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汪吉大喝一聲,揮劍刺來,那些綠林盟高手除了兩人看著邱士元不讓其逃跑外,其他的都揮劍攻來。邵劍輕喝一聲,玄鐵劍瞬間出鞘,朝前伸出,手腕一翻轉,輕鬆便擋開了汪吉的一劍。而張紀明與張舞蝶此時也停止了說鬧,各自身形一彈,朝那些綠林盟高手侵去,隻見張紀明右手伸向背後,迅速抽出大刀,輕喝一聲,朝一名綠林盟高手當頭劈下,一舉將對方震開。而張舞蝶則憑借自己靈巧的身法,瞬間飄至對方身後,緊接著玉女劍出鞘,朝一名高手後背直刺而去,那名綠林盟高手大驚,沒想到對方的身法竟然如此之快,身子迅速朝邊上飄開,避過張舞蝶的一擊,隨後與另一名綠林盟高手同時欺身攻來,張舞蝶不慌不忙的與兩名高手過著招。

另一邊,邵劍輕喝一聲,身子快速朝著汪吉侵去,‘天清純陽劍’第一式‘青天白日’與第三式‘天清遮月’同時攻出,一道道赤紅色的劍氣瞬間帶著呼呼風聲,卷動著地麵上的塵土,直瀉而去。汪吉尖嘯一聲,手中長劍在身前不停的揮動,隻見一層淡淡的劍氣在飄動,隨即大力朝前揮出,強大的劍氣頓時與邵劍攻來的招式相碰撞,一連串的爆炸聲瞬間想起,原地一片塵土飛揚。邵劍趁著視野還不太清晰之際,迅速彈身躍至半空,玄鐵劍猛的直劈而下,隻見一股火焰般熾熱的氣浪瘋狂衝出,刺眼的紅光照射的半空之中宛如烈火焚天,隨即邵劍身子再度上升數尺,凝視著地麵。

此時,地麵之上,汪吉正陷入滿天灰塵之中,突覺頭頂之上一股強霸絕倫的力量朝著自己當頭罩下,頓時一驚,身形急速朝邊上飄去,想躲過這恐怖的氣浪,但這火焰般的力量卻將方圓數丈之內全都籠罩在內,不管汪吉朝哪邊遁逃,也沒能逃出,而頭頂之上那股焚天燒地的力量已經卷至,隻見整片天空就如被神火所燃燒,炙熱的氣浪迅速逼近。汪吉額頭上逐漸出現絲絲冷汗,急忙將手中長劍舉過頭頂,瘋狂的揮舞著,身子也隨著長劍移動,片刻之後,一道泛著絲絲涼氣的劍牆突然出現,懸浮與上空,暴喝一聲,一縱身,朝著上空彈射而去,身子不停的快速旋轉,一圈圈銀白色的護身真氣瞬間出現在汪吉周身,隻聽“砰”的一聲轟天巨響,緊接著又是一連串啵!啵!啵!的炸響,火焰般炙熱的劍氣與透著絲絲涼氣的劍牆無數次的撞擊,相互侵蝕,破裂,超強勁的氣浪摧毀著方圓數丈內的所有一切。

漫天的真氣,劍氣經過成百上千次的碰撞,撞擊後,開始分裂,天空中到處都是充斥著耀眼的光芒,這時,隻見半空之中方圓數丈之內頓時被一個半邊是烈焰般的紅色,另一邊則是淡淡的青色的巨大橢圓形真氣場所籠罩住。地麵上的張紀明與張舞蝶及那數名綠林盟高手同時停下手來抬頭驚訝的望著上空這驚奇的一幕。此時隻見那個橢圓形的真氣場緩緩的向中間壓縮,最後被壓擠到隻有一丈大的時候,便停止不動,隨後一吐一吸,似乎已經壓製不住著巨大的真氣,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響起,大地為之動搖,瞬間那被壓縮後的真氣場突然帶著呼嘯聲朝著四麵八方瘋狂的飛泄出去,強霸的真氣席卷著周圍的一切,身在半空之中的邵劍頓時被震飛出去,身子朝後倒翻了數周才搖搖晃晃的飄落地麵,又後退了數大步才站穩身形,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同樣在立於半空的汪吉因修為比邵劍低上一大截,被爆炸後強大的氣浪震的倒飛數丈之外,摔倒在地,胸口也是一陣劇烈的起伏,緊接著一口鮮血便噴濺而出。而在地麵上的張紀明與張舞蝶也被震的連連後退,那些綠林盟的高手修為稍差一點的甚至被卷的一屁股坐倒在地。

邵劍平息了一下體內混亂的真氣,淡淡一笑,身子再度發動,玄鐵劍一抖,朝著摔倒在地的汪吉直刺過去,就在邵劍馬上就要侵至汪吉跟前之時,憑空之間一道強大的掌風襲卷而來,緊接著一個身穿紫衣的人影飄落汪吉身邊,對著邵劍三人冷冷的道:“今天本堂主還有要事需辦,沒時間陪你們幾位玩,以後相遇的機會還多著。”

邵劍一看來人正是綠林盟的那位被稱為沈堂主的,張紀明與張舞蝶也看出了此人的修為絕對不低,與邵劍對望了一眼,身子同時侵了過去,數到掌風直襲紫衣人而去。

紫衣人冷聲道:“憑你們幾位還不是我的對手。”說完雙手平平推出,一股強勁的掌風傾瀉而出,一舉將三人的掌力震開,隨後一拉地上的汪吉,身形一晃便已到了數丈之外,剩下的那數名綠林盟高手也都紛紛遁逃而去。

邵劍望著遠去的紫衣人,心中恨道:“這次又讓汪吉給逃了。”隨後緩緩轉身,將玄鐵劍入鞘,走到張紀明與張舞蝶跟前,對著兩人淡淡一笑。

張舞蝶一抬眼,發現邵劍的臉色有變,問道:“邵劍,你怎麽了,是不是受傷了?”

邵劍搖了搖頭道:“沒事。”

張舞蝶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哦”了聲嘻嘻一笑道:“是不是因為讓他們逃了,心裏不舒服啊?反正以後還會遇上他們的,到時候再找他們算賬也不遲啊,你說是嗎?”說完將頭湊過去,緊緊盯著邵劍的臉,俏皮的笑了笑。

張紀明嗬嗬笑道:“舞蝶小姐,你就別在這裏逗他了,我們還是過去看看那位吧,總不能救下他後就不管了吧。”說完望了望站在不遠處的邱士元。

邵劍應了聲道:“我們過去看看他吧。”

張舞蝶笑了笑轉身第一個走了過去,邵劍與張紀明也緊跟著走去。

邱士元一見三人走來,忙迎上前去,拱手道:“多謝三位的救命之恩,邱某感激不盡,可否賜教一下姓名?”

張舞蝶一聽他說話和和氣氣的哪像個邪道眾人,睜大眼睛看著他,好奇的問道:“剛才不是聽綠林盟的那人說你是邪道的嗎?怎麽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呢,難道邪道中人也有說話和氣的嗎?”

邱士元笑了笑道:“雖然我是邪道的,但我隻是偷偷東西而已,並沒有像他們所說的那樣做過人神共憤之事。”

邵劍問道:“綠林盟為何要逼迫你入盟呢?”

邱士元苦笑一聲道:“這事說起來還得怪我自己的貪心在作怪,本來他們也不會纏上我的,隻因今天早晨無意中發現他們在這一帶活動,而且有幾人腰間都掛著不同樣式的木牌子,一時覺得那東西挺有意思的,便想去偷幾個來玩玩,沒想到被他們給發現了,後來就被他們追殺到這了,說隻要我加入他們綠林盟便不再追究此事,情況就這樣了。”說完望著邵劍三人問道:“這個綠林盟到底是個什麽組織啊,以前怎麽沒聽說過呢?看剛才那陣勢,難道你們與他們也有過節?”

邵劍點了點頭道:“既然你現在沒事了,我們也該走了,還望你以後好自為之,不可作惡多端,往邪道越陷越深,不然今天我們能夠救你,以後說不定還會成為對手的。”說完與張紀明和張舞蝶對了一眼不等邱士元說話便轉身走去。

邱士元在後麵叫了兩聲緊追幾步又來到三人麵前,語氣堅定的道:“聽了這位朋友剛才的一席話,我邱士元真的為自己感到慚愧,在邪道混跡了數十年,遭受了無數人的冷眼,唾罵,盡管我也沒做過什麽大的壞事,但正道中人還是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後快。今天有幸遇上幾位,也許就是上天給我邱士元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我決定棄暗投明,希望能為這漸漸陷入混亂的江湖出點力,也好洗脫我曾經所犯下的罪孽。”

三人聽完他這一番發自肺腑的感言,不禁心中一震,這一番話哪像是出自一個在邪道混了數十年之人的口啊,張紀明微微一笑道:“如果你有這個決心改邪歸正那自然是最好的了,希望你不要食言啊。”

邱士元鄭重的點了點頭又道:“我現在也沒什麽地方可去了,既然已經脫離了邪道,就不能再回去了,還有綠林盟肯定還會追殺我,不知三位可否帶著我一起闖蕩江湖?”

邵劍驚訝的道:“你都在江湖上行走了數十年,而我們才剛進入江湖,這個”

還沒等邵劍說完,邱士元便歎了口氣沉重的道:“我能理解你們,是不是因為我是邪道的,所以不肯讓我一起啊?”

邵劍忙道:“不不,我沒這個意思。”

邱士元又馬上搶道:“不是這個意思,那就是答應了啊,多謝三位了,我邱士元對天發誓,一定會洗心革麵,重新做人。”說完對這三人笑了笑。

邵劍無奈的發出一聲苦笑,心道:“這邱士元看起來大概也有三十多歲了,這說出來的話怎麽卻像個小孩似的。”

邱士元望了望邵劍又道:“既然我這條小命是你們就回來的,以後就算是人讓我做牛做馬都行,還不知以後該怎麽稱呼幾位呢?”

張舞蝶望著了邵劍一眼,想了想,詭秘的一笑道:“以後你就稱呼他公子吧。”說完嘻嘻笑了起來,隨後又道:“我叫張舞蝶,他叫張紀明。”說著伸手指了指邊上的張紀明。

張紀明望著邵劍哈哈笑道:“你叫公子。”

邵劍也吃驚的望著張舞蝶輕聲問道:“我什麽時候又成了公子啦?”

張舞蝶笑了笑,將頭湊了過來輕笑道:“公子不好嗎?我感覺挺好聽的,嘻嘻。”邵劍頓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邱士元這時道:“既然我曾經是邪道的,以後還是在暗中跟隨這你們吧,免得給你們添麻煩,另一方麵在暗中也可提前發現一些突發事情,公子,你看如何?”說完便望著邵劍,等待著他的回答。

邵劍還是第一次被人稱作公子,又不好回絕,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行,沒問題,就照你的意思吧。”說完轉眼無奈的望著張舞蝶。

張舞蝶笑著道:“公子,感覺如何啊?”隨後嘴裏又在不停的念叨著:“木頭公子邵劍嘻嘻,好玩。”

張紀明看了她一眼笑著道:“好了,你就別在哪裏念叨了,現在一切都解決了,該回去了,不然咱們小康又要發牢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