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昭是真要瘋了,被拎進了府也顧不上了一路掙紮。

可是顏清沅力氣極大,不管她怎麽踹,一路也提得穩穩的,甚至非常淡定地回過頭讓人把她的鞋子撿回來。

寧昭昭嚎啕大哭。

洛氏迎麵撞見嚇了一跳,連忙去報給了秦皇後,秦皇後也是呆了呆。

“聽說是穿著綴郡主送的雲羅綢去赴宴,被人報給了王爺,王爺立刻丟下昌閣的閣老,騎著馬當街就衝了回來。許是氣得不行,所以把王妃給倒著……拎進了門。不,不知道要不要挨打……”洛氏想到剛才她撞到的情景,此時也是心有餘悸。

打聽了一下事情的始末,又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秦皇後皺了皺眉,道:“雲羅綢啊?綴郡主送的?”

“確實如此。”

秦皇後無奈地歎氣,道:“大齊內外命婦,誥命貴女,聲色犬馬,也不是一天兩天啦。本宮當年還時不時就要酩酊大醉一回呢。攝政王這也真是……”

洛氏有些擔心地道:“母後,咱們要不要去瞧瞧啊?”

“瞧什麽啊,由得她們去鬧。你就把王妃當成是他養的小閨女,乖心肝,讓他打兩下也沒什麽。”

“……”

寧昭昭被拎進了屋一把丟上榻,還沒回過頭就被拽住了罩衫,眨眼的功夫就撕得粉碎!

她傻了眼,然後心疼得不行,道:“你賠我!”

顏清沅是真氣著了,看了她一會兒,拽著腳踝又把她拖出來,連身上的裙子一起撕了!

寧昭昭這回是真嚇著了,再不敢胡言亂語,哆嗦著爬到角落蹲著了。

“行,賠你,你要多少都行。”他口氣還是淡淡的。

似乎是嫌熱,他鬆了鬆衣領,又摘下頭上的冠冕丟去一邊。

他暴躁地在屋子裏轉了轉,然後突然把目標放在了旁邊她的幾個箱籠上。

走過去打開了一頓掏。

寧昭昭瘋了,急道:“你幹什麽?那裏頭都是底衣,你別找了,什麽都沒有的!”

顏清沅聞言回過頭,道:“衣裳都在哪兒?”

“衣帽間。”她有些委屈地道。

顏清沅二話不說站起來就走。

寧昭昭頓時要瘋,也不管自己身上穿著底衣,光著腳就跟了過去。

好在院子裏都是丫鬟,自他們進門,被吵醒的碧芹已經預感風雨欲來,利落清場把院門都鎖了。

寧昭昭就這副尊榮,頭發倒是梳得齊整,麵上妝容嬌豔嫵媚,衣不蔽體的樣子看得女人都要流鼻血,要是真讓外人看了去顏清沅還不知道要怎麽發瘋。

她追著顏清沅到了衣帽間。

那是個巨大的屋子,有些衣料需要撐起來存放。這屋子裏一排排的支架,撐著她的太子妃朝服,正裝數套,更多的卻是一身身或俏皮可愛或端莊嫵媚的便服衣裙。

“你別丟我衣服……”她追著他道。

顏清沅四下看了一圈,這裏的衣服多得他都眼暈,有不少是他買的。可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棒槌天天呆在家裏,好像穿來穿去就那幾身,他倒是沒留意她有些什麽衣服。

他一眼看到這些衣服裏果然藏了幾身半袖和齊胸,頓時心裏就壓著火。

寧昭昭連忙抱住他,道:“你別扔,別扔,我不穿,我以後都不穿了,我就擺著看看……”

她是私下偷偷收集了一點……難道現在要全軍覆滅了?!

他手裏已經扯著一件小齊胸,麵色陰晴不定。

棒槌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真想穿?”半晌,他啞聲道。

“不,一點都不想穿,我就是覺得好看,我就擺著看看……”

“知道我為什麽生氣嗎?”

“我知道……”

“真知道?”

寧昭昭要氣哭了,道:“我不知道呢,你為什麽不讓我穿?明明都是女眷,你為什麽不讓我去玩……”

“齊綴是什麽人,你知道嗎?光男寵就有五六個!”他冷冷道。

“……”

“大齊那些貴婦的風氣便是如此,姚芷荷公主之尊,如今懷著身孕待嫁,尚不止於此。可是她日後也是走那個路子的。那樣一群婦人赴宴,不過就是聲色犬馬,紙醉金迷。你要跟她們去?”

他拽著她的胳膊她提高了一些,聲音也漸漸大了,道:“我原以為你有些分寸放心讓你去赴宴,人家也不敢在你跟前兒怎麽樣。結果你倒給我穿成這樣!你不就是暗示她們你跟她們一路!”

寧昭昭吃痛,道:“阿沅你放手……”

顏清沅一把扯下旁邊那件齊胸丟在地上,道:“寧棒槌,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要是敢出去穿成這樣我就敢一件一件都給你撕了?!”

寧昭昭死活掙不開他那隻手,急得直跳腳!

“齊綴讓你穿成這樣,是故意來氣我的,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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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寧昭昭氣道:“我知道啊,我怎麽不知道?你以為我幾歲啊,衣服送到我跟前兒,我自己沒眼睛看?她不過是送給我罷了,是我我自己要穿的!”

“你……”

“你說那些婦人風氣不好,不讓我出去。那你呢?你們男人在一起天天還不就是這麽一回事?有的還公然狎妓,那才叫聲色犬馬,紙醉金迷!”

“我不曾……”

“你不是也經常出去應酬!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我說你能潔身自好,不會逢場作戲不會過界。那我也可以啊!我憑什麽就不能去看看!我都不管你們男人平時說些什麽下流話,你管我們婦道人家背地裏都議論些什麽!”

頓時顏清沅臉色鐵青,看她一臉視死如歸的德行好氣又好笑,真要打她又舍不得,索性就甩了她在地上,轉身開始收她藏的半臂和齊胸。

寧昭昭嚎啕大哭,抱著他的腿道:“不許丟!不許丟!你要是敢丟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顏清沅的動作一頓。

他把衣服丟去一邊,有些無奈地看著這棒槌滿地打滾……

棒槌顯見是真氣著了,滾了一會兒就一咕嚕地要爬起來往外跑,結果被他蹲身托住了腳踝又給拖回去了。

她撲騰了兩下,很快被他按在那堆衣服裏,那一刻他幾乎是有些麵目猙獰地吻了下來。

寧昭昭這次是玩命的掙紮,撕扯著他身上的朝服,心想也要撕爛他的朝服算是報複。

結果料子太好針腳太細根本撕不開。

顏清沅咬著她的肩膀發現她的小動作,不由得失笑,主動把外套扯了下來丟在地上,提著她翻了個身讓她抓著。

寧昭昭立刻就不管他了,耐心地想撕他的朝服。

他順著她的背脊一路向下親吻,解開了她的小衣,和裙擺。

寧昭昭感覺有些難耐,又扯不爛他的朝服,倍感暴躁,不禁扭了扭身子。

他的手探進去的時候寧昭昭徹底生氣了,想一腳把他給踢開!

顏清沅悶哼了一聲,手指先撤了出來,從旁邊取過匕首拋給她。

她果然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半趴著搶過匕首,拔出來就往他衣服上劃拉。

“小心手。”他低聲道,然後提起她的腰身。

寧昭昭想到他的朝服就兩件,劃爛了一件他明天連換都沒得換,高興得不行,哪裏還管他。

他如願以償慢慢入禁,感覺她有些抗拒,細白的腿也微微發顫。

可是她驚人地執著,竟然還是用力撕扯著他那件外袍……

顏清沅親了親她的背,一邊盯著她的動作免得她傷了手,跪在她身後輕而緩地動。未免顛得太厲害影響了她,他的動作始終不疾不徐,隻忍得自己落了汗。

寧昭昭人還在哆嗦,內裏已經絞得不行,但還是以驚人的速度把那間朝服劃成了破布條子!

頓覺出一口惡氣,手腕突然被人捏住,輕輕一帶就把手裏的匕首甩去了一邊。

他猛地抱著她翻了個身,按進那一堆他的或她的衣料裏,再無顧忌放肆衝刺!

寧昭昭頭昏眼花,抬頭看著眼前繽紛的衣料,又看看他眸中的怒火和邪火,想掙卻是掙不動了。

在衣料裏滾了幾回,他重重覆在她身上喘氣。

“聽話好麽”,他啞聲道,又重複,“你要聽話。”

寧昭昭一絲力氣也使不上來,喃喃道:“你不許丟我的衣服。”

還惦記著呢!

顏清沅失笑,偏頭親她的臉:“丟了多少都賠給你。”

“我要齊胸,我要半臂,我還要雲羅綢!我不穿出去,我就擺著看!”

“隨你吧。雲羅綢你要多少有多少,夏日穿著避暑倒也不錯。”

他起了身,替她擦了擦身子,又把她也抱起來。

“不鬧了好麽?今天就乖乖在家裏呆著。”他低聲道。

寧昭昭憤憤地別開了臉。

顏清沅苦笑,咬著她的耳朵道:“棒槌啊,你跑不出去的。”

頓時寧昭昭又氣著了。

他也不管,整理了一下自己,隨手扯了件衣料把她包起來抱了就走。

寧昭昭盯著地上那件破朝服,心裏隻恨老頭子現在沒有實權,不然弄壞了朝服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剛才那點幼稚的報複的快意此時已經消失無蹤,更是反應過來被他白白睡了一回,頓時氣得不行。

然而顏清沅罕見強硬,才不管她生不生氣:“今天禁足,聽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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