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劍山!

一個陡峭的山峰之上,一個青年迎風而立,滿身的血跡,一臉的疲憊之色,看著山嶺中包圍而來的人,握緊了手中的劍。

“黃奇,交出會武資格令!”

一道道人影,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共有三十幾人,佇立在半空中,將黃奇圍在中間,目光落到黃奇的身上,一臉的冷意。

“八宗會武,玄域盛事,關乎我禦劍宗的榮譽,你不過連天七境,實力低微,如何能代表禦劍宗出戰,此令,當是有能力者得之,黃奇,你放棄吧!”

“黃奇,今日你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交出會武資格令,一個就是死!”

此話一出,幾十道殺機聚集在黃奇身上,殺意凝聚,空氣都是一窒。

黃奇看著幾十人,身體顫抖著,一臉的屈辱之色,會武資格令,這本是天降洪福,對他而言卻是要命的東西,一切就在於他太弱了。

若他強,強過陶元、楊成等人,何止於此,生死之刻,他仿佛想通了一切,看向一群人,嘴邊泛起了笑容,有種淒涼的感覺。

“我黃奇就在這裏,命一條,你們要便拿去罷了,至於會武資格令,哈哈,就算我死,也絕不會交給你們,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找死!”一群人怒了,揮劍而下,幾十道劍光,齊齊朝著黃奇落下。

“哈哈!”劍光中,依稀可以聽見黃奇的笑聲,猖狂而淒涼的笑聲。

“無道兄弟,我黃奇來陪你了,會武資格令,是用你的命換來的,我怎能輕易舍棄,是我黃奇的錯,害了你,今日我便為你償命了。”

黃奇的聲音傳遍大地,遠處山林中升起一道劍光,穿越重重山嶺,直直斬來。

“轟!”

一劍,恍如流星墜地,幾十道劍光泯滅,天空都出現一道劍痕。

一群人震撼不止,恍若有所覺,看向天穹一邊,隨機駭然變色,黃奇也看了過去,看見來人,先是一震,然後嘴邊溢出了笑容。

“無道!”

一個人,手持一柄劍,從天穹踏步而來,淩厲的劍氣,天空都在震顫,人還未到,眾人已經感覺皮膚有刺痛的感覺,此人,必是絕世劍客。

他是誰?有人猜測,最後有人認出了林軒,失聲喊道:“是他!”

“當日會武資格令試煉的目標人,但是……他為什麽沒有死?”

“難道試煉還沒有結束?”有人猜測到,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

“管他死沒死,傳言此人並不懂劍,隻是對禦劍山的劍術了解很深,所以能夠先發製人,不用畏懼,我們一起出手,定能斬了他!”

“嗯。”

其他人也是點頭,再看向林軒,已經沒有了畏懼,眼中充斥著殺意,在他們看來,林軒此番出現,那就是找死,不僅他們這樣認為,連黃奇也是這麽想的。

“無道,快逃,不要管我!”黃奇喊道,一個人看了一眼黃奇,一劍斬出,直接將黃奇斬飛了出去,鮮血淌了一地,幾乎要了黃奇的命。

林軒立於半空中,看著一群人,眼中目光一點點冷了下去,看了看手中的黑玄劍,黑玄劍微微顫動。

仿佛是激動,對鮮血的渴望,它越來越像一個人了,黑玄劍有靈,無名師父說得沒有錯。

“無道!”

遠處一個聲音響起,林軒停止思緒,看了過去,他們製住了黃奇,一個人將劍放在了黃奇的脖子上,看著林軒,一臉的冷意。

“無道,你想救他嗎,自斬一條手臂,我放了他,如若不然,我……”

“嗤!”

一道劍芒,仿佛跨越了空間,直接掃過,這人的頭顱飛天而起,鮮血衝天,周圍的人駭然,這劍,太快了,快的可怕!

“唰!”

恍如幻影,眾人仿佛看到一隻大鵬,大鵬展翅,一個人已經移到了他們的身前,一劍,近十人被殺,是林軒,恐怖的速度,讓人絕望。

“快逃!”

有人喊道,一群人回過神來,看著跌落大地的屍體,一片駭然,就一劍,近十人被殺,他們連劍的軌跡都看不清,這還算是劍道不精?

心中已經升不起抵抗的**,一群人四散而逃,林軒淡淡的看著,一劍斬出,劍芒分化,分成漫天劍影,絞殺而去。

“嗤——”

劍芒盡,天空一靜,二十幾人的目光凝固了,眼中生機一點點退去,然後從天空掉落,砸在山林中,身體全部被一分為二。

還有一個人,他被斬掉了一條手臂,但是沒有死,立在天空中,目光掃過掉落大地的屍體,再看向林軒,滿臉的恐懼之色。

“你……殺了他們,你會死的,禦劍宗不會放過你,景陽老祖會殺了你!”

此人狀若瘋狂,朝著林軒喊道,似乎想借助嘶喊驅散心中的恐懼,林軒淡淡一笑,並不在乎,人都殺了這麽多了,景陽子若是在意,早就阻攔了。

“你們追殺我兄弟,我也不能就這樣算了,回去告訴月院和日院的人,等著我,今日晚時,我將到兩院,戰你們所有人!”

“猖狂!”這人說道,一道劍芒閃過,一聲慘叫,他的另一隻手臂也被斬掉了,他的臉色驟變,慌忙而逃,瞬間沒了蹤影。

一切落定,林軒看向黃奇,看著黃奇的傷口,目光一凝,手中出現一粒丹藥,喂入黃奇的口中,僅僅片刻,傷口開始恢複,黃奇蒼白的麵容稍微好上了一點。

“多謝!”

“小事一樁,倒是你,不過一個會武資格令而已,用得著將命也搭進去嗎?”林軒搖頭道。

“嘿嘿,這不是以為你死了,將會武資格令當你的遺物了嗎?”

“額。”林軒一愣,哭笑不得,同時又有一些感動,這黃奇,真是一根筋,就算是他真的死了,一件遺物而已,用得著拚命嗎?

“無道,你真要去兩院?”黃奇又道,眉間有一絲凝重,對這兩院很是忌憚。

“自然,咱們是兄弟,他們傷了你,也就相當於傷了我,我自然要去找回場子了,你放心,就憑他們,還傷不了我。”

林軒淡笑著道,仿若不在意一般,黃奇微微一怔,搖了搖頭,勸不住林軒,隻能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