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騷擾

吃完了早飯,左誌誠便在蔣晴的指揮下開始打掃房間。

“還有那些邊邊角角,全都別忘了擦,打掃得幹淨點。”眼見左誌誠在自己的監督下,打掃工作做得還算勤勉,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然後她繼續指點著眼前的懶鬼說道:“記住了,除了每天早上打掃房間,整理器械,清掃練武場,整個院子的邊邊角角,還有修建花草樹木,掃大門,修補家具,這些都有你負責。”

“還有……”蔣晴補充道:“要是葉姨和小蘭要人幫忙搬運食材什麽的,你也要幫忙。當然,每天等學員們走光了,你最後還要打掃和整理完場地才能走。”

“還有每周都沒有雙休日。”左誌誠在心裏補了一句。這份武館的工作,在現代看來絕對稱得上是嚴重的剝削和不平等。但是放到這個時代的新陸港,每頓都有菜有肉,加上免費學習武術,對普通人來說已經算是一份優厚的工作。

於是接下來幾天,所有的學員都知道武館多出了一個名叫小左的學徒,雖然瞎了一隻眼睛,不過做事勤快,任勞任怨,還跟著蔣師傅學武功。

學員們大多都是一幫苦哈哈,自然也沒有什麽看得起看不起的,左誌誠就好像真的變成了一名窮苦年輕人一樣,還和他們混成了一片。

於是接下來兩天,左誌誠白天在武館練武,幹活,晚上便自己一個人偷偷練習北鵬垂天式的真傳武功。

雖然他始終未能讓先天一氣貫通頭部,達到煉氣大成的境界,但是他每天練習的話,仍舊能增加自己渾身上下先天一氣的強度,不斷提高自己的體力和爆發力。就像練武數十年的蔣天正一樣。

在紅外視覺之中,粉色的先天一氣便隨著強度的增加,越來越少。紫色的先天一氣正一絲一毫的增加著,幾天下來,紫色先天一氣的占比多了一點,達到了31。

左誌誠相信當這個占比達到100時,紅外視線的顏色就會開始出現新的劃分,也意味著先天一氣的強度再次產生質的變化。

所以他一點也沒焦急,隻是每天堅持練習,用水磨的工夫,一點一點地提高自己的力量。使自己先天一氣的強度不斷提高,看著紅外視線之中,粉色逐漸減少,所有的先天一氣正一點點地全部向著紫色靠近。

加上每天武館,都是跟著蔣氏父女大吃大喝,營養補充的非常充分,他的武功都是一直在提升,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北鵬垂天式,是一套練氣的真傳武功,雖然高級,但也就是練氣之法而已。

武功一道,練氣之後便是練神,練神之後便是練虛,左誌誠想要變得更強,就必須知曉練神之法。

這問題便又回到了他從古墓中帶出了兩本秘籍身上,上麵的古字究竟記載了什麽,對他接下來的選擇和計劃,便又非常大的影響。

他這幾天工作練武之餘四處打聽,確定了幾位新陸港中比較有文化的人物,卻還沒能確認其中哪一位可能懂得古字。而另一邊,海龍幫對於黑心虎的死亡,似乎也遲遲未作出反應。

這天早上,左誌誠練完了一套須彌長拳之後,一旁的蔣天正點了點頭說道:“你的動作姿勢基本沒有什麽大問題了,接下來就需要持之以恒,每天努力練習,等你打好了基礎,我再教你別的。”

“是的師父。”

接下來左誌誠開始打掃飯廳,整理練武場,一直到下午開始,才有一名名武館的學員陸陸續續趕來。

他們之中有種地的農民,有擺攤的小販,有碼頭的工人,幾乎不論什麽人,隻要交學費,蔣天正似乎都願意教。

而且不論是對販夫走卒,還是富家子弟,蔣天正似乎都一視同仁,既可以和富家子弟們講述風花雪月,也可以和愚夫愚婦們講述下裏巴人。他總是用最質樸的語言來講解武術,將他的武館變成了一個社會性,開放性的地方。

隻見蔣天正在練武場的最前麵,隨著他嘴中的口號,一式式的須彌長拳被打了出來。

“拳眼腰腳練四星,腳步丁丁要進身。”

隻見蔣師傅一邊說,一邊打,空氣中發出劈裏啪啦的炸響。

“頭要正勢要穩,摔發鬆肩莫因循。”

不過蔣天正一套須彌長拳打得雖好,底下的學員們就一般了,有些大爺大媽甚至打得歪歪扭扭,還要他去一一指正。

左誌誠在一旁搖了搖頭,這些學員裏沒有一個擁有先天一氣,這麽練習武功也不過是強生健體的作用罷了。

帶著一群學員練了一遍須彌長拳之後,所有人便各自散開,根據自己進度的不同各練各的,這其中又不斷有人離開或者到來。

一名壯漢來到蔣天正身旁說道:“蔣師傅,你看我這招衝步雙掌使得怎麽樣?”

說著他還比劃了幾下,雙掌擊出,倒是虎虎生風。蔣師傅看了笑了笑:“大嘴黃,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沉肩墜肘氣到手,這招衝步雙掌你用出來的時候,怎麽就忘了?”

說著,朝著靜待一旁的左誌誠招了招手說道:“小左,你過來。給大嘴黃示範一下。”

左誌誠當下便一板一眼打出了一招雙步衝掌,打到一半時,被蔣天正叫停,他指著左誌誠的肩膀,手肘,對大嘴黃說道:“你看他這裏,這招出掌的時候,你也要這樣使力。”

兩人又比劃了幾下,大嘴黃便心滿意足的走了。

蔣天正則滿意的拍了拍左誌誠的肩膀,說道:“不錯,你這幾天進步很大,回家是不是一直在練?”

“嗯。”左誌誠點點稱是。蔣天正滿意地點了點頭,似乎在滿意左誌誠的勤奮。

“誒喲!”練武場另一邊的一名瘦弱青年突然痛叫一聲:“大師姐,你下手也太狠啦。”

“啊?”本來正指點青年武功的蔣晴,收回了看向左誌誠那邊的目光,看了看被自己一拳打得胳膊紅腫的年輕人,有些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啊,阿飛,我走了一下神。”

她的內心卻還在想著左誌誠的事情,想不到這小子能裝這麽久,連老爸都被他騙過去了,以為他是個勤奮上進的人。不過她轉念一想,難道這小子真的改寫歸正,變成一個吃苦耐勞的家夥了?

於是接下來名叫阿飛的青年,又是連續的幾次慘叫,捂著自己的胸口說道:“大師姐,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在這麽打下去,我要被你打死了。”

蔣晴劍眉一挺,有些惱羞成怒地喝了一聲:“少廢話,這麽點痛都受不了還怎麽練功。”

就在這時,大門處轟隆一聲響起,兩米多高的木門直接被踹飛到練功場的地麵上,一名臉上紋著一條黑龍的年輕人緩緩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十幾名身穿黑色勁裝,人高馬大的海龍幫幫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