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令令主?”林軒目光一凝,看向幾個管事,幾個管事趕忙向林軒解釋。

“大都之中,玄靈商會共有三股力量,由三大掌令執掌,獵虎令、風狼令,還有就是大人手中的飛鷹令,大人掌有飛鷹令,那便是飛鷹令令主。”

“哪一股力量最強?”林軒又問道,幾個管家身體一顫,似乎有些猶豫,最後高進說了話。

“若論全部實力,最強的就是飛鷹令,但是飛鷹令的人都太難管束了,各自為主,並且人太亂,什麽樣的人都有,亂匪、通緝犯都在其列,很難掌控。”

“是嗎?”林軒淡笑,臉上並沒有幾個管家想象的難色,目光中仿佛藏著一片星辰大海,讓幾個管家心驚不已,一個青年,有這樣的威勢,真是恐怖!

“退下吧,傳令下去,飛舟上的清洗可以停止了,另外,高進留下。”

“是!”

摒退了幾人,隻留下了高進一個人,高進恭敬的跪在地上,林軒淡淡的看著他。

“你知道我想要問你什麽嗎?”

“回掌令,高進不知。”高進回道,林軒看向他,突然往前走出了一步,這一步,殺機凜然,高進的身體一顫,頭壓得更低了。

“你真的不知道?我這個人沒有耐心,你隻有一次機會,仔細想一想,好好回答。”

林軒淡淡道,語氣冷漠,比周圍染血的地麵更冷,高進跪在地上,顫栗著,一邊是獵虎掌令,一邊是飛鷹掌令,誰都惹不起,他不敢說話。

“看來你是選擇獵虎掌令了,忠心侍主,真是讓人感動,不過,你還是去死吧。”

“嗤!”

劍出鞘,寒光耀眼,高進再也忍不住,一句話喊了出來。

“我,高進,從現在起,脫離獵虎令,加入飛鷹令,忠於飛鷹令令主,永不背叛!”

這聲音傳得很遠,傳入了剛離開甲板的幾個管事耳朵,幾個管事神色一震,身體都是一僵,卻不敢轉頭,反而走得更快了,飛鷹令令主上位,注定是一場血腥,這無可避免,他們隻求能躲過這場血腥。

自上一個飛鷹令令主身死,一直都沒有人接替飛鷹令令主,飛鷹令的很多勢力都被獵虎令、風狼令吞沒了,如今飛鷹令令主再現,那些勢力他勢必是要拿回去的,但是吞進肚子裏的東西,另外兩令的令主又豈肯輕易吐出,殺戮是唯一的解決之法。

權力這東西,誰都想要,但是在林軒麵前弄權,隻會是死路一條,他既然成為了飛鷹令令主,那必會奪回飛鷹令的一切,阻路者死!

高進背叛,林軒一方麵是為了給獵虎令令主的一個警告,另一方麵,林軒需要一個熟悉大都和三令勢力的人,他隻認識高進,所以隻能選擇他。

“這飛舟改名了,從現在起,它屬於飛鷹令,高進,你懂嗎?”

“懂,小人這就去安排。”高進領命,離去了,既然已經背叛了,他便沒有機會回到獵虎令,忠於林軒,這是他最好的選擇。

一個天才藥師,少會長不遠萬裏而來親自拉攏的人,這樣的背景,雖然實力弱了一點,但是相信另外兩令的人也是不敢招惹的。

高進離開,林軒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看向遠處的寧安三人,露出笑容,走了過去。

“林軒,這是怎麽回事,他們為什麽會聽你的,你是玄靈商會的人?”

看著林軒走來,樊老眉頭一皺,擋在了寧安的麵前,盯著林軒問道。

“你到底是什麽人?”這個問題,從頭到尾,樊老都不知道是多少次了,但是現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一個滿身傷痕,隻剩半條命的青年,突然變成一個天才藥師,讓四大藥師一起送出藥師盟,走入了飛舟,與一個白發青年坐了一會兒,竟讓得玄靈商會的人對他的態度瞬間轉變,一切的一切,太不正常了。

“你認為我是什麽人?”林軒反問,淡淡的看著樊老,空氣都似乎在凝滯,樊老沉默。

“玄靈商會的人?殺寧安的人?殺生營的人?還是三皇子和大皇子的人?”

“你……你怎麽知道這些?”聽了這一句話,樊老臉色瞬變,一臉的震驚。

“嗬嗬,我想要知道,自然就知道了,樊老,你不用懷疑我,當日寧安救了我,你就當我是在報恩了,當然,你當我是無聊了也行。”

報恩?無聊?聽得林軒的解釋,樊老怔住了,僅僅因為無聊,便護送寧安前往大都,這能說得通嗎?樊老一百個不信,看著林軒,樊老不由得沉默了。

“樊爺爺,不用說了,也別再懷疑林軒大哥,我相信林軒大哥,他不會害我的。”

沉默之際,寧安走了出來,看著林軒,一臉的堅定之色,林軒露出了笑容,摸了摸寧安的腦袋,樊老在一旁搖頭,卻也不可奈何。

“好,寧安,有你信我就行了,至於這老腐儒,不理也罷,讓他一邊待著去,哈哈!”

林軒笑著,拉著寧安,往飛舟裏走去,一路上不管是侍女,還是護衛,皆是朝著躬身行禮,消息已經傳下來了,他們都明白,以後他們的主人就是眼前的這個青年,他們的命運都掌控在這個青年的手上。

將寧安和樊老安排好,派了十多個心海境的人保護,林軒帶著山狐走出了船艙,再次回到了甲板上,此時甲板已經清洗幹淨了,光鮮一片,珠寶玉飾,錦繡鋪地,好一個奢華之地。

殊不知,大約十分鍾之前,這裏還如一個屠宰場一般,遍地死屍,甲板上,侍女們見到林軒來了,躬身行禮,林軒一揮手,全部退了下去。

待甲板安靜下來之時,林軒突然轉頭,看向了山狐,目光一凝,山狐微微低頭,表情依舊冷漠。

“可是不服?”林軒問道,山狐沒有回話,但是他的表情已經告訴林軒了。

他不服,並且他也十分不喜歡自己被當作商品一般,隨意的就被木林送給了林軒,他是王者,王者的尊嚴不允許他向一個連天之境的青年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