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尊皇者,佇立天際,目光掃向大地,臉上一片y沉,恐怖的氣息籠罩而下。

“轟!”

一片廢墟崩碎,露出一個人的身影,渾身鮮血淋漓,腿都斷了一根,身上有微弱的生命氣息,他還沒有死,被一股力量攝到了天空。

“太上……長老。”他睜開了眼睛,眼中含著濃濃的疲憊,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發生了什麽,是誰做的?”一個拄著拐杖的老者問道,他是青雲皇者,青雲閣除了青天老祖之外的最強者,巔峰皇者!

“一個青年,他……殺了雲化,還有……青護法,雲化……認識他。”

說完這句話,這人直接死了,四個皇者眉頭一皺,露出凝重之色,怎麽會是一個青年,能斬殺青護法,修為至少也應該在心海境。

四人在天空佇立良久,淡淡的看了一眼廢墟的大地,一步跨出,消弭無跡。

“藏寶閣失竊了!”

一個消息,傳遍整個青天閣,藏寶閣的護閣長老暴怒,整個藏寶閣的弟子都受到波及,青天閣內,同時發生兩件事,有心人將之聯係在一起。

同一天,隻相差不到一個時辰,未免太巧了,青天閣的人根據記錄一一排查、核對,最後將目標落到一個叫王石的弟子身上。

那一日,王石來過藏寶閣,取走了一柄槍,對,就是一柄槍,冰心槍,查出這個,護閣長老又是一頓暴怒,冰心槍,這是王者兵器,未經允許,怎麽可能拿走,這些弟子,居然連這個都沒想到。

失職之罪,護閣長老當時就直接殺了幾人,又是一群人被關押禁閉,最後所有的人都將矛頭指向了王石,認為王石是混入青天閣的j細。

一大批弟子,護法甚至長老開始尋找王石,幾乎將青天閣翻了個底朝天,最後終於找到了,看到王石的情景,眾人的臉色更y沉了。

被人脫光了衣服,赤條條的躺在一個假山後麵,全無形象,讓得一群女弟子臉紅,有人想要喚醒他,卻隻是徒勞,若不是他還有呼吸,眾人都以為他死了。

“醒來!”一個強大的長老出手了,用秘術終於喚醒了王石,詢問一番,卻是一問三不知,什麽都不知道,連襲擊他的人什麽樣,甚至什麽時候被襲擊都不知道,氣得這長老差點沒一掌拍死他。

王石找到了,卻依舊是一個未解之謎,混入青天閣的是誰?長什麽樣?沒有人知道,仿佛那人憑空消失了,青天閣最後將目光又落到了七宗之人身上。

各種猜想,卻隻是藏在心裏,七宗都有嫌疑,但是他們卻不敢提出來,青天閣雖然強,八宗之中,可排入前三,卻不能主宰一切。

以一敵八,絕對是死路一條,如此隻能不了了之了,青天閣始終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對八宗的人開始暗恨了起來,作為地頭蛇,他們總是要找回一些場子的。

於是青天閣之中,各種爭鬥逐漸多了起來,剛開始是青天閣針對其他七宗,後來開始八宗之間互相爭鬥,摩擦不斷,差點讓八宗會武提前開了。

青天閣深處,一個靠山而建,麵朝一片竹海的竹屋之中,一個婢女走了進去,放下一盤靈果,看向了站在竹屋前的一個女子。

女子一身紅衣,隨風而揚,像一團火一般,紅得驚心,紅得妖豔,她的眼睛朝向竹海,眼中卻是一片失神,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竹海空穀,紅衣女子,綺羅素裝,風吹過竹海,撓起了女子耳畔的幾縷細發,女子的眼中含著淡淡的哀色,構成一幅唯美而淒涼的畫麵。

“小姐!”蘭兒朝著勾欄邊的女子喊道,女子回過神來,看向後麵的人,臉上的哀意斂去,露出了笑容,這一瞬間,仿佛春暖花開,讓人震撼的美麗,蘭兒都震住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蘭兒,怎麽了?”女子說道,走進了屋子,蘭兒扶著女子坐下。

“小姐,我今日遇見了一個人,他向我打聽小姐的消息,估計又是一個仰慕小姐的人,小姐覺醒先天道體,這幾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小姐。”

蘭兒說道,有些不屑,這些人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小姐乃是青天老組衣缽傳人,先天道體,尊貴異常,豈是這些人可以惦記的。

不過她也疑惑,這些年小姐悶悶不樂,追其原因,是因為一個人,一個男人,他不認識,但是他聽說過,據說是一個連天二境的青年,如此低的修為,到底有什麽本事,為何能讓小姐掛念至今?

“那人說他叫玄靈,行跡匆匆的,話沒說完就走了,估計不是好人。”蘭兒說道,提起林軒,臉上升起一抹鄙夷之色,如此膽小怕事,怎麽配得上她家小姐?

“玄靈?”嶽綺羅眉頭一皺,手上的動作突然凝固了,似乎想到了什麽。

玄靈,靈玄,林軒,難道是他?不過他怎麽會來到青天閣,當時他如此絕情,又怎麽會來青天閣,即使來了,恐怕也不是為了她吧?

“小姐,你怎麽了?”蘭兒有些迷糊,他能看出來,他似乎對那個叫玄靈的人產生了興趣,這怎麽可能,以小姐的身份,怎麽會對一個普通人產生興趣?

“你還記得他的模樣嗎?”嶽綺羅問道,看向蘭兒,眼中有一絲急切,蘭兒微怔,愣愣的看著嶽綺羅,三年了,他從來沒有在嶽綺羅臉上看到這種表情,難道那人真的有特殊之處?

“外貌倒是有些俊逸,但是有些……流氓,他吃了我的靈果。”蘭兒想了一下,然後回道,特意的貶低了林軒,再看向嶽綺羅,怔住了。

嶽綺羅的身體微僵,雙目中仿佛失去了神色,陷入了回憶之中,臉上時而露出笑容,又時而露出哀傷,眼眶裏竟有淚水在醞釀。

三年之前,落日山脈之中,那一個多月,林軒的麵容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中,壞壞的笑容,那個直言為了靈幣卻是一直保護著他的青年,在那一個月裏,她真正的感受到了歡樂,他真的來了嗎?

對了,八宗會武,他仿佛想到了什麽,眼中露出了光芒,直接騰空而起,向著山脈更深處飛去,一縷紅衣,在天空劃過,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