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昔握著手中的文件,眼裏帶著濃濃的殺氣,說道,“父親,我會處理金家的事,還有放出這段視頻的人。”在明麵上看來,放出視頻的人是在幫羅小樓,但是從羅小樓真正的身份來說,這可並不算是一件好事。原昔更不希望原烈再往下查下去。

他確實計劃對家人坦白羅小樓的身份,但是不是現在,在他們能接受羅小樓另外一個身份之前,他不希望羅小樓和家人之間有任何衝突。

原烈看了原昔一會兒,終於說道,“如果你堅持的話,當然可以。”然後他轉頭瞪著羅小樓,異常嚴厲地說道,“雖然我們並不是特別介意你的身份,但是,我不希望你對家人有這麽多隱瞞。”

羅小樓點了點頭,心裏說道,他對原昔可沒有任何隱瞞。

“你先回去休息,以前的事不要太介意,明天上午醫生會過去為你體檢。”原烈看著瘦弱的兒媳婦,想到羅小樓小時候的遭遇,不太擅長地安慰道。

鳳迦陵的手握住了羅小樓的手腕,微笑著說道,“放心。”

羅小樓隻感覺到鳳迦陵的手溫溫涼涼,被他握住都感覺非常舒服,正在愣神的功夫,發現原烈陛下的臉色有些不太對勁。

鳳迦陵適時地收回了手,等羅小樓離開才對原昔說道,“他的身體沒事。”

原烈哼了一聲,才對原昔說道,“如果需要幫助就說一聲,還有,你最好足夠了解他,不然,如果有一天他真有什麽事,你保護不了他的時候,後悔就晚了。”

原昔一愣,隨即說道,“我知道了,父親。”

原昔轉身離開了原烈的書房,鳳迦陵瞥了原烈一眼,“我以為,你已經不介意以前的事了。”

原烈立刻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當然早就不介意了,我隻不過是和兒子分享一下經驗。”

鳳迦陵挑了挑眉,看到打開文件一副很忙的樣子的原烈,轉身離開。

原烈猶豫了兩秒,起身跟了上去。大晚上的,他可不忍心讓王妃獨守空房。

遙遠的聯邦首相府上,月尚正臉色不太好看的和安華錦通話。

安華錦說道,“他們現在已經完全處於下風,拿到那東西的可能性不大了。”

月尚皺起眉,“雖然知道他們家的人很蠢,但是我實在沒想到,居然都是蠢貨,而且蠢到這種程度。”

安華錦冷冷笑了一聲,並沒有接話,金老夫人大概是金家唯一一個明白人,但是為了家族,出於私心,走了明知道錯誤的一步棋,最可怕的是,知道金家和羅小樓沒有任何聯係,他們的錯誤已經沒有任何人願意買單。

“那接下來怎麽辦?”安華錦又問道。

“放棄金家,調查羅小樓的生母。他說過,除非我們有十級機甲,不然接下來的情況很難麵對。”月尚簡短地說道,說到這裏,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秀氣的眉微微皺了起來,加上一句,“還有,不要和羅成韻起任何衝突。”

“好,我先去調查那個叫黎傾的女人。”安華錦說完,就結束了通訊。

站在屋裏的韶容在聽到那個名字之後,目光一閃,卻依舊垂著頭看著手裏的資料。

“那金家的人?”蘇蘭問道。

“不用再理會他們了。”月尚淡淡說完,轉身往會議室走去。

而此時的金家卻已經亂了起來,金秀呈不斷給祖母順氣,又親自拿過藥讓祖母吃了,才說道,“奶奶,這並不怪您,誰知道那個女人居然惡毒到那種程度!”

金老夫人好半天才喘過氣來,像是一下子老了幾十歲,臉上的雍容已經被疲倦取代,她揮了揮手,慢慢說道,“阿秀,金家……金家雖然比不了以往,但是說敗落也不至於,這一年,周圍的世家甚至又開始跟我們交好。但是這件事之後,金家恐怕……”

金秀呈臉色難看,而他父親和幾個叔叔則站在他身後,垂著頭不說話,等待金家當家人的決定,那些比金秀呈小的弟弟妹妹更不敢過來。

“實在不行,你就聯係那些人,就說我們金家能做的已經都做了。至少,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你妹妹絕對不能再出事。”金老婦人說道。

金秀呈還沒說話,他身後一位嬸嬸輩的人則尖聲抱怨道,“您現在還惦記著那個丫頭,要不是她,我們家怎麽可能會這麽慘——”

“你閉嘴!”金老夫人吼完,劇烈地咳嗽起來,屋裏的人又是一陣慌亂,說話的人也被丈夫象征性地訓了幾句。

“老五媳婦,這禍事雖然是金棠丫頭惹出來的,但是她的婚事也給家族帶來不少好處,而且,老大一家為金家做得最多。如果到了現在我們再放棄金棠丫頭,那才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金老夫人最終還是解釋道。

正在這時候,門一開,一個穿著白色公主裙的長發女孩跑了進來,她長相和金秀呈有幾分相似,容貌極為不錯,但是此時,眼睛卻是紅腫的,開門之後先是一愣,隨即就哭著跑到了金老夫人床前,“奶奶!”

金秀呈看著自己的雙胞胎妹妹,微微皺了皺眉。

“行了,丫頭,你起來吧,我們不會放棄你的。”

“奶奶,又出事了……”金棠哭著小聲說道。

屋裏的人又是一愣,隨即有人打開虛擬網,首頁的熱點標題已經又換了,“金家要求王子妃幫忙,真相竟是金家小姐欠下巨額賭債”,“姑母和侄女,金家的女人令人刮目相看”……

屋裏又是一片詭異的寂靜,過了一會兒,原來抱怨的女人再也忍不住了,“這個家,真是沒法待了!”

金老夫人臉上疲憊更深重了,她沒有看向最令她驕傲的孫子的不敢置信的眼光。金棠的事,本來就是瞞著他和絕大部分金家人的。

金棠年幼,今年忽然和聯邦一位位高權重的人訂婚,被接過去玩了一段時間,結果卻背負了巨額賭債回來,為了這個一向疼愛的孫女,再加上那位人物許諾的種種對金家有利的條件,金老夫人才最終同意幫他們要一樣東西。

為了那樣東西,他們甚至改了族譜。

“快,阿秀,聯係那個人,金家在這裏待不得了。他說過,成功不成功,都會把我們接過去。”金老夫人快速說道。

金秀呈無奈,起身去聯絡那個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從門外進來,“他們說三天後到。”

“三天……”屋裏的人歎了口氣,總算又有了一絲希望。

但是,第二天,王宮就召開了記者會,原昔冷冷地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夏佐代替他回答了記者的問題。

而記者會進行到熱火朝天的時候,一個綠色身影忽然竄上夏佐身邊的桌麵,然後在記者們驚訝的目光裏,大嘴一張,一張張照片從嘴巴裏被噗噗噗地吐了出來。

夏佐用快到讓人看不清的動作將照片全部撿了起來,看了一遍,隨即翹著嘴角交給了原昔。

原昔看完,冷冷地看了桌麵上靜止不動異常無辜的家用機器人一眼,將照片遞給了夏佐,夏佐微笑著說道,“這是金家所謂的傳家寶保留的照片。”

那照片上,記錄著金夫人的幫傭生涯,而藍色項鏈,一直掛在一位風情萬種的女主人身上,最後被女主人給自己兒子戴上。而女主人去世之後,金夫人就立刻把藍色項鏈拿到了自己手裏。

原昔知道,照片上的女人並不是黎傾本來的容貌,125原來也不是藍色的,照片顯然被125動了手腳。

125僵硬而驕傲地動了動眼珠,和它比做假,那根本就是侮辱它的智商。

最後,靠在沙發上的原昔隨意地抬起一隻手,屋裏頓時安靜下來,原昔淡淡地說道,“金家對我妻子的所作所為,陷害,設計,誹謗,敲詐,我都會讓司法部分直接過問。他們既然敢做,就該承擔後果。”

金家人從媒體上了解到了這個消息,更加惶恐不安。而金秀呈當晚則收到了那個人聯絡,讓他過去商量解決辦法。

然而,這一去就沒有再回來。

那個人直接和金家台麵上的當家人,金秀呈和金棠的父親聯絡,“除了你的兒子還比較討我喜歡,金家其他人我們不會接走了。你們對我們來說,已經完全沒用處了。”

金家當家人直接癱坐在了地上,一病不起。

第二天,軍部直接派了人過來,除了記者會上原昔羅列的罪名,又多了一個叛國罪,照片上是清晰地顯示著金秀呈進了聯邦的飛船,而更早的照片則是金棠和聯邦情報組負責人一起出入的場麵。

聯邦的兩艘飛船被帝國攔截,裏麵並沒有金秀呈,但是戰略物資全部被扣留。更有一個靠近帝國的小星球對帝國伸出橄欖枝,帝國雖然還沒明確表態,聯邦政府卻已經異常被動。

說到底,金家不過是聯邦的一顆棋子,想必這一次的損失,足夠讓聯邦那些人好好反省反省。

最終,這個消息被沒敢告訴情緒一直激動的老夫人,金老五看大哥又病了,又慌又急,一怒之下,抓了金棠和族裏幾個分支的清秀年輕人秘密去了帝都。

原昔看到那張帖子,微微一笑,“他見我做什麽?”

夏佐一本正經地回答,“他急病亂投醫了,但是也可能不是壞事。”

金老五惶恐地等了很久之後,終於見到了要出門的原昔,他陪著笑臉,態度極為謙卑,先義正詞嚴地表明金棠和金秀呈的事和金家無關,是那些年輕人搞的鬼。

而他則把那些人抓了過來,送給原昔當奴隸。

原昔挑了挑眉,奴隸在某些小星球雖然依然存在,但是還真沒見過上趕著送家人當的。而且,這個詞對他來說,有特殊的意義。

他笑了笑,最後說道,“好。”

金老五鬆了口氣,將那些人從車上帶下來。他們可別怪他心狠,能跟著王族的人,並不算壞事。

原昔讓侍從官將人帶走,然後才說道,“既然你說人已經全在這裏了,那麽對金家的指控可以撤銷,不過我不需要奴隸。這些人給軍部送過去,就算是死刑犯到了那裏,如果立功了,也可以得到一定的赦免,我相信他們會很好的表現。”

金老五呆住了,軍部?!老天,隻有窮凶極惡的死囚,被家族交出去當奴隸的時候才會送到軍部,那簡直是做苦役,讓這些人去做那種事?王子殿下是怎麽想的。

夏佐目送那些清秀的美人離開,搖了搖頭,金家的人到現在還在打這個算盤?不惹怒王子殿下才奇怪。

當天晚上,夏佐進入原昔的書房,抬頭對王子殿下說道,“殿下,您讓查的虛擬網發消息的人,隻能查到是從帝都發出去的,可以肯定不是醫院當年的醫護人員,再往下就查不出來了。另外,羅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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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有點麻煩,珊瑚礁油,哪裏,扔了一個手榴彈

正大光明,鳳棲玥扔了一個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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