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邪劍皇不同,他的靈魂境界已經超越了皇者,進階到了大能境界,就算削弱百倍、千倍,吞噬一個朱思的靈魂卻是夠了。

靈魂造化,凝為人形,這是皇者踏入大能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一旦踏入這一步,皇者到大能的這道坎也就跨入了一大半了。

不過大多皇者也就如此了,隻是靈魂大能,卻是無法踏入真正大能境,還有最後一步,開天辟地,在體內開辟出一個世界,這一步異常艱難,不僅是難,並且九成以上的皇者都會死在這一步。

因為天劫!

修煉之路,逆天而行,而修者真正的逆天便是從大能者開始,或者說是世界境,何為世界境,體內納有一片小世界,世界之中開辟世界,這就是逆天,天道不允,會降下天劫,抹殺這樣的人。

一般的皇者,就算靈魂踏入了世界境,但是依舊會準備幾千年,陣法、道術,各種殺手鐧,然後再行開天辟地之舉,即使如此,能成功渡過天劫的也寥寥無幾,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天劫之下。

邪劍皇,六千年前的絕世皇者,本就是一個妖孽天才,六千年的沉澱,再加上他的靈魂已經比一些大能者都強,或許他還有一些其它的手段,畢竟曾經是邪宗宗主,所以才敢說一年之內踏入大能境。

“這一雙眼睛不錯,破萬法談不上,倒是能堪破許多東西,這朱思也算是一個天才人物。”

邪劍皇理了理身體,眼眸中灰黑交雜,已經開啟了天眼,看向了李玥幾人。

“無道,我未死,現今奪舍重生,這消息若是傳了出去,會有不少麻煩,還是少一些人知道為好,這些人你應該都不認識吧,既然如此,那我便都殺了。”

說著,邪劍皇身上冒出一陣殺意,持劍,走向李玥等人,幾人臉色驟變。

“不!”

“你不能殺我們,我們願意臣服,我們一定為你們守住秘密。”

“死人才能守住秘密,我不信你們,隻信死人,所以你們都死吧。”邪劍皇淡淡道,一劍劃出,一顆頭顱拋飛而起,蕭千石被殺。

“不,我不能死!”李玥瘋狂,河神扇一扇,冥河之水噴湧而出,衝向邪劍皇,而他衝向了墓室入口,直接進入了墓域。

“轟!”

一聲轟鳴,一聲慘叫,李玥倒飛而出,被一股恐怖的力量轟入墓室,砸在石壁上,鑲嵌了進去,身體碎裂,死得不能再死。

九具邪屍就站在墓室門口,現在往墓室門逃去,隻能是死路一條。

最後還剩下四人,肖石、吳林、王元、金風,四個人看著一步步靠近的邪劍皇,一臉的驚駭,轉而看向林軒,林軒一臉的淡然,四人絕望。

“四個小娃娃,不要逃了,來了我的墓室,就永遠長眠於此吧。”

“金風!”吳林突然喊道,手中一灑,無數細密的藥粉散出,在空中化為一個個火團,砸向邪劍皇,邪劍皇一臉的邪笑,一劍,火團崩碎,化為漫天星火。

“寒冰霜降!”

金風走出,一指指出,寒氣降下,冰霜凝結,與火焰相衝,截然相反的兩股力量,爆發出恐怖的力量,恐怖的爆炸,覆蓋了邪劍皇。

“快,去那個圈裏麵。”肖石神色一凝,仿佛想到了什麽,喊道,吳林等人也似乎想到了什麽,露出了喜色,衝向了林軒畫出的圈裏。

“嗡!”

虛無空間中,一個個節點連了起來,綻放出神異之光,瞬間,四個人憑空消失,林軒隻是淡淡的看著,沒有阻止,後麵邪劍皇從冰火中走出。

“這是什麽道術?”看著四人消失的地方,邪劍皇臉上有驚異之色。

“空間之門。”林軒回道。

“是你布下的?”

“嗯。”

“為什麽要放走他們?”邪劍皇又問道,林軒嘴邊露出一抹笑容,比邪劍皇更加邪異。

“因為他們不敢說,更會幫助我們,用你的話說,幾個小娃娃而已,有什麽害怕的?”

“此地,紫陽郡邊緣,是兩郡交界之地,離紫陽郡城十三萬裏,離南天郡城七萬裏,若你脫困了,你第一個想去的地方是什麽地方?”

邪劍皇看向林軒,神色一凝,道:“南天郡。”

“如此便對了,南天郡王,皇者巔峰,這便是我們的第一個目標,散布謠言,就說邪劍皇被被南天郡王所救,讓大都的人猜忌南天郡王,再讓我們加一把火,將他徹底拉入我們的陣營。”

“我們的陣營?”邪劍皇眉頭一皺,看向林軒,露出了驚色。

“你不是大都的人?”

“我何曾說過我是大都的人,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我隻是一個過客,要走入大都,攪動大都的這灘渾水,如果可以,傾覆這大元王朝。”

林軒淡淡道,雙目似藏有一片星海,星辰在其中隕落,神秘莫測,讓邪劍皇都一瞬間的迷茫。

這個青年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而來?一句入大都,攪亂大都,傾覆大元王朝,說得何其簡單,但是大元王朝,這可是一個延續幾萬年的勢力啊。

“為什麽?”邪劍皇又問道,林軒神色微凝,似乎是怔住了。

“因為一個人救了我,他是一個遺落在外的皇子,有人要殺他,他不想死,他想當大元王朝的帝皇,為了報恩,我要幫他。”

“僅僅如此?”

“嗯。”

林軒點頭,眼中一片沉靜,如一潭死水,什麽也看不出,林軒的心,太難猜了。

真的是如此嗎?或許是這樣,也或許不是,或許是真的太孤獨了,也或許是為了找到一些人,也或是是為了曾經的一個誓言。

踏遍蒼穹大地,找到遺失的人,完成那個誓言,讓萬界、無盡世界留下我的名字,那一日,你是否會承認我是你的徒弟?

那個小時候哄著林軒睡覺的人,抱著林軒孤山看**的人,林軒不能忘,永遠都不能忘,父親那憔悴、痛苦的麵容依然曆曆在目,愛過的人,卻是忘了,一點記憶都沒有,這是什麽樣的折磨?

母親,他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於麵容都有一些不清晰了,但是有一日,當他的名字傳遍萬界洪宇之時,她或許能夠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