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十幾天,路過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城鎮,大多都是一片死寂,城中人的魂魄早已經被攝去,以小觀大,可知玄域如今的狀況。

幾十裏內,一個人都看不見,一片灰暗之色,死氣沉沉,透著讓人心悸的荒涼,不到兩個月,玄域真的已經被黑袍人滅了。

越往烽煙城走,遇見越來越多的黑袍人,黑夜中,像一道道幽暗的影子,劃過天穹,渾身散發著死亡的氣息,林軒神色凝重。

這該是有多少的黑袍人,幾千、上萬,幾萬吧!每一個都有王者以上的實力,這是一股多麽可怕的實力,玄域如何能擋?

白晝!

地平線上,黑壓壓的一片,這是城牆,一股沉重的氣息撲麵而來,烽煙城到了。

乍一看,似乎和以前並無什麽區別,但是卻是城門緊閉,林軒看向天空,目光一凝,他感受到了陣法的力量,有一個恐怖的大陣,覆蓋了整個烽煙城。

“林軒,走吧,我們已經算晚的了,君主交代的事,不可馬虎,還是趕緊將魂魄交上去,得到君主的力量,實力又能精進一步。”

三個人說道,一臉的激動之色,林軒也裝出一副同樣興奮的模樣,跟了上去,現在的烽煙城已經不是以前的烽煙城了,這裏麵有多少黑袍人,誰也不知道。

“通行令!”

剛到城門,一個紫袍人從虛無走出,淡淡的看著林軒四人,冷漠的道。

林軒微怔,看向三人,三人很恭敬的朝著這守門的人一拜,拿出了血珠,紫袍人點頭,給三個人放行了,林軒也同樣如此,拿出血珠,紫袍人看向血珠,目光一定,再看向林軒,眼中有一抹殺意。

“你是什麽人?”紫袍人道,林軒心裏一驚,但是依舊麵不改色,一副迷茫的模樣。

“紫袍大人,怎麽了,這位小兄弟乃是隨我們一路而來的,奪人魂魄,這都是我們看在眼裏的,絕對不可能是j細,望大人明鑒!”

“紫袍大人,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玄域已滅,不可能還有人敢冒充我們滅世者,紫袍大人,你……”

三個人為林軒求情,林軒看向三人,一臉的“感激”之色,又看向自己手中的血珠,眼中露出了精光,已經想到了紕漏之處了。

“說,你是什麽人,是人族還是妖族,混入我烽煙城想要幹什麽?”

紫袍人淡淡道,仿佛已經認定了林軒是j細,林軒神色變換,看向紫袍人,突然之間猛地跪了下來,一臉的驚慌失措。

“紫袍大人,小人知錯,小人不該貪圖魂魄,不敢私藏血珠,占據別人的血珠。”

林軒說著,滿臉的恐懼之色,手中又出現了一枚血珠,紫袍人目光一凝,另外三個黑袍人卻是笑了,一個人拍了拍林軒的肩膀。

“林軒啊,我說什麽事呢,不就多了一個血珠嗎,我也有,玄域之大,能人異士、隱藏的強者也不少,有人犧牲也實屬正常,無主的血珠自然就是我們的了。”

“但是林軒,你可能忘了一點,使用過萬魂噬體之術的血珠是不能當通行令的,你換一枚血珠就行了,這不是什麽大事,不用擔心。”

一個黑袍人道,這黑袍人叫金玄,三個黑袍人中,他是領頭的,也是最強,三重王者,至於另外兩人,男的叫木野,女的叫林語,林軒用的是真名。

“額,我忘了。”林軒像是才想起來一般,拍著腦袋道,又從乾坤戒中拿出一枚血珠,看向紫袍人,紫袍人依舊是一臉的冷色,林軒尷尬一笑。

“額嗬嗬,拿錯了,是這一顆。”說著,居然又拿出了一顆血珠,三個黑袍人愣住了,紫袍人也是一怔,深深的看了一眼林軒,放行了。

三枚血珠,一枚個玉山門上殺的黑袍人,一個是在北塑城殺的小乞兒,最後一個就是那個對暗號被林軒一劍斬殺的人,隻有這最後一個黑袍人沒有使用萬魂噬體之術,也唯有這一顆血珠可行。

穿過了城門,步入烽煙城,舉目望去,看著烽煙城的變化,林軒目光微凝,心裏有些驚異,臉上卻是一點沒有表現出來。

“林軒,收魂推遲了,要明天才開始,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休息,你可有地方想去?”金玄笑著,向林軒問道,林軒環視了一周,搖了搖頭。

“不知道,隨便逛一下吧,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了,烽煙城倒是有了很大的變化。”

“如此也行,我們家中也正好也有一些事情要處理,那我們明日見了。”

“嗯。”林軒回應,拜別了三人,獨自在烽煙城中逛了起來。

烽煙城,建築格局並沒有什麽變化,變的是人,每一個人的身上都一股死寂的氣息,這是黑袍人獨有的氣息,他們都是黑袍人。

貨幣變了,不再用靈幣,而是血珠中的魂魄,一株靈藥十萬魂魄,一瓶好酒一萬魂魄,一些靈器、寶物更是標價幾十萬、上百萬魂魄。

魂魄交易,想來都是可怕,每一個魂魄就是一個人,一條命,一株靈藥得用十萬條人命來換,喝一瓶就都得一萬條人命,真是恐怖!

烽煙城,已經算不得人類的城池了,林軒是魔,殺人無數,可比起這些人來講卻是不值一提,與林軒相比,他們更像是魔,邪魔!

滅世者,這就是他們的自稱,提到之時總是一副驕傲、自豪的模樣,但是他們難道忘了嗎,他們也是人類,也是這世界中誕生的生靈!

走在街上,看著形形色色的人,各種交易,林軒的神色很冷,眼中魔意流轉,直到走到一個酒樓之前,抬頭一看,三個字呈現在眼前。

望月樓!

月牙、淩天,還有他曾經在烽煙城的手下,暗夜的人,他們還好嗎?

是不是也被那君主洗腦了,迷惑了神智,想到這裏,林軒身上散發著一陣殺意,步履輕啟,走入了望月樓,望月樓,曾經暗夜的大本營,他乃暗夜之主,如今卻是沒有一個人前來迎接他。

月牙、淩天,你們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