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亡我大晉!”

晉皇無力地說道,癱在龍椅上,一群大臣驚恐的跪在地上,輕歌曼舞的宴席瞬間變得鴉雀無聲,顧青也是一臉哀色,無心是誰,他聽說過,淮陽城一戰,轟動天下,眾強隕落,青天監也沒能回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青年。

“陛下,我泱泱大國,怎會懼怕一個青年,老臣願領兵出城一戰,即使戰死也不可屈服!”顧青高深說道,滿臉的死誌。

“顧老……”晉皇喊道,顧青一震,朝著晉皇一躬身,出了宴席,晉皇站起身來,欲想阻止,顫抖的手卻沒能伸出去,顧青一族世代忠君,依托大晉而存,大晉滅亡,料想他也不會苟活。

“陛下,國難當頭,唯有一計可以解除燃眉之急,陛下不能再猶豫了。”一個儒臣走出,向著晉皇勸阻道,晉皇一怔。

“你是說求助舟山郡王?”

“是,如今也隻有此計可行了,舟山郡王曾與無心有過摩擦,定是不願意無心當上大晉的皇,我們可以許下重諾,馭使舟山郡王與無心為敵,我們也好坐收漁翁之利,大晉也可以延續下去。”

儒臣的話讓晉皇微微有些猶豫,舟山郡王狼子野心世人皆知,如此驅狼吞虎,一不小心可就得遭到反噬,倒時大晉依舊堪危。

“陛下,不能再猶豫了,大晉滅亡與否,在此一舉!”儒臣高喝,滿臉激憤。

“好,傳信舟山郡王,我願答應他的一切要求,條件是出兵阻擋馮陽大軍,阻殺無心。”

“是!”

儒生領命出了大殿,剛一走出麵色陡然一冷,嘴邊泛起一縷笑容,換了一身裝束,脫下人皮麵具,居然就是失蹤已久的紫夜。

晉都城中,清月坊市,紫夜走入一家商鋪,一個人迎了上來。

“主人!”

“馬上把這個消息帶給公子。”

“是!”

紫夜走出清月坊市,換了一張臉,又變成了一個儒臣,淡淡一笑,走入皇城。

晉都城之外,百萬大軍駐紮,軍營綿延數十裏,黑壓壓一片,讓人心驚,中心大帳之中,林軒接到了紫夜的報信,臉上泛起笑容,當晚,林軒、魔雲、吳三走出營帳,到了一個名為兩儀山的地方。

一輛馬車慢慢的駛過兩儀山,後麵跟著數百騎兵,盡披重甲,全是精銳,馬車中隻有五人,淡淡的氣息散露,竟是五尊先天強者。

“周山,晉皇真的答應我們的要求了?”一個人問道,周山便是舟山郡王。

“不答應也得答應,馮陽郡大軍兵臨城下,沒有我們的援助大晉遲早得被滅,他已經沒有了選擇,不管我們提出什麽樣的條件,他都不會拒絕。”

“哈哈,一代帝王,也有卑躬屈膝、低聲求人的時候,真是讓人爽快。”

“什麽帝王,空有名銜而已。”

“哈哈!”

五人大笑,馬車陡然一震,停了下來,周山麵色一凝,問道:“怎麽回事?”

“郡王,前麵有三個人。”馬車外傳來士兵的回應,周山神色一冷,道:“殺了他們。”

“是!”

士兵回道,緊接著數十重甲騎兵衝出,揮起長槍向著擋路三人刺去。

“嘭!”

恐怖的衝撞聲,馬車內五人一驚,拉下簾幕朝前看去,數十騎兵人仰馬翻,有一柄劍飛來,五人一驚,俱是閃躲開來。

“放肆!是誰?”一人怒喝,拔出隨身佩劍,看向前麵三人,殺意環繞。

“殺你們的人。”淡淡的話,一個妖異的青年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什麽?”驚駭欲絕,剛想退開,一柄劍已經穿透了他的身軀,鮮血橫流,麵前的青年詭異一笑,他不甘的倒下,瞬間沒了聲息,一尊先天強者,直接被秒殺。

“不好,是敵人,肖齊死了。”一人駭然道,剛想逃跑,被一個魔氣騰騰的人阻了去路,是魔雲,他也認出了魔雲,出聲道:“是你!”

“今日你逃不走。”魔雲淡淡道,手中握著一個旗子,上麵畫滿符印,y森森的讓人恐懼不安。

“你是誰?”另一邊一個人也想逃跑,被一個頭戴鬥笠的青年攔下,青年淡淡的看著他,如同在看一具屍體,他心裏一寒。

“你們是誰?我們有何仇怨,為何要下殺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兩人顫然道,剛才一人直接被秒殺,對他們造成了很大的衝擊,死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一尊郡王,先天強者。

“誤會?”林軒淡笑著看向舟山郡王和瘋劍老人,兩人一驚,齊齊出聲:“無心!”

無心!

另外兩人也是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林軒,這個青年居然就是無心,如此實力,碾壓先天,果然恐怖,不過為何要殺他們?

“想不到兩位還記得我,看來我還是有一些名氣,既然如此,你們應該知道我的來意了,臣服亦或者死?回答我。”

林軒淡淡的道,直截了當的說道,站立原地,渾身殺機綻放,遍地生寒,四人心頭一冷,齊齊後退,臉上滿是掙紮之色,一代郡王人物,怎會甘居人下,但是生命不在,一切成灰。

“為什麽找到我們?”舟山郡王不死心的問道,死死地盯住林軒。

“因為你們有利用之處。”林軒的回答讓舟山郡王一陣沉默,良久之後,舟山郡王抬頭,問道:“你需要我們做什麽?”

屈服了,麵對生死,即使擁有滿心的傲氣,依然選擇了放棄尊嚴,選擇屈服,另外幾人眼神一凝,沒有出言,默認了。

“該做什麽就繼續,等我命令,吃下這幾枚丹藥,現在你們就可以走了。”

“就這些?”舟山郡王難以置信。

“嗯。”林軒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舟山郡王,轉身便離去,當真是匆匆而來,不帶走一片塵土,四人微愣,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又重新回到馬車上,馬車繼續前行,同樣的行途,卻有不同的目的。

這一夜雨下的很大,傾城大雨,幾乎要淹沒整個晉都城,晉皇坐立不安,一夜未眠,站在城樓上,看向漫無邊際的軍營,心情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