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柄劍不能碰!”

陶行遠一群人正在商討,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所有人都看向說話的人,這人是王元,一個粗獷的漢子,他盯著遠處的劍,眼中有一抹忌憚之色。

“你是何人,我們為何不能碰,墓室之內,除了木棺中的劍皇劍訣,這劍便是最重要的寶物,我們不能碰,莫非你能碰?”

蕭千石說道,看著王元,一臉的譏諷之色,陶行遠、萬雲等人眼中掠過一抹寒光。

“我是王元,遼山城王家的人,此劍詭異,碰之恐有不祥之事發生。”

“不祥之事?”陶行遠凝眉,看向王元,道:“不祥之事,什麽樣的不祥之事?”

“碰之者死!”

這一句話不是王元說的,而是肖石,身背一劍,走到了王元前麵,淡淡的道。

“我是肖石,遼山城肖家之人。”沒等陶行遠問,肖石直接開口說道。

碰之者死!

眾人微微一驚,看向遠處木棺前的劍,神色凝重,已經有了警惕之意。

“為什麽?”陶行遠又問道,跨出了一步,身上中一絲絲殺機流出,肖石神色微凝,卻是搖了搖頭,碰之者死,這是林軒說的,至於為什麽,他也不知道。

“真是一派胡言,寶物在前,我看你是起了貪念,想要將劍皇之劍占為據有,還說出這樣一番話,妖言惑眾,真是該殺!”

陶行遠的話音剛落,萬雲走上前來,冷冷的瞥了肖石四人一眼,取下了身後的弓,彎弓搭箭,指向四人,殺機凜冽,肖石四人臉色一變。

“嗬嗬,真是比我還狂啊,碰之則死,這話是我說的,怎麽,你也想要殺我?”

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林軒走到了肖石四人的前麵,站在萬雲的箭刃之前,看著眼前的鋒刃,一片淡然,林軒擋箭,陶行遠等人皆是眉頭一皺。

又是這個二世祖,大都的人,身後可是站著一個恐怖的家族,他們還真不敢殺。

“哈哈,無道公子說笑了,我們怎麽可能對你出手,萬雲,收回你的弓,既然無道公子都說話了,那麽就饒過他們一命吧。”

沉默了片刻,陶行遠笑著道,打破了僵局,眾人也都露出了笑容。

“我要天一水。”

林軒的話響起,陶行遠一群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看向林軒。

“一柄皇者長槍,換天一水。”林軒又道,手中出現了一柄槍,槍身上有一股皇者氣息,有一股淡淡的壓抑感,是皇者之兵無疑。

“當然可以,一柄皇者長槍,價值已經超過了天一水,這筆買賣算來應該是我們賺了。”

陶行遠笑著道,林軒點頭,將皇者長槍放在地上,看向遠處的木棺,一步一步,竟是要直接走過去,眾人臉色微變,正要阻止,李玥攔住了他們。

“放心,他是大都來的人,身上有一件救命至寶,其價值不下於這裏的任何一件東西,他隻為天一水而來,應該不會拿其他的東西。”

聽得李玥的話,一群人的腳步停下,依舊不放心,死死的盯住林軒。

“墓葬分三部分,墓域最危險,墓室最安全,這裏應該沒有什麽危險。”

陶行遠說道,手中星辰刻圖散發著一陣迷蒙之光,他在不斷的推演著。

“天眼,開!”

朱思使用了天眼,掃過遍地的枯骨,環視了周圍一圈,也是搖了搖頭。

“沒有察覺到異常之處,陶行遠說得對,這裏沒有什麽危險,沒有鬼物隱藏。”

陶行遠的話,再加上朱思的天眼,都說沒有危險,眾人提起來的心又落了下去,呼了一口氣,左右看了一眼,竟然開始談論了起來。

“你們猜一猜,這個無道到底是大都中那一個家族的人,會不會是三大門閥的人?”

“哈哈,還沒準是個皇子呢?”一個人笑著道,眾人怔了一下,隨即都是笑了。

皇子,那是何等尊貴的人,跺一跺腳,整個大元王朝都會抖上三抖的人,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他身上皇器不少,身後的家族勢力應該不小,至於是那一股勢力,這就不知道了。”

李玥說道,拿起了地上的皇者長槍,耍弄了幾下,空氣都撕裂了幾寸。

“一個紈絝子弟而已,都淪落到我們這裏來了,恐怕在家族也沒有什麽地位。”蕭千石搖了搖頭,說道,另外的人都是點頭。

聽著一群人的討論,肖石四人卻是一陣嗤鼻,紈絝子弟?嗬嗬,等你們真正的看清無道,就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紈絝子弟了。

一弓四箭,射穿邪屍四肢,敢和王者邪屍正麵對戰,並且活下來,這樣的人,是紈絝嗎?

四人搖頭,看了一眼地上林軒畫的圈,神色微凝,然後看向前麵的林軒臉上有擔憂之色。

一條路上,枯骨蔓延,一柄柄腐朽的劍擋在路上,微微觸碰,便是化為一堆粉末,幾千年了,該化為塵埃的也都化為塵埃了。

一步一步,越是靠近,林軒越是感覺心裏壓抑,仿佛他走向不是一個木棺,而是一個血盆大口,再往前走就是死路一條。

距離木棺十米之處,林軒停住了,看了一眼木棺,再將目光落到劍上麵,目光一凝。

“取你幾滴天一水,欠你一個人情,若有一需要我,我可助你。”

林軒淡淡的道,聲音在空寂的墓室裏響起,傳入眾人的耳朵,陶行遠等人齊齊一驚。

“他是在跟誰說話?”一個人問道,卻沒有一個人回應他,都是沉默。

林軒的麵前除了枯骨,隻有一個木棺,莫非他是在對木棺說話?

詭異!

林軒的手中出現一個小瓶,一股吸力從手中產生,石壁之上,剛掉下的一滴天一水落到了小瓶中,林軒未走,又等了一會兒,又是一滴天一水。

半響之後,大概有了十幾滴天一水,林軒收回了小瓶,朝著前麵拱了拱手。

“多謝!”

留下一句話,轉身便走,又走回了墓室入口,一群人迎了上來。

“無道,你在對誰說話?”

“墓葬主人。”林軒回道,眾人一驚。

“死人之物,生人取之,當然敬畏之,我拿走了他的天一水,自然要還之一禮。”

林軒又道,眾人聽聞,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林軒,暗道故弄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