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樓道腐屍
?與聰明人合作始終是又輕鬆又舒服的。
唐一川跟喬洛軒之間的默契越來越好，配合的也是越發的得心應手，小的指揮，大的按照指揮來。
一開始唐一川並沒有那麽的信任喬洛軒，畢竟對方隻是一個九歲的孩子，但是每次喬洛軒的指揮從來都沒有出錯過之後，唐一川就全然的信任喬洛軒了，將自己的後背全部留給喬洛軒。
而喬洛軒的配合也是極好的，沒有一次讓唐一川受傷，每次的分析都是準確無誤的。
信任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將命交給對方。
唐一川現在已經將命交給了喬洛軒了，而喬洛軒也因為唐一川的信任越發的認真了起來了。
咖啡廳的二樓，喬洛軒的額頭上冒著汗，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筆記本的屏幕，手在鍵盤上操作，嘴裏不停的發號施令，時不時的提醒唐一川小心後方，左右。
睚眥與喬澤同樣在旁邊看著，也捏了一把汗。
“趴下。”喬洛軒的指揮從來都是突如其來的。
唐一川迅速的趴下，背後有東西飛過，如果不是及時趴下，他的腦袋就沒有了。
看著遊戲中的唐一川沒有危險，喬洛軒稍稍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更加的提起精神來了。
他不是普通的孩子，意誌力，智商方麵遠遠淩駕於他人之上，他知道這樣的時候尤其不能掉以輕心，因為裏麵的人都信任他。都將命交到了他的手上。
喬洛軒本來不是這樣有責任心的人，但是一個人被人信任了，他也會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責任感，也不由自主的想要保護信任他的人。
順利的躲開了危險，唐一川鬆了一口氣，朝著上空露出了一個笑容，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小孩冰冷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笑容，配合的天衣無縫，除了喬澤以外，這是第一個全然信任他的人。也是第一個讓他覺得佩服的人。
即便沒有強大的能力與法術。唐一川身上的光芒也無法被掩蓋，他的強大表現在他的行動方麵。
他是一個老手。
喬洛軒很相信這一點，而且真要說起來，或許會比他跟他的父親還要強大。
“不要掉以輕心。還有很多的危險。”喬洛軒說。“這棟樓裏麵。我找不到她，也許要去其他地方找。”
“這個遊戲的背景是一個城市，與我們所在的城市是一樣的。她極有可能藏身在任何的地方。我們要找到她。需要翻遍整個城市。”周泰皺起了眉頭，“而遊戲裏的城市裏麵，設計了很多的危險，這裏幾乎沒有正常的人類。”
“你說的沒錯。”喬洛軒頓了頓，“我會指揮你們的，繼續往前走，走上這一層樓梯之後，從另一側的天台出去，跳到隔壁的那一棟樓，從那棟樓出來，這樣可以減少危險。”
“ok，你指揮，我們照做。”唐一川扭了扭手臂，活動了一下筋骨，蓄力繼續往前走。
寧凝喘了一口氣，“我們進來多久了？好累。”
“再堅持一下。”唐一川說。
喬洛軒提醒道：“要盡快了，時間越久，你們體能無法補充，你們會更加的疲憊，那個時候如果不能解決她的話，你們都會陷入危險。”
唐一川點頭?，喬洛軒提醒的沒錯，他也擔心這個問題。
單單走了幾層樓梯他們就已經耗費了十幾個小時了，寧凝會覺得累不奇怪，連他都覺得有些疲憊不堪了。
這期間，他們遇見鬼打牆，遇見吊死鬼，遇見念，遇見各種奇怪的生物，甚至於還有各種詭異的機關，這讓他們都覺得筋疲力盡，走下去，可能的危險會更多而已。
而這些危險，其實連睚眥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睚眥設計了這個遊戲，但是遊戲中的很多東西，其實並非是睚眥獨自一人設計出來的，是睚眥邀請的一隻熱衷於幻想的妖怪來設計的，那隻妖怪創造出各種各樣詭異的東西，有的現實世界中也存在，有的則是隻存在於幻想之中。
連那隻妖怪都不知道怎麽對付的東西，他們已經碰到過不少了。
想起原來世界的陰陽大亂，唐一川覺得相較之下，這麽小一個城市的詭異物種，比陰陽大亂的時候更加多，更加不好對付。
當時的他還有陰陽樹，還有各種特殊技能，現在的他什麽都沒有。
收起了胡思亂想，唐一川更加專注於前路，百鬼圖中的百鬼才遇到第一隻，他不可能敗在這裏的。
按著喬洛軒說的走到了天台，四人跳到了另一個相鄰的天台上麵。
唐一川用鐵棍將天台上的那扇被鎖起來的門給砸開了，結果一砸開門，四個人就都驚呆了。
樓道裏麵每幾個台階就站著一個看起來六魂無主的人，像是一些失去了靈魂的僵屍。
“這什麽玩意兒？小喬，你不是說這裏安全麽？”唐一皇瞪大了眼睛，真希望自己是看錯了。
“這裏比那邊安全，那邊的東西都是具有攻擊性的，但是這裏的東西都不太會攻擊別人。”喬洛軒的聲音從空中傳來，“按照原計劃，你走最前頭，唐一川殿後，有危險我會知會你們，記得相信我。”
“不是我不想相信你，不過你真確信這裏沒有危險？”唐一皇顯然還有些懷疑，這裏的人太多了，這些人看起來不像是鬼，也不像是活生生的人，一個個麵色鐵青，仿佛是已經死了很久了，但是他們的眼珠子卻好像還在動。
他們一出現，這些人的腦袋都轉過來了。雖然僵硬的如同是機器人一樣，但是他們確實是在動的。
樓道裏漆黑一片，不太明亮的光從打開的門裏照下去，所看見的階梯上多少都站著這些奇怪的人，就好像是進入了一個詭異的蠟像館裏麵。
“走吧。”唐一川說，“他不會害我們的。”
“畢竟是一個孩子。”唐一皇小聲嘀咕，顯然無法對喬洛軒掏心掏肺，生怕小孩兒一個不注意就將他們的小命全都玩沒了。
唐一川不一樣，一路走來，都是喬洛軒在陪著他們。而且好幾次他都差點死了。是因為喬洛軒的指揮，才到現在都安全然無恙的。
外麵的世界也已經是淩晨了，睚眥已經一覺睡醒了，喬澤坐在旁邊也打了幾個瞌睡。
喬洛軒眼睛瞪的紅紅的。隻是拿眼藥水滴了一滴。眨了眨眼。又繼續盯著屏幕。
喬澤伸手摸了摸喬洛軒的腦袋。
睚眥說：“要不然換我？”
“不用。”喬洛軒說，“我說了，等到他們出來。”
唐一皇正好聽見喬洛軒說的這句不輕不重的話。深吸了一口氣，“小喬，我相信你。但願，這些玩意兒不是喪屍。”
一腳往前踏去，唐一皇表情肅穆的好像是要踏進棺材裏一樣，讓人覺得格外好笑。
走過兩個僵立著的人，都沒有任何的動靜，隻看見他們的腦袋稍微轉動了一下，唐一皇鬆了一口氣。
寧凝比唐一皇鎮定很多，就連周泰也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
周泰是累壞了，累的腦子都不會思考了，整個人處於一種?近乎麻木的狀態，也懶得去思考，隻是跟在唐一皇的身後，遵照著喬洛軒的指揮，反正隻有相信他們了。
唐一川跟在最後，即便是喬洛軒什麽都沒有，唐一川也理解喬洛軒的意思。
這裏並非是什麽危險都沒有，讓他殿後就是有危險要讓他處理，不過是沒有說出來，為了讓前麵幾個人不會那麽害怕的不敢走。
他們的默契已經到了不用說話都可以理解對方的想法的程度。
得心應手的配合，讓唐一川覺得這一個遊戲玩的挺有意思的。
不斷的朝著樓下走去，唐一皇迫於這些僵立的人的眼神壓迫，走的速度非常的快，寧凝的速度相對慢一些，周泰偶爾嘴裏還會說上一兩句讓人笑不出來的冷笑話緩解一下氣憤。
唐一川走在最後麵，但是他的速度變的越來越慢了，前麵幾人卻絲毫都沒有察覺。
喬洛軒指揮著前麵的人：“走快點，不要回頭看。”
幾個人都很聽喬洛軒的話，都沒有回頭看。
唯獨唐一川走幾步就回頭看一眼，他不得不會回頭看，因為時不時的會有東西抓住他的肩膀，而當他回頭看的時候，背後那些看起來好像很好的人就開始蛻皮，身上的皮膚一塊塊的開始掉落，開始老化，緊跟著變成血肉模糊的腐屍朝著他撲了過來。
為了擋住這些腐屍，唐一川隻得停留在上方。
喬洛軒自然知道唐一川的情況，他一邊看著唐一川，一邊指揮著前麵的人用最快的速度往前跑。
很快，一群人已經跑到了底樓了，衝出了這一棟古老而又破爛的宿舍樓。
“一川呢？”撐著膝蓋狠狠呼吸了兩口氣之後，唐一皇發現了他們當中少了一個人。
“他還在裏麵，正在下來，你們去前麵等一下。”喬洛軒說。
“有麻煩？”寧凝打起了精神來。
“一點小麻煩，相信他可以解決。”喬洛軒說，“你們進去隻會給他拖後腿。”
唐一皇將信將疑。
喬洛軒說：“相信我，我的判斷從來都不會失準。”
“好。”
喬洛軒的視線從陰霾的宿舍樓下的幾個人轉移到了宿舍樓裏麵對唐一川身上。
這其實不能說是一些小麻煩，看起來的確是一個大麻煩。
周身是無數的腐屍，惡臭的味道變的濃烈的讓人無法呼吸，那些腐屍的身上有青綠色的**流淌下來，說不出來的惡心。
唐一川站在一層階梯上，上麵的腐屍在下來。下麵的腐屍在往上跑來。
腐屍變的越來越多，唐一川想起了看見過的喪屍電影，他就好像是電影中的主人公，被無數的喪屍給包圍了。
他不知道這些腐屍攻擊起來有什麽技能，不知道是否被咬一口，自己會變成同類，即便這些屍體不會咬人，僅僅是被碰一下，都可以將人給惡心死。
咽了一口唾沫，唐一川喊道：“小喬。沒睡著吧？”
喬洛軒顯然是在想辦法。所以一點動靜都沒有，一路上一直都靠著喬洛軒的指揮殺出來，對方突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了，還真是讓人有些不安。
“欄杆。”喬洛軒甩來兩個字。
唐一川看了一眼樓梯的欄杆。下麵是鐵。上麵是木頭。欄杆邊緣的腐屍比較少。
立刻明白了喬洛軒的意思，唐一川罵了一句：“操！”
“真重口。”喬洛軒難得曲解唐一川的意思，開了一個玩笑。
唐一川翻了一個白眼。也沒什麽話說，一手按住欄杆，整個人就這樣躍上了欄杆。
喬洛軒似乎是屏住了呼吸，唐一川感覺不到這個安靜的世界裏麵有任何的聲音。
站在隻有一隻腳的寬度的欄杆上麵，唐一川如同是武俠電影中，擁有非常厲害的輕功的人一樣，快速的朝著下麵衝去，他幾乎是不用自己用力跑，沿著欄杆半滑著下去，碰到毛糙的地方，?時不時的還會被絆的一個踉蹌。
每當那個時候，喬洛軒就會倒抽一口冷氣。
唐一川每次都險險穩住，往右邊一躍，一手掛著樓梯，整個人跳到了下麵的扶手上麵。
“功力不錯。”喬洛軒說，“下一階不能走扶手了，做好準備。”
“靠，那怎麽走？”唐一川忍不住也罵了出來，越是往下，這些腐屍就變的越來越多，難聞的味道將他快熏死了，這裏的光線極其黑暗，他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
“跳，左邊。”喬洛軒忽然叫道。
唐一川毫不猶豫的往左邊跳去，擠在了一群腐屍當中。
那臭味熏的唐一川幾乎是眼前一黑。
“挺住，把第三根欄杆踹了，用它做武器。”喬洛軒的呼吸也有些急促，即便是不在這個有些之中，他也仿佛身臨其境跟唐一川融為一體了一半，“還有兩層樓，動作要快些，上麵的都下來了。”
唐一川一腳飛踹，將身邊的兩隻腐屍踹到了樓梯下麵，又照著喬洛軒說的衝過去踹了一腳那本就已經鬆動的一根欄杆，鐵欄杆很快就鬆了，唐一川一把拔了下來。
“左後，右前。”喬洛軒急促的指揮道，呼吸非常的不平穩，似乎恨不得自己是唐一川幫忙出手。
唐一川沒有回頭看，沒有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手中的鐵棍一到手，就照著左後一甩，再往右前一砸，黑暗中，隻聽見噗噗的兩聲，兩隻腐屍已經被雜碎了腦袋裏了。
“真險。”喬洛軒說，“真該慶幸，你這麽信任我。”
“不信任你我早死了。”唐一川說。
剛才那兩下，唐一川要是有那麽一秒的遲疑，他就有可能小命不保了。
“會帶我們出去吧？”唐一川抬頭滿眼的認真。
“會。”這次喬洛軒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唐一川的問題，而且口氣裏帶著一股堅定。
“那麽，我也會完全相信你的。”唐一川說。
一陣沉默，唐一川開始就著手中的棍子朝著下麵衝下去。
這次不用喬洛軒指揮了，有了還算趁手的武器，唐一川一路下去，暢通無助，隻不過是身上沾滿了各種各樣的惡臭的味道，躲在唐一川兜帽裏的狐狸都有些受不了的跳了出來。
狐狸內丹損傷不能化成人形，連妖法都變的微弱了起來，這種情況之下，狐狸隻能躲起來。
“你先出去。”唐一川對狐狸說道。
“我也這麽想。”狐狸二話不說，仗著自己體型小，在一群腐屍的腳下飛躥了一會兒，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十分鍾後，唐一川站在了樓道的門口。
寧凝幾人正要衝進來，看見唐一川的時候都鬆了一口氣。
“裏麵是什麽？”唐一皇看見唐一川那狼狽樣，探頭往屋子裏看去。結果就看見一片黑壓壓的腦袋從裏麵欲擠出來。
唐一川快速的關上了門，拿出了一張符咒啪的一下拍在了門上，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兒符咒閃爍著金光，飛出一隻鳳凰，在空中盤旋了兩下，印在了門上。
咚咚咚——
敲擊的聲音不斷傳來，唐一川鬆開手，符咒在散發著光芒，擋住裏麵的東西。
“都活了？好臭。”唐一皇往後退了一步。
寧凝跟周泰也是對唐一川一副敬而遠之的樣子。狐狸則是早就已經退到數十米外了。
唐一川將外套脫了下來。隨手甩在了一邊。
身上的臭味散去了不少，空中又傳來了喬洛軒的聲音，“你們隨處走走，看看她有可能在的地方。我暫時沒有找到她的蹤跡。”
唐一川比了一個ok的手勢。他被自己身上的臭味熏的都不想說話了。
四人討論了一下。猜測了縊鬼可能會在的地方。
喬洛軒也從睚眥的口中知道了一些情況，幾人先去了當初縊鬼的教室。
縊鬼的教室裏麵傳來了一陣陣的念書聲音。
教學樓是還原當初的場景的，就連裏麵的學生。老師都是當初的那些老師跟學生，而且很真實。
這些人看起來都是活生生的人，連天色都變的好了起來，似乎是一個快要放學的傍晚，天色雖然有些黑，但是卻很好。
唐一川幾人走在人群當中的時候，不時的會引來這裏的人的注意，甚至於還有人會跟他們說話。
“不用搭理他們。”喬洛軒說，“去教室看看。我這裏能看到的視野就是你們附近一定距離的東西，現在我也不知道那個地方有什麽，你們小心點。”
“小喬，你睡一會兒，讓睚眥盯一會兒。”唐一川知道喬洛軒也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他們尚且還好，但是喬洛軒畢竟還是個孩子。
“不用，我等你們出來。”喬洛軒口氣聽起來很清醒。
事實上，那邊的喬洛軒現在抱著筆記本在陽台上吹風，手邊一邊濃咖啡，保持著一個小時喝一杯咖啡的頻率，喬澤看的心疼壞了。
不過畢竟是喬洛軒堅持的事情，所以喬澤倒是沒有太大的意見，隻是幫著提提神。
唐一川幾人在教室門口的時候聽到的是教室裏麵傳來學生學習的聲音。
“在裏麵。”喬洛軒的聲音忽然傳來，帶著一絲激動，“抓到她。”
唐一川跟唐一皇兩人分別在教室的兩頭，幾乎是同時的打開兩扇門衝了進去。
隻是一進門，唐一川就驚呆了。
眼前一整個班的學生，全部都懸掛在空中，脖子裏是一段紅繩，一個個學生都上吊了，他們還轉過頭來看向唐一川幾人，露出詭異的微笑。
“她在最後排，她很狡猾，知道你們在抓她。”喬洛軒忽然喊道，“快追！”
唐一川衝向後排，頭頂的那些吊死鬼的腿在他的肩膀上麵掃過，渾身不自在。
唐一川隻看見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影子一閃，再看，對方早就已經不見了。
唐一皇呆愣的靠在牆壁邊上，麵色呆滯。
“你怎樣？”唐一川拍了兩下唐一皇的臉。
唐一皇頓時清醒了過來，“嚇死我了。鬼都長這麽恐怖？”
唐一川不知道唐一皇看見了什麽，不過可以肯定，唐一皇被什麽東西給嚇到了。
“她還在麽？”唐一川環顧了一眼整個教室，已經看不見那隻吊死鬼了，那一襲紅衣早就已經不見蹤影。隻是整個教室裏麵都是吊起來的屍體，讓人不寒而栗。
天花板上，有什麽東西正在蔓延，黑色的，腐爛的東西，好似要將整個天花板吞沒。
“樓要塌，快走。”喬洛軒提醒道。
幾人衝出教室，教室裏的屍體開始一具具的落地，天花板也開始墜落，整個教學樓都開始搖搖欲墜了起來。
唐一川幾人快速的衝下了樓梯，等他們下了樓梯之後，整個教學樓都坍塌了。
“她知道了你們的存在，你們要小心點了。”喬洛軒說，“這個世界是靠她的力量支撐起來的，也就是說，她可以隨意的改變這個世界裏麵的一切。”
“等於我們是在跟這個世界的主宰者鬥。”唐一川說。
“是的。”喬洛軒沉吟道，“必須抓到她。”
“她還有可能去哪裏？”唐一川問道。
“睚眥說，可能會去咖啡廳。他們經常約會的地方是湖邊。”喬洛軒說。
“先去咖啡廳看看。”唐一川道。
其餘幾人沒有意見，幾人立刻出了學校，叫了出租車趕往咖啡廳。
那個時候的咖啡廳跟唐一川幾人見到的睚眥的咖啡廳不太一樣，看起來更加的古樸，有一種年代氣息。
咖啡廳裏的主人還是睚眥，隻不過比他們見到的睚眥更加的有一種文藝的氣息，白襯衫，卡其色的褲子，整個人幹幹淨淨的，皮膚嫩白，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