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峰望了望邵劍笑著道:“好了,建冰,咱們不說了,再講下去邵劍要瘋了。”

陳建冰嗬嗬一笑道:“那我再最後說一句吧,你如果不敢對那位女子表明,我可以幫你一把,不然到時候被別人搶走了可別後悔啊,你別發火,咱們都是好兄弟,肯定是為了你好,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說了,嘿嘿!”

陳少峰接著道:“你不說了還講這麽多?”看了看邵劍又道:“反正在這裏呆著也無聊,不如我們出去走走,順便讓你欣賞一下丐幫周圍的風景,跟武當山相比,盡管沒那麽雄偉壯麗,也是別有一翻情趣的。”

邵劍點了點頭道:“好啊,我正想了解一下這裏的情況,省得下次再來的時候繞好多冤枉路。”

陳建冰笑著道:“你們倆到是挺有雅興啊,居然想到出去欣賞風景了,跟個大家閨秀似的,男人就得找點粗狂點的事情幹,比如說比武呀,闖蕩江湖啊”

陳少峰打斷他的話道:“行了,行了,你不去我倆可去了。”說完就與邵劍往外走去。

一見倆人出去,陳建冰馬上跑了過去無奈的道:“等等我,我也跟你們去欣賞風景吧,反正一個人呆在這也沒事幹。”

三人出了院子,見已是夕陽西下,春季的傍晚,清風徐徐吹過,柳葉在微風中輕輕的搖擺著,遠處的山穀之中,蟲兒正歡快的唱著夜曲,似乎是對還在辛勤耕作的人們說:“日落了,夜來了,辛勞了一天的人們,該回去歇息了。”邵劍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著大自然帶來的無窮魅力。

陳建冰望了邵劍閉著眼睛,一臉陶醉的樣子,不禁問道:“喂,邵劍,你在幹嗎呢?是不是在練什麽內功心法啊?”

邵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道:“沒什麽,隻是感受下這大自然的氣息。”

陳建冰一臉懷疑的道:“還不跟我們說實話呢,你當我不知道啊,你到底是在練什麽心法啊,難道武當的弟子在練功的時候都這樣跟睡著了似的嗎?”

邵劍淡淡一笑道:“什麽叫睡著啊,你不知道,武當派的武學跟你們丐幫的不同,丐幫的招式看起來給人一種霸氣的感覺,而武當的則需要清淨,溫和的大自然氣息來調理,武當的劍法可以根據春夏秋冬四季及冷熱的變化而演變出各種招式,這就是道家經常說的五行。”

“武當派的武學有這麽深奧的內容啊?”陳建冰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

邵劍望了他一眼又道:“老子的‘道德經’上有一篇寫到‘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就是說要有像水那樣平靜的心態,不管世間變化如何,都不去爭奪名利,這樣的人才能稱修為高深,所以武當的武學就是要達到六根清淨,心無雜念,心平氣和,事實上,各派的武學想要達到最高的境界,都必須具備這些條件,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的,這些都是根據道德經上所說而得出的。”

陳少峰兩人吃驚的望著麵前這位口若懸河,滿腹經綸的邵劍,與以前的他好似變了個人一樣,沒想到他知道的東西這麽多。

陳建冰羨慕的道:“邵劍,你太厲害了,知道的東西這麽多,我卻什麽都不懂,聽你講起武學來口口是道,不如我們就來比試一下,怎麽樣?嘻嘻!”

陳少峰也道:“好!就照你說的辦,那比什麽好呢?”

陳建冰想了想道:“就比輕功如何,看誰先飛到那邊的野豬林,就算獲勝。”

邵劍點了點頭道:“行!既然你們都想比,那就開始吧。”說著向前走了兩步與兩人站在一排。

陳少峰看了看倆人,微微一笑道:“準備好了就開始了。”隨即一吹口哨,身子迅速朝前衝去,陳少峰手提打狗棒緊隨其後衝出,而邵劍也發動身形,躍至半空,緊追上去,三人在半空中快速的追逐著,快到終點的時候,隻見陳少峰一發力,急速朝前飛去,瞬間超過了陳建冰,第一個朝衝進野豬林,回過頭來望著他一笑.陳建冰氣的呀呀直叫,一發力也衝了過去。

邵劍緊緊的跟著陳建冰,兩人同時到大終點,飄落地麵,見陳少峰正在前方等著.隨即倆人走到他身邊。

“師兄,你也太不夠意思,明明看著我快得第一了,非要跟我搶。”陳建冰氣呼呼的道。

陳少峰嗬嗬一笑道:“什麽叫我跟你搶啊,不是說好的嗎,比試一下,我可是憑真本事的啊,沒有耍賴啊。”

這時,隻聽密林深出傳出一聲慘叫,隨即又恢複了平靜,邵劍忙對倆人道:“那邊出了什麽事了,好像是有人遭襲了,走,過去看看。”

陳建冰道:“管他呢,還是回去吧,天馬上就要黑了。”

邵劍鄭重的道:“不行,我得過去看看。”說著一轉身,朝聲音發出的方向飛去。

陳少峰望了他師弟一眼道:“走,我們也過去看看出什麽事了。”話畢,倆人身形一晃,朝前麵瀉去。

不大一會兒,見邵劍正隱蔽在一棵大樹後,便飄落他身邊輕聲道:“什麽情況?”

“你們看那邊。”邵劍指了指前方一處空地對兩人道。

兩人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十幾個身穿苗服的江湖中人圍成一圈在交談著什麽,因相隔比較遠,聽不清他們說的什麽。

“那邊有塊大石頭,要不我們上前點,三人隱蔽在那大石之後正好,可以聽到他們說話,又不至於被發現。”陳少峰輕聲道。

邵劍道了聲:“好,過去的時候小心點,不要讓他們發覺了。”說著三條人影趁著高大樹木的遮掩,輕步朝前移去,來到大石後麵,見石頭上正好有幾個小孔,可以看見另一邊的所有情況。

這時,隻聽對方一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質問身邊的人道:“他還是不說那人在哪嗎?”

“回香主,剛才小的嚴刑逼供他都不肯說,口還挺緊的。”

那位被稱作香主,身材魁梧的人冷冷笑道:“哼!到現在還逞什麽英雄,我們既然知道他到了這裏,還怕他跑了不成。”說完朝前走了幾步,來到一大樹邊上,隻見樹上綁著一男子,已被打的遍體鱗傷,頭向下垂著,淩亂的頭發遮住了整個臉。

隻聽那魁梧的香主對被綁的男子一陣陰笑,隨後道:“你如果現在說出來,我馬上就可以放了你,不說我們也能找到他,不過到那時可就沒現在這麽好說話了。”

被綁在樹上的男子動了動,慢慢的抬起頭用充滿血絲的眼睛狠狠的瞪著那位香主,哈哈一笑道:“要我說,你們做夢吧。”說完“呸!”的一聲,朝對方吐出一口唾沫。

那香主一摸臉,氣急敗壞的給了男子一巴掌罵道:“他媽的!你別不識抬舉,小心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男子發出一聲慘笑道:“你不是說你們自己能找到嗎,那幹嗎還來問我呢,憑你們那麽聰明的頭腦,還要來問別人嗎,哈哈哈”

陳少峰一聽男子說話的聲音怎麽這麽耳熟,忙趴在大石上透過小孔一看,暗叫一聲:“不好!”,原來那男子是丐幫汙衣堂下的一名弟子。

那香主哼了一聲又道:“最後問你一次,武當來的那小子現在到底在不在你們幫中?”

男子冷笑道:“無可奉告,閣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邵劍一聽這話,沒想到這幫人是衝著自己來的。心道:“既然他們是衝自己而來,決不能讓那男子無辜受到傷害,一定得想辦法救下他。”

隻聽那香主冷哼一聲道:“既然給你天堂之路你不走,硬要往地獄闖,那就別怪老子手下無情了。”說完朝後麵一揮手,頓時一人手中拿著把匕首走上前來,嘿嘿一笑,揮動匕首朝男子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