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人的表情,林軒淡淡一笑,搖了搖頭,然後走向了石台,三個臨宗帝尊和王晨三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林軒身上。

“那人雖然毀了傳送陣,但很明顯並不了解這傳送的構造,隻毀掉了一些引靈陣路,主陣心卻是保存了下來,如此修複它就並不難了。”

林軒說道,站上了石台,環視了周圍一圈,臉上露出了笑容,看向臨宗的三個帝尊和涼石等人。

“給我三日的時間,我能修複這傳送陣,在此期間不能有一絲打擾,一點差池便是前功盡棄,這傳送陣便是永遠毀了。”

“三位,傳送陣是你們臨宗根本,我相信你們能以大局為重,記住我的那一句話,我若活,臨宗存,我若死,臨宗滅!”

林軒淡淡道,涼石點了點頭,烏淡淡的看了一眼臨宗的三個帝尊,一臉的冷冽之色,郭丹青和高元則是向著林軒一拜,緊緊的抓住韓天和郭慶二人。

“師父,你放心,若是人要動你,我們一定讓這兩個人先下地獄。”

郭丹青和高元說道,雖是看向林軒,但是說的是誰這裏的人都明白,三個臨宗的帝尊臉色難看,不過礙於林軒卻不好發作。

“無道,在這三日裏我等必護你的周全,誰若動你,便是與我們為敵。”

王晨說道,看了一眼臨宗三個帝尊,身上九重世界境的氣息釋放,雲逸和梁月也是一步走出,俱是九重世界境,讓臨宗三個帝尊齊齊一驚,看向王晨三人,臉上有一抹震撼之色。

三個九重世界境,這三人是什麽人,如此實力,不應該是散修,不由自主的他們將目光落到了王晨三人護佑著的老者身上,神色一顫。

這老者雖然已經瀕臨死境,失去了意識,但是隨意泄露出來的一絲氣息卻是讓他們都感覺到了一股顫然感,這老者絕對是一個強者。

“三位,你們都是聰明人,相必也不用我們多說了。”王晨看向三個臨宗帝尊,淡淡的道,語氣中含著一抹狂意,仿佛不將三個臨宗帝尊放在眼裏。

林軒看到這一幕,笑了,一手伸出,一顆丹藥出現,揮手,丹藥飛向了王晨,王晨接住。

“此丹名續命丹,可以延續他大約三日的命,等我修複好傳送陣再來救他。”

林軒說道,王晨看了一眼手中,目光微凝,看向了林軒,點了點頭。

“多謝!”

說著,他直接將丹藥放入了老者的口中,沒有一絲的猶豫,他其實不信林軒的,但是現在並沒有其它的辦法,若是沒有丹藥,馮老恐怕一日都堅持不了,在命麵前一切都是虛的。

林軒看著王晨,點了點頭,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麽,最後看了一眼臨宗的三個帝尊,三人神色難看,卻也向著林軒點了點頭。

“無道,你放心,我們這三日會封鎖這裏,不讓任何一個人打擾你,你說得不錯,傳送陣是我臨宗根本,修複傳送陣應當是我們的首要之事,在這期間,一切的恩怨都可以往後談。”

三個臨宗的帝尊都是活了上萬年的人了,該怎麽做,他們都懂,別說林軒掌控著臨宗無數人的生死,就算是沒有這一點他們也不會輕易動手的。

林軒的天賦太恐怖了,八重世界境,能夠越階戰九重世界境,一劍斬殺,還有帝藥師、空間陣法師,這一個個的算起來,他們現在一點都不相信林軒是一個來自於浩瀚海域的土著。

林軒的背後一定站著一個恐怖的強者或者是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勢力做後盾,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這些都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好,等我三日,我必修複好這傳送陣。”

林軒說道,盤膝而坐,坐在了石台的最中間,眼睛閉上,悟道古經運轉,心神沉入了混元大虛空之術,開始感悟這傳送陣的空間運轉原理。

在林軒的世界中,周圍出現了無數的空間節點,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空間,這些空間節點連接、組合,然後形成了一個玄奧的空間場,這就是傳送陣的中心,周圍還有無數的空間節點組合,有的是完整的,有的則是已經被破壞了,林軒便是要將這些被破壞的重新連接、組合起來。

林軒的手指伸出,不斷在空間中勾勒,一橫一斜,一撇一拉,仿佛是在寫字一般,以林軒為中心,空間產生了脈動,泛起了漣漪。

石台周圍,一群人看著林軒,臨宗的三個帝尊和王晨幾人皆是一臉的震驚。

空間之術,果然沒錯,他真的是空間陣法師,武道修為八重世界境,又是帝藥師和空間陣法師,這天賦太恐怖了,幾乎都能趕得上聖地中的一些妖孽,這麽一個普通的偏僻小府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出現!

看著林軒,王晨三人一陣失神,他們是聖地弟子,一向自傲,卻是真的被林軒打擊到了。

當然,其實林軒並不是空間陣法師,也不懂陣法,他隻懂空間,空間陣法師是用陣法的方法使用空間之術,以此操控空間,而林軒本就掌控空間之道,擁有混元大虛空之術這等無上秘典,他是直接從空間的本質出發,先悟通這傳送陣,然後再行修複。

這和空間陣法師是完全不同的,林軒的方法更加高明,隻要悟通了,那就絕對不會失誤,甚至能以一解三,衍生、創造新的空間之術。

其實傳送陣也算是空間之門的一個分支,傳送陣運用靈脈或者一些靈物啟動,帶人橫渡虛空,而空間之門則是用林軒的靈力禦動,可隨意操控。

林軒在修複傳送陣,臨宗之外卻有一個不速之客降臨了,身負一劍,仿佛頂著一片天而來,人還未至,天際卻是已經暗了下來。

“臨宗,果然在這裏。”

他淡淡一笑,便要進入臨宗,腳下剛動,卻是又僵住了,看著麵前出現的一個人,他眉頭一皺。

“你是誰?”

他問道,神色間有凝重之色,明明有一個人站在他的麵前,可他卻一點都感受不到,仿佛這裏沒有人一般,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