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輸

蕭長河不過是一個紈絝的二代子弟,有點錢,有點武功,於是便容易任意妄為,以自我為中心,更不懂得收斂的意義。

這樣一個角色,如果在平時的話,左擎蒼是不可能動怒,甚至是不會理睬的。也許有時間的話,會直接找個時間暗殺掉對方。

但是他現在不是左擎蒼,而是扮演的一個叫左誌誠的角色。作為一個貧窮、普通,稍有天賦的年輕人,為了自己的師姐出頭,和其他武館的師兄硬頂。這樣一個青年如果在上擂台的時候,表現的非常冷靜,理智,一點火氣和年輕人的囂張都沒有,哪才真正的奇怪,還會引起有心人的關注。

所以左誌誠直接給了蕭長河一個耳光。而這個耳光,不但可以讓他在旁人的眼中更加正常,也可以激怒蕭長河,使得對方暴露出破綻。

直到自己被對方抽了一個耳光後,蕭長河還有點愣神,有點不敢相信。但這種愣神在幾秒鍾後,便成為了衝天的暴怒。

“老子宰了你!”怒吼一聲,他背上的筋肉猛的震動,就如同是翅膀煽動一樣,整個人便如同一頭天上的蒼鷹一樣,朝著退後的左誌誠狠狠撲去。

麵對狀若瘋虎的蕭長河,左誌誠完全沒有硬拚的意思,隻是不斷閃躲,走位,避開對方的鋒芒。當然他也沒有全部閃開,時不時還會被對方的雙爪擊中一兩下,大多是用手臂格擋開。

台下,姚有為看了看擂台上的戰鬥,搖了搖頭點評道;“有意思,這左誌誠對鷹爪功很熟悉啊?”

一旁的青月丘少有地開口說道:“應該是提前有過針對性的訓練。他對於鷹爪功的招式都很熟悉。而且他的反應也比蕭長河快一點。”

“的確,不過他的力氣和速度都比不上蕭長河,看樣子先天一氣的修為沒有長河厲害,這場還算有點看頭。”姚有為又看了看台上挪移空間越來越少的左誌誠說道:“不過這小子的經驗還太稚嫩,如果不是反應快,恐怕已經被打趴下了。”

一個人的反應速度,和先天素質有很大的關係,也和反應事物的熟悉度有關。在擂台下比較有眼力的幾名武師人看來,左誌誠年紀比蕭長河輕,反應快,事先似乎又被專門訓練了怎麽對付鷹爪功,所以才能撐得住蕭長河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而台上,蕭長河的一雙鷹爪舞動得虎虎生風,帶著迫人的壓力不斷攻向左誌誠。

蕭景陽看著自己兒子臉上的那個紅印,雙眼之中越發陰沉。這場就算贏了,左誌誠一耳光打在蕭長河臉上的事情也一定會被傳開。想到這裏,他看向蔣天正的眼神就越發不善。

在他看來,蔣天正就是專門對左誌誠特訓過了對付鷹爪功的辦法,然後上來惡心他們的。隻是他沒有想到,左誌誠這小子竟然也練出了先天一氣。雖然他沒有靈能視覺,但是觀看對方的速度和力量就知道,那是練出了先天一氣才能擁有的素質。

就在他這麽想著的時候,擂台上又傳來啪的一聲,蕭景陽不敢置信地回過頭去,看著蕭長河的臉頰,他的兒子竟然又被左誌誠在同樣的位置扇了一個耳光。

“啊!”這一下蕭長河雙目赤紅,狀如瘋虎,招招都朝著左誌誠的要害攻擊過去,看樣子已經是完全的不死不休。

而台下的眾人,看著左誌誠在蕭長河地攻擊下,不斷閃躲,格擋,卻始終沒被擊敗,望向左誌誠的雙眼也越發驚異起來。

而浩然武館這邊,蔣天正已經滿意地笑了起來,他針對左誌誠進行的訓練,看樣子並沒有白費。因為知道兩人在基礎上有很大的差距,所以這三個月來,他針對左誌誠的訓練除了天門拳法來鍛煉先天一氣外,就是針對朝陽武館的鷹爪功來進行各種防禦和閃躲。

沒錯,就是純粹的閃躲,實在不行才防禦。蔣天正的想的戰鬥策略,就是在不斷地閃避中,讓對方主動暴露出破綻。

當然,想要達到這個目的,還必須要激怒對方。隻是他沒有想到……

“竟然這麽打臉……這下和朝陽武館的人梁子結大了……”雖然嘴裏這麽說,但是蔣天正的雙眼之中,卻隱隱又笑意透露出來。

而擂台之上,蕭長河被連抽了兩個巴掌,已經是怒火攻心,雙眼死死地盯著左誌誠,就好像一條瘋狗一樣,對後者緊追不放。

但是左誌誠閃躲的功夫卻越來越熟練,原本錯亂的腳步,也變得越來越穩定,越來越嫻熟,看上去就好像遊走在鋼絲繩上一樣,似乎隨時都會被攻擊到,但每一次距離蕭長河的雙手,都是擦肩而過。

反觀蕭長河,一番狂怒中的攻勢之後,已經是氣喘籲籲,步伐淩亂。

看到這裏,台下的蕭景陽雙目一瞪,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另一邊的姚有為卻笑了起來:“如果蕭長河穩紮穩打,憑借自己的體力優勢一點點壓上去,左誌誠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

可惜兩個耳光就把他激成這個樣子,隻能說明他的性子還不夠沉穩。”

另一邊,看著敗象已成的蕭長河,青月丘沒有說什麽,隻是他望著左誌誠的目光之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似乎有什麽奇怪的事情難以解釋一樣。

而在擂台上,蕭長河再一次一爪抓向左誌誠的肩膀,卻被左誌誠熟練的閃過,整個人快速地撞入蕭長河的懷抱之中,看上去就好像是演練了數百數千一樣。

事實上,憑借左誌誠的實力想要閃躲蕭長河的進攻實在太過簡單,再加上左眼新增加的功能,讓他能夠清楚的看見他人勁力的變化,往往蕭長河還沒出手,左誌誠就能通過力量的流動,加上自己的經驗,判斷出他要幹嘛了,這讓蕭長河更加沒有機會,也讓左誌誠裝的更加自然。

看到蕭長河被左誌誠撞進懷裏,擂台兩邊的蕭景陽、蔣天正全部站了起來,雙目緊盯著擂台上的情況。

隻見蕭長河被逼到這裏,也知道到了一決勝負的時刻,雙爪發出蹭蹭的震動聲,就好像一雙老鷹的爪子一樣,死死抓在左誌誠個的雙肩上。

另一邊的左誌誠則根本不管不顧,靠近之後,直接雙拳印在蕭長河的胸口,整個人就如同八極拳貼山靠一樣,撞擊在了蕭長河的身上。

轟的一聲!本來就已經腳步不穩的蕭長河直接被這一撞撞得身體巨震,整個人跌跌撞撞地朝後退去,摔倒在擂台之下。

而左誌誠的雙肩發出嘶嘶聲,直接被鷹爪劃開了兩道傷口,鮮血順著傷口留了下來。

但現在已經沒人管這些了,因為不論左誌誠受了什麽傷,蕭長河都已經被直接撞下了擂台。

勝負已分,高下立判。

蕭長河撫著仍舊有些疼痛的胸口,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看著擂台上左誌誠的影子,就要在爬上去。

“我不服!”

“我還沒輸!”

蕭景陽冷哼一聲,一旁的桌子直接被一雙鐵爪按出五個指印,他冷冷地朝一旁的弟子吩咐道:“還不把他拖下去,省的丟人現眼。”

隻見五六名大漢的拖拽下,蕭長河還在不斷掙紮,想要往擂台上竄去。

他滿臉通紅地吼道:

“放開我!我不服!再讓我上去打!”

“左誌誠!剛剛那局不算,有種你再跟我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