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鍾鍾對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你相信我嗎?”

蒲雷音點了點頭。

“那好,今天晚上會有奇跡。你隻需要耐心地等待。”

尹鍾鍾在蒲雷翼的辦公室外走來走去徘徊了很久,久得李奇一直在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她。

怕什麽嘛,遲早要跟他見麵的,同住一個屋簷下,又在一塊上班,抬頭不見低頭見,何況,根本就沒什麽事嘛,這樣處處躲著他,反而顯得心虛。而且要想幫雷音,還非得那家夥批準才行,好吧好吧,豁出去了!

尹鍾鍾深吸口氣,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

然後她就完全呆住了!

辦公室的左側擺了兩張小沙發,本是用來小憩或會客之用,此刻蒲雷翼就坐在其中—個沙發上,而那位本該坐他對麵沙發上的客人卻沒有待在自己該待的地方,反而坐到他身旁的沙發扶手上,一隻手還搭在他的肩膀上,濃黑如瀑布般的長發垂下來,露出白皙如玉的一截脖子。

那姿勢何等曖昧!尹鍾鍾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能和蒲雷翼靠得這麽親近,不,那已經不是靠,而根本是掛,半個人都掛在他身上了。

聽到聲音,蒲雷翼先轉過頭,看見尹鍾鍾時臉色一變,剛待說話,尹鍾鍾已猛地轉身走了出去。

“砰!”辦公室的門慘遭虐待,重重地關上。

烏黑的長發攏起,靠在蒲雷翼身上的人轉過頭奇怪地說:“誰呀?這麽大火氣?”

蒲雷翼忽然站起來追出去。

那人有點兒莫名其妙,嘀咕道:“搞什麽?出什麽事了?”

騙子騙子騙子!蒲雷翼是個大騙子!

尹鍾鍾回到自己辦公室,再次重重地甩上門,往真皮靠椅上一拋,心情極度鬱悶。

那個騙子,昨天還說什麽要一輩子照顧她呢,今人就跟個女人在辦公室裏卿卿我我的,要不是她去找他,還毫不知情呢。昨天晚上的溫柔、關心、憐惜都是假的,假的!害得她昨晚根本沒睡好,一顆芳心起起落落了一夜。這個混蛋,他怎麽可以那麽可惡?

有人敲了敲房門,尹鍾鍾沒有聽見,依舊沉浸在憤怒且帶了那麽點兒受傷的情緒之中。她抱住頭,將臉埋到桌上的白紙堆裏,咒罵道:“有什麽了不起!反正我也不喜歡你,你愛跟誰好就跟誰好,和我沒關係!反正我過陣子就要回美國的,我才不在這待一輩子呢!那個想照顧人一輩子的謊話就對別的女人說去吧,我才不稀罕!我尹鍾鍾不稀罕!”

情緒漸退,理智上來,又忍不住哀號:“上帝,我這是怎麽了?完全昏頭了,我還有事情要找他幫忙啊……完了完了,我怎麽會變成這樣……”

深吸口氣,再長長地籲出去,好吧,再去一趟,把要辦的事情辦掉。尹鍾鍾握緊拳頭站起來,忽地嚇了一跳,椅子頓時朝後倒去。眼看就要連人帶椅一起栽到地上時,一雙大手及時抱住了她。

“小心!”

“放手,不要你管。”尹鍾鍾手忙腳亂地穩住身子,推開他。

蒲雷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睛格外亮。

尹鍾鍾瞪了他一眼,“你幹嗎這樣看著我?”

蒲雷翼斂起笑容,正色道:“沒有……剛才你看見的那個是……”

尹鍾鍾打斷他:“剛才的事我沒興趣知道,所以你不必講下去了。”

“真的不想知道?”

“不想!”尹鍾鍾很大聲地回答他,就差沒呐喊了。

“好吧。那我就不說了。”蒲雷翼的唇角又浮現出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來,“你找我有什麽事?”

尹鍾鍾頓時想起正經事,連忙收收心,說道:“我知道今天晚上有個大型商會在富豪酒店舉行,你和鍾硯都收到了邀請卡,,”

“消息很靈通。”

“這個商會可以攜女伴出席吧?”

“不是可以,是應該。”

“你知道鍾硯的女伴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