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邵劍與藍楓正在院中練武,而張舞蝶與顏玉萍則站在邊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鍾老漢與李老頭對著幾人指指點點,不是還發出一聲“嘿嘿”的笑聲。

邵劍與藍楓停下手上的動作,不解的望著兩人問道:“兩位老前輩在談什麽呢?”

鍾老漢望了李老頭一眼,隨即笑著道:“嘿嘿,沒什麽,不信你就問老頭。”

李老頭白了他一眼道:“與我無關啊,老漢,你別什麽事都往我身上推。”

邵劍與藍楓一看對方說話和動作挺有意思,不禁笑了起來,隨即道:“我們隻是隨便問問,兩位老前輩怎麽這麽緊張,會不會是”他後麵的話沒有說下去,但對方卻知道他想說什麽。

這段時間來,邵劍四人與兩老者已經混的特熟,到了無話不談的境界,再加上兩老者本就性情特怪,邵劍等有時候也跟對方開開玩笑。

就在幾人互相談笑之際,突然一聲狂傲的喝聲由院外響起:“院裏有活人嗎?”

話音剛落,便見三人由院外大步跨了進來,見邵劍站在院中,三人的臉色馬上陰沉下來,隨即變的十分險惡,好似與邵劍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邵劍也死死盯住來者,隨即淡淡的說道:“苗嚴風,你們找人的本領倒是挺高啊。”

原來這三人就是五毒教的苗嚴風與苗誌平,還有邵劍見過一麵的盅師門的左門主。

苗嚴風一聽邵劍首先開口,陰陰一笑說道:“邵劍,沒想到這麽巧啊,不管在哪都能讓我們見到你。”

邵劍想試探一下對方來這裏的用意,究竟是不是為了找自己而來,淡淡一笑,隨即說道:“苗護法的嗅覺真是夠靈敏的,居然能找到這裏來。”

苗嚴風一聽對方吐出‘嗅覺’兩字,氣的渾身直哆嗦,這不是將自己比喻成一條狗嗎,他恨不得立馬衝上去一掌將邵劍給劈了,但他沒有這麽做,因為院內還有兩位看似古怪的老者,讓他不敢太造次。

但苗誌平卻沒有他這麽狡猾,大粗人一個,隻聽他喝叫道:“邵劍,你別太口出狂言了,上次被你逃了,這次可就沒那麽好運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直站在邊上沒有開口的那五毒教腳下盅師門門主這時一揮手製止苗誌平,隨即上前幾步,對著鍾老漢與李老頭微微一笑說道:“兩位前輩怎麽好生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麵?”

邵劍與藍楓一聽這話,也不由得一怔,他們怎麽會見過麵呢?不是說盅師門門主已有二十餘年未出苗疆了嗎?

鍾老漢沒有理會對方的話,轉過臉與邊上的李老頭嘻嘻哈哈的聊了起來,盅師門門主一見對方不肯回答自己的問話,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眼中出現一絲寒光,可隻瞬間又恢複了原樣,因為他發現這兩老者嘻嘻哈哈的樣子特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來,但心裏已經確定,自己絕對見過這兩人,而且對方很有可能是深藏不露的絕世高手。

緩了緩口氣,盅師門門主居然彎下腰對著鍾老漢與李老頭行了一禮,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邊。

李老頭沒有回頭看對方,隻是不耐煩的喊道:“左一山,沒事就回苗疆去,別跑中原來搗亂。”

原來盅師門門主名叫左一山,一聽對方直接喊出自己名字,盅師門門主全身一震,臉上盡是驚訝之色,這次讓他更加肯定了自己與對方在曾經的某個地方相遇過。

一見對方還沒有離開的意思,鍾老漢這時道:“左一山,怎麽不想走啊?難道還要像二十年前那樣趕你出中原嗎?”

左一山又是一震,心裏拚命思索著眼前這兩人的來曆,既然對方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那肯定與對方在那個時候見過麵,突然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閃現出來,使他臉上的驚訝之色瞬間變為驚恐之色。

隻見他臉色變的極為難看,張了張嘴說道:“兩位可是二十年前的黑白”

鍾老漢還沒等左一山將話說完,便突然打斷了他的話道:“什麽黑黑白白啊,現在晴空萬裏,還未到晚上,你黑什麽黑?是不是想留在這裏過夜啊?”

左一山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化了無數次,抬眼掃視了一遍院內的所有人,轉身灰溜溜的便朝著門外走去,苗嚴風似乎也預感到了什麽,忙跟了出去。

而苗誌平卻是一臉困惑,見左一山與苗嚴風都已走遠,回頭瞪了眾人一眼,粗聲道:“邵劍,你給我等著。”說罷便大步朝院外跨去。

哪知他前腳剛踏出門外,突然一個踉蹌,身子超前衝去,差點就摔倒在地,邵劍等人正好看見李老頭將左手放下,原來是他搞的鬼,再一看門口苗誌平那憤怒的樣子,眾人不禁哈哈笑將起來。

苗誌平氣呼呼的朝著院內大聲吼道:“邵劍,你別得意的太早了,總有一天會讓你知道我們五毒教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