。

“什麽!”高峰驚住了,周圍的人也是齊齊一驚,同樣的一劍,實在太像了。

同樣是漫天劍意,化成流光,和高峰的流光劍影撞在一起,瞬間泯滅,高峰的劍影不停,繼續斬下,全部落到林軒的身上。

“嗤!”

劍影切割林軒的身體,因為被林軒的劍影阻隔了一下,隻在林軒身上留下了一些小傷口,倒是一身衣服被斬碎了,顯得有些淒慘。

麵對高峰,林軒閉上了眼睛,腦中悟道古經流轉,衍化高峰的這一劍,不斷拆解、組合,最後在腦海中化為一劍,林軒睜開了眼睛,眼中劍芒閃爍。

“此劍,流光劍!”

林軒淡淡道,黑玄劍揮出,天空中出現一片劍影,化為流光,向著高峰斬去,高峰一臉的驚駭,左右閃躲,最後被一道劍影斬中。

“怎麽可能?”高峰一臉的驚顫,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口的傷口,流光劍,這麽可能,這是禦劍宗的劍法,怎麽會讓他學了去。

是以前學過,還是……不敢想象,如果真是如此,那太可怕了!

“你敗了。”林軒淡淡的道,此戰已經沒有打下去的理由了,高峰的劍已經被他悟得十之七八,再戰下去隻是浪費時間。

“我敗了。”

高峰仿佛失了神,喃喃道,劍從手中掉落,落入大地,他卻仿佛無覺一般,慢慢的走了。

“你……學過禦劍宗的劍訣?”中年人看著林軒,滿是震驚。

林軒看向中年人,淡淡一笑,嘴邊一撇,道:“當然學過。”

中年人輕舒了一口氣,周圍的人也是鬆了一口氣,如此倒是可以接受,他的師父和景陽子乃是舊識,倒是有可能學到禦劍宗的劍術。

“無道,你隱藏了實力?”

黃奇看向林軒,眉頭一皺,問道,林軒一愣,倒是忘了黃奇了,這人可是剛才和他交過手的,知道他全盛時期的實力,林軒剛才直接碾壓了他,卻苦戰高峰,他肯定發現了不對勁。

“當然沒有,隻是被某個老王八蛋給坑了,兄弟,咱們下去說話。”

林軒笑著道,一頓稱兄道弟,黃奇凝眉,跟著林軒飛入了大地,鑽入山林,轉眼沒了蹤影,眾人眉頭微皺,見著沒了好戲看,也散去了。

月院之中,高峰回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一群人微微吃驚。

“高峰,怎麽回事,你敗了?”有人問道,高峰看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說話。

“你的劍呢?”又有人說道,一個劍客,卻失去了劍,他到底經曆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