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屍體冷藏櫃
女神忽然扭過頭看向了唐一川，視線又從唐一川的身上轉移到了唐一川外套兜帽裏，仿佛是發現了狐狸的存在一般。
兜帽中的狐狸極其不自在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女神的目光仿佛可以穿透那一層厚厚的衣物直射到它的身上。
唐一川也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但很快女神又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紅唇微啟，卻沒有說話。
唐一川心裏尋思著眼前的女神是病人還是醫院工作人員，從她的穿著打扮其實看不出來，也有可能是病人家屬，不過這個時間段從停屍房的樓層出來多半是可以排除病人家屬跟病人的可能的，那麽極有可能就是醫院工作人員了。
氣氛有些尷尬，電梯在二樓停下，門才打開了一條門縫，唐一川就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在鬼吼鬼叫。
“啊啊啊，有鬼啊，我見鬼了啊！”
瘸腿的小群的聲音穿透了整個樓道，唐一川就看見小群靠著一條腿朝著電梯口蹦來，等到電梯門一打開的那個瞬間，小群僵住了。
“什麽鬼啊，抽什麽瘋？”唐一川見過小群瘋瘋癲癲的樣子，但沒見過他瘋成這樣。
小群眼神呆滯，嘴角抽搐，一動不動的僵立在那裏，唐一川從電梯裏麵出來，電梯門合上了，女神坐電梯下去了。
“鬼。”小群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手捂著自己的心髒，一副心髒都要被嚇碎了的樣子。
“鬼什麽鬼啊。哪來的鬼？”唐一川看著小群道。
“鬼，女，女，女鬼……”小群伸手指著電梯，手在一個勁兒的顫抖，說話都斷斷續續的不成話。
“女鬼個頭啊。”唐一川翻了一個白眼，“你說剛那個美女是女鬼？那是活生生的人！”
“是鬼，我，我看見了她，她——”小群看了看四周。緊張兮兮的說。“找個人多的地方說話，太可怕了。”
唐一川帶著小群去了二樓的五芳齋坐下，叫了點吃的，唐一川才開口問道：“先不說鬼不鬼的問題。你怎麽會在這裏？”
唐一川發現小群連拐杖都沒有帶就出現在了這個地方。簡直比活見鬼了還稀奇。他一條腿走路非常吃力，也不知道怎麽下來的。
“我來這裏吃東西啊。”小群無辜的說道，他喝了一大口餛飩湯。感覺到胃裏暖和了一些，身上也沒有再這樣冒寒氣了，才又緩緩的說道，“在四樓的時候電梯停了，我好像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以為是哪個護士，就走了過去，誰他媽知道那裏居然是停屍房，門還沒鎖，一推就開了……”
小群打了個寒戰，唐一川跟著想象了一下，多少也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
雖然鬼鬼怪怪見多了，屍體也沒少見，但是一想到停屍房還是免不了有種冷颼颼的感覺。
“然後呢？”唐一川咬了一口粽子。
“然後我開了燈進去看了一眼，但是沒有看見人，在我進去的時候分明還有聽見有人在講話，我沒想到一進去就沒有聲音了。到處都是屍體，我這不是嚇死了麽，想要轉身走，門卻忽然之間關上了，然後燈暗了！”小群說，“我感覺整個停屍房的屍體都爬起來了，差點沒嚇尿褲子，拚命開門都開不開，急出了一身冷汗。”
“後來呢？”
“後來門自己開了，我拐杖都忘記拿了就想跑，才一出門，聽見後頭有動靜就回頭看了一眼，你猜我看見什麽了？”小群漸漸的緩了過來了，講話都開始賣關子了。
“看見了什麽？”唐一川漫不經心的問道。
“有個冷藏箱自己打開了，裏麵爬出來一女人！”小群忍不住再度戰栗。
“女人？就是剛才電梯裏那美女？”唐一川聯係到了剛才小群看見他時那副詭異的樣子。
小群忙不迭點頭，“肯定是她，我看的很清楚。我當時嚇壞了，轉身就跑進電梯了，她還在後頭不住追我，我這輩子都沒被這樣嚇過！心髒差點都跳出來了。”
唐一川回憶了一下他看見的女神，不太像是鬼，而且與活人無異，難道真的是屍體詐屍了？
這種情況以前也碰見過，有時候連那女的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但是如果是屍體的話身上多少會有些味道，可女神身上根本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味道，反而隻是有一股香味，那絕對不會是屍體上散發出來的味道。
唐一川心想著要不再去停屍房看看。
小群一聽唐一川這樣說，頓時就慫了，“要去你去，我可不奉陪，我剛半條命都被嚇沒了，這輩子都不想再進停屍房了。”
“我又沒讓你陪我。瞧你那熊樣。”唐一川盤算了一下，反正時間還早，閑著也是無聊，倒不如去看看，沒準真能看到什麽東西。
小群是堅決不去，所以唐一川隻好扶著小群將他送回了病房裏麵，碰到林琳的時候還被數落了一陣，怪唐一川帶著小群這個腿上人員到處亂跑，連拐杖跟輪椅都沒帶。
小群早就連臉都吧誒嚇綠了，想要跟林琳說什麽，?被唐一川阻止了。
唐一川擠眉弄眼了一陣，小群會意，最後什麽都沒說，作罷了，等林琳走了，小群拉著唐一川湊到他的耳邊小聲問道：“你真要去四樓？”
“去啊，你的拐杖不還在那麽。”唐一川理所當然的說道。
“萬一真有鬼呢？”小群覺得不妥，搖頭說，“真要是出事了不劃算，還是別去了，要去也白天去，白天人多，陽氣盛安全些。那女鬼長的那麽漂亮，絕對不是什麽好玩意。越漂亮越危險，紅顏禍水。說不定是回來索命的，萬一人眼神不好使，索錯人了，把你給帶走了，你跟閻王哭也沒用。”
唐一川笑了起來，被逗樂了。
“誒，你別笑啊，我說實話呢，我可真是擔心你。”小群皺起了眉頭。
“我知道。不過真沒事。她要真是鬼。我也有對付的方法。瞧著，我有專克這方麵的護身符。”唐一川掏出了自己脖子裏的那一枚銅錢，又拿出了上次乞丐給他的鈴鐺，“都是驅魔的玩意兒。鬼見了我都得繞道走。”
“那女鬼見了你也沒繞道走啊。”
“她也沒招惹我不是？”
唐一川安慰了小群幾句。最後說萬一有什麽事情唐一川就給小群打電話。小群通知醫院裏麵，小群這才放唐一川走。
不過決定放唐一川走的時候，小群這二貨又覺得自己讓唐一川一個人去四樓實在是太不講義氣了。他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覺得就算是送死，自己也該跟唐一川一起去。
在唐一川千萬般的勸說之下，終於以小群的腿不方便，逃命會拖累唐一川為理由說服了對方不跟去。
談妥之後，唐一川一溜煙就跑了，經過護士台的時候看見林琳低著頭，跑的比什麽都快，腳底抹油了似的，一眨眼就不見了。
進入電梯，直奔四樓，唐一川心裏也有些忐忑。
狐狸說：“那人不應該是鬼，也不應該是詐屍，我感覺不到這兩種可能。”
“我也跟你一樣，但是小群也不像是在說謊。”唐一川說。
“也許人是雙胞胎，或者有鬼魅化作了她的樣子勾引人。”狐狸不以為然的說道，“有一定道行就可以任意的改變自己的容貌，比整容跟易容術都厲害很多，完全無法分辨，你這個瘸腿朋友分辨不出來也很正常。”
“說的也是。”唐一川微微的點了點頭，期待著在停屍房能有什麽發現。
停屍房的整條長廊裏麵的門都上鎖了，一個人都沒有，隻有昏暗的燈亮著，停屍房就在盡頭，唐一川不疾不徐的走到了盡頭，心在接近停屍房開始就變的忐忑了起來。
膽子再大，經曆的再多，也多少會有一種莫名的害怕。
有時候未知的是可怕的，已知的也許會是更加的可怕。
唐一川很快就看到了小群留下的拐杖，丟在了門口，看來小群真的是急匆匆的離開的，拐杖擋住了兩扇門，讓兩扇門無法鎖起來，這給了唐一川進停屍房的機會。
唐一川看和停屍房裏忽明忽暗的燈光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該進去，他唯一擔心的一點就是進去了會被困在裏麵，這晚上有點冷，別的倒不怕，怕把自己給凍感冒了。
“有動靜！”狐狸忽然說道。
“裏麵？”唐一川扭頭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肩頭的狐狸，狐狸變的隻有巴掌大，一雙耳朵豎著轉動了兩下。
“裏頭。進去看看。”狐狸精神頓時來了。
見狐狸無所顧忌，唐一川也就沒了什麽顧忌，直接朝著裏麵走了進去。
唐一川故意沒有將地上的拐杖撿起，這樣一來的話這門就不會那麽輕易就關上，他數了數冷藏櫃，找到了第二排的第三個冷藏櫃，那個冷藏櫃果然跟小群說的一樣打開著，看起來像是有什麽東西從裏麵爬出來了，冷藏櫃果然是空的。
走近看了一眼，裏頭什麽都沒有，但是有人躺過的痕跡。
空氣裏彌漫著一種玉蘭與玫瑰混合?的味道，果然是那個女神的味道。
冷藏櫃裏出來的，難道真的是隻鬼或者是詐屍了？
唐一川還是無法將那個女神與屍體或者鬼魅聯係起來，怎麽都覺得不太像那麽一回事。
停屍間裏很冷，唐一川哆嗦了一下，看了看那些遮著白色被子的屍體，有一種惡寒如同電流一樣傳遍全身。
狐狸說：“奇怪，我分明是聽見什麽聲音了。”
唐一川點了點頭：“我也聽見什麽動靜了。”
隻是現在的停屍間中相當的安靜，沒有任何的聲音傳來，仿佛這裏什麽都沒有一般。
唐一川與狐狸在停屍間裏麵轉了圈，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打開的冷藏櫃裏的屍體回來，也沒有其他的發現，冷的實在不行了，唐一川也就放棄了，打算回去睡覺了。
走到門口將橫在門中間的拐杖拿了起來，唐一川轉身就出去了。
等到唐一川一出門，後麵的門就彭的一聲關上了，而就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唐一川恍惚好像聽見有人呼救的聲音。
不過隻是恍惚的聲音，連狐狸都說自己可能是聽錯了。兩人走到門口聽了一會兒。又沒有聲音了，就轉身離開了。
唐一川絕對沒有想到，因為他沒有再進去停屍間確認是不是有人呼救的原因，有人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
回到病房。唐一川被林琳給說教了一番。林琳人很好。很實誠，所以也是真的擔心唐一川，差點就自己衝到那個讓人害怕的電梯裏去找唐一川了。
“我說你怎麽連停屍間都趕去。你就不怕他們全跳起來麽？”林琳瞪著眼睛，指著唐一川的鼻子生氣的喝道，“你再不回來，我就得去找你了，我膽兒很小的，受到驚嚇會被嚇死的。”
“這麽小啊。”唐一川笑了笑，“那我跟你道歉，以後絕對不擅自行動了。”
“最好哪兒都別去。大晚上的，多嚇唬人啊。”林琳說，“趕緊回病房去，這拐杖我給你送過去。小群也真是的，拐杖沒了，不好明天去拿的，大晚上的還想跑哪裏去呢。”
拐杖被林琳拿走了，唐一川被其他護士監督著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裏麵。
這麽一折騰，時間也已經不早了，唐一川一進房間，洗漱了一下就休息了。
狐狸似乎睡不著，一會兒之後，忽然開口說道：“我覺得不對勁，要不再回去看看？”
唐一川也有些輾轉反側，他總覺得最後的確是聽見什麽人在呼救了，可是回頭看去又沒有什麽聲音。
難保沒有人會跟小群那傻逼一樣跑停屍間去。
要是沒聽見呼救聲，誰也不會在意，但畢竟是聽見了，心裏總有點掛心。
睡到一半的時候，唐一川還是起來了，已經快十二點了，這時間也正好是靈異事件多發時間。
唐一川套上了一件厚一些的外套，打算偷溜去那邊看看，結果剛一出房門就被抓包了。
“又瞎跑，大半夜的還要去見什麽玩意兒？”林琳站在病房門口，雙手抱胸，即便穿著一身護士服，又是在深更半夜，林琳依然非常漂亮精神。
“你怎麽在我門口。”唐一川訕笑的看著眼前的琳琳，萬萬沒想到，被林琳給盯住了。
“我就知道你會亂跑，在這守著你呢！”林琳斬釘截鐵的說，“給我回病房睡覺，哪兒都別想去。”
唐一川無奈的退回了病房，這回林琳直接進病房守著唐一川，“我看你睡著了再走。”
那晚上，唐一川雖然睡著了，但是睡的非常的不安，夢裏麵一直都聽見有人在慘叫，好幾次驚醒過來，恍惚看見連月亮都變成了血紅色。
林琳在唐一川睡著之後就回去了，唐一川睡的不安生，想再起來，卻發現值班的幾個護士時不時的在門口轉悠，都不好出去。
結果等到第二天，唐一川一大早就聽到了不太好的消息。
小群嗷嗷直叫的衝到唐一川的?病房裏麵，看見唐一川安然無恙的在看書，鬆了一口氣，同時驚叫的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你。我想昨天美女分明說你已經回來了！還好你沒事。我就說停屍房有鬼，果真是出事情了。”
“出什麽事情了？”唐一川背都繃直了，他看向了小群，眼神帶著一股強勁的壓迫力。
“不是我幹的啊，你別用這種眼神嚇唬我啊。”小群說，“死人了，聽說死的很慘，被人開膛剖肚了。”
“開膛剖肚了？”唐一川瞪圓了眼睛。
“哎呀，我想起來了，那邊是有監控的……我們兩都去過停屍房，不會被懷疑是我們兩做的吧？”小群臉色頓時變的難看了起來。
唐一川才剛想具體細問，就有兩個刑警推門走了進來。
“誰是孫群。哪個是唐一川？”帶頭進來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腳下踩著一雙低幫皮靴，上身套了一件短小的外套，看起來很幹練。
女人進來之後，後頭跟著進來一個男人，也是三十來歲的樣子，看見唐一川的時候，就對女人說道：“你跟孫群談談，我跟唐一川聊聊。”
男人衝唐一川揚了一下頭，轉身出去了。唐一川穿上鞋子跟上了男人。他有些奇怪，這個男人好像是跟他認識的一般。
男人將唐一川帶到了走廊盡頭的吸煙區，這個時候林琳也跟來了，林琳說：“這事兒跟他沒有關係。有什麽需要我作證的？”
“沒你的事兒美女。你繼續忙去。我就是了解一下情況。”男人點了一根煙，有拋給了唐一川一根，拿出火機啪啪的點燃。吞雲吐霧了一分鍾，才繼續看著唐一川說道：“說吧咋回事。”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唐一川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的刑警。。
“你不在這裏麽，能有你不知道的事情？”男人挑眉，“監控都顯示，你去那地兒了，你不就是在這裏抓東西？這次又是什麽東西？看那樣子也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哪樣了？”唐一川大概明白了，這個刑警估計以前跟這個唐一川合作過，所以知道唐一川的身份。
不過唐一川並不太了解這個刑警的身份，好在唐一川看到了他掛著的證件上有個名字叫衛藍。
“你真不知道事兒？”衛藍明顯有些詫異。
“我要知道我也不問你了。我去的時候沒什麽發現，人死亡時間不是早上麽，發生在我走之後。”唐一川說，“監控裏除了我跟小群去過外，還有其他人進過停屍間麽？”
唐一川主要想問那個從冷藏櫃裏出來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就你們兩個。”衛藍說。
“帶我去看看屍體吧。”唐一川想了想之後說道。
“太惡心了，整個已經不成人形了。”衛藍說。
“不說是開膛剖度麽，內髒還在麽？”
“都分不清那塊是哪塊了，一堆碎肉跟被攪拌機攪拌過一樣，怕嚇著醫院病人才說成是開膛剖肚的。”
“開膛剖肚就不嚇人了。”唐一川聳聳肩不明白兩者之間有什麽區別，到底都是死人了，不管是怎麽死的，人都是死了。
“總比碎肉好接受吧。”衛藍攤了攤手，“看一眼就一整天不用吃飯了。”
衛藍嘴上這樣說還是將唐一川帶去了停屍間那邊。
林琳很護著唐一川，見唐一川要被帶走，就問衛藍是什麽情況，衛藍沒解釋，唐一川開口解釋兩句，沒什麽大事情，就是去解釋一下當時的情況，林琳將信將疑的看著唐一川，大概是覺得唐一川有什麽地方隱瞞了她了。
唐一川也不想多說什麽，跟著衛藍去了停屍間，停屍間門口都是警局的工作人員。
衛藍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帶著唐一川進了停屍間，裏麵的人都被衛藍趕了出去，一群原本在工作的人巴不得離開停屍間，一被趕出去都異常的興奮，出去之後還有人忍受不了大吐特吐了起來。
唐一川看見那場景的時候，胃裏也是忍受不了的一陣翻湧，誰看到這場麵要是沒吐出來，那隻能算他狠。
就在冷藏櫃的邊上，一堆人肉已經被完全的撕碎了，根本看不出這玩意兒原來是個人，中間偶爾可以看見幾個器官，半隻耳朵，一個眼珠子之類的，但沒有更完整的東西了。
唐一川看著那被撕爛的腸子，忍住了幹嘔。
衛藍索性扭過頭，看都不看地上這些東西。
“什麽東西做的？”衛藍問道。
“我也不知道。”唐一川說，不過他心裏其實是有些懷疑碰見的那個女神的。
但是那女神長這麽漂亮，不至於做這樣的事情吧。
即便是監控上沒有出現女神，唐一川依然覺得那女人怎麽看都不像是女鬼或者其他東西，總覺得應該是個人。
但人不會睡在屍體冷藏櫃裏麵，那麽寒冷的地方，誰也受不了，更何況一個女性，也絕對沒有這樣的膽子來睡這種地方。
“你也不知道？那可就難辦了。”衛藍一臉頭疼的樣子，“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
“暫時還沒有。”
“那你昨晚來這裏做什麽了？”
“撿那根拐杖。”
“你那朋友說見鬼了。”跟孫群談談的女刑警從門口出現，“這是不是一個線索？漂亮的女鬼。我查了一下，這個冷藏櫃本來是空的，女鬼怎麽會從這裏出來，是醫院的死者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