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現象的出現,原因之一就是戰火傷害了老人的心,他們不願看見自己辛辛苦苦打拚一輩子的成果被“畜牲”糟蹋;之二是因為年輕人熱血,極易衝動,甘願在這亂世以打鐵為生,趁此機會殺他幾個敵人,那就賺大了。

且說我進了任家城的唯一鐵匠鋪,年輕人連忙給我請禮,我對他言道:“兄弟,生活還能過得去吧?要不加入我們‘革命工作’,趕走鬼子?”

年輕人激動的顫抖著雙手,結結巴巴道:“排……排………排……排長,我早就想加入你們了,隻是一直沒機會跟您說。”

我點頭言道:“很好,兄弟!祖國不僅需要年紀大的老前輩,更需要靠我們年輕人來去保衛,去建設。唉!哥們兒,當初我看到在酒店吃花酒,摸小姐的那幫臭敗家子時,你說我當時怎麽沒替他父母教訓他!保家衛國,好!兄弟,我當引見人,給你向上級領導申請。明天你就可以和我們一起訓練了。常副排長,記下他的名字,明天帶他到我辦公室報到。”

年輕人聽我這麽說,他高興的差點哭了。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我把枕頭大小的“萬年玄鐵”小心翼翼的投入了爐子裏,然後調用丹田的金丹,從我口中噴出三昧真火,把真火調整到文火的程度煆燒了二十天,接著又用武火煆燒了二十天,最後,用文武真火共同燒了九天。幸好在我煉器之前,常逢春把所有人都“請”出了鐵匠鋪,聲稱“排長在練功”不能被人打擾。

當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我從“太極八卦乾坤袋”中喚醒沉睡的“我”,於是“我”和“我”互相掉換了位置,身為僵屍王的“我”成了排長,而“我”卻代替“我”繼續隱藏下去。現在的我是僵屍王,不在是以前的“金丹肉身者”,歡喜娘子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居然還會留有這一招。

我看著丹爐裏接近**狀的“萬年玄鐵”,抽出修煉了將近一年的“元神”,用我強大的元神把液態的鐵汁強迫壓成一把古怪的兵器,此兵器現在算不得煉氣士的法寶,隻能認為是凡間的神兵。怪兵器剛成形,一聲龍虎相鬥時爆發的吼叫從兵器身上發出,乖乖,這下成法寶啦!

我趕緊用金鋼般的雙手抓住顫抖著器鋒欲飛天逃逸的法寶,用自殺的方式,雙手緊緊握住器柄,“噗哧”一聲,兵器沒入了我的腹部。

如果有煉器的高手在此,他看見我不要命的“造器”方法,一定會大聲的喊出口“瀝血煉器”,不錯,這種打造寶物的絕密方式正是修道界失傳已久的“瀝血煉器”!在我拔出兵器的同時,雙目居然射出了兩道三尺長的紅光,紅光死死盯住了顫抖的兵器。

我愛惜的撫摸著兵器,看著它的樣子,非刀亦非劍,既然那本古老的書錄有“戮寇”二字,兄弟從今天起,你就叫戮寇器吧!殺戮所有日寇!殺滅一切試圖破壞祖國的和平的人和物!

經過我本命僵屍血的洗禮,這把兵器的樣子開始變化,幾乎在三秒鍾後,十分古怪的“戮寇器”成功現世。

戮寇器身長三尺,通體碳黑色,古怪的雲霧紋在戮寇器身上絲絲折疊。它九分之一的三角形是兵器首,“人”字形的兩瞥鋒芒駭人,烏金般的器刃散發著冰冷的死屍氣息;九分之七是器身,從三角形的底部開始像美人的水蛇腰一樣扭曲而下;九分之一器尾,兩邊皆是像佛祖大耳朵般的造型。

戮寇器的把子是一條張牙舞爪的五爪金龍,它身子盤旋而起,頭為此器最末端,團團的身體構成美觀大方的把柄。我仰頭望天,高高舉起戮寇器,看著蔚藍色的天空,大吼一聲:“啊!~~啊!~~啊!”

突然,晴空萬裏的天空“劈啪”一聲打出一道天雷,這道天雷正中我手上的“戮寇器”,沒想到這居然是法寶的“天劫”。電流經過戮寇器傳到了我的身上,此刻就等於我在替它渡天劫。

天雷共霹下十六道,對於我來說,“二八天劫”沒什麽特別之處,可是對於兵器而言,這法寶已經開始修煉,並且還可以“成精”,擁有它自己的意識,隻是等它開口說話時,正常情況下估計需要幾億年!因為這是靈寶,可以通靈的法寶,超脫普通修士兵器之外的存在。

煉氣士的法寶分五種,從次品到極品依次為:寶器,法器,靈器,仙器,神器。此五等法寶又分上品,中品,下品之等級。而靈寶卻分先天與後天,先天靈寶是存在於上古洪荒時代的超級法寶,生而便擁有自主意識,而後天靈寶卻需要通過渡劫才能產生意識。

“意識”這個東西很奇怪,桌子和兵器都是死物,但是不排除有特殊情況。比如說兵器存在於天地之間過久,偷取日月精華,億萬年後產生意識也是可以的;另一種情況是兵器吸收了足夠的靈氣,或者有某些修士的真靈被高手封印在兵器內,這亦然。

我看著手中的後天靈寶--最低級的“後天靈寶”戮寇器,哈哈大笑:“金丹子何德何能,居然可以擁有這等能夠升級的靈寶,如今就它的架勢,最起碼也是上品寶器的法寶!”

出了鐵匠鋪的後院,我見到了焦急的常逢春等人,他們問雷而來,生怕我這個排長發生意外。我翹首四望,怎麽沒看見柳梨兒?

我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拉過常逢春的手,小聲問道:“二弟,柳妹哪裏去了?”

常逢春抬頭看著我,猶豫不決的言道:“大哥,柳姑娘她,她,她生病了。”

我滿臉驚訝,隨後轉變成擔心,便接著道:“二弟,給大哥我仔細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常逢春有些無奈的言道:“大哥,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不加思索的言道:“什麽話?說來聽聽。”

常逢春歎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言道:“大哥,柳姑娘她有了。”

“什麽?!!”

我張大了嘴巴,可以塞入一個蘋果,“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常逢春低著頭,無可奈何的搖首道:“大哥,你的心思俺知道,可是柳姑娘一直把你當成親哥哥看待,根本沒那個意思。”

“‘有了’是什麽?”

“大哥,有了就是有孩子了。”

我徹底絕望,相處了這麽久我居然沒去用神識打量過柳梨兒的身體狀況,虧她還把我當哥哥看待,我他娘的真不是東西。話說回來,我愛的不是她,是梨兒姐姐,她隻是姐姐的影子,其實我很清楚。

我對待她確實如親妹妹,她能有此決心,難得!女中豪傑!平時看起來弱不禁風,小巧玲瓏,內心深處確實如此堅強,好一個“茅山派掌門”我倒要看看是誰能有那本事娶柳梨兒做老婆!!!

我背著戮寇器,一臉冷酷的表情,穿過人群,三兩步飛身而起,踩著屋頂的瓦片,飄然離去。常逢春見我的反應,愣在了當場,他看我的樣子推測到:去攻打敵人的事又要推遲幾天。

我原來打算用“萬年玄鐵”打造兵器結束後,緊接著就向嶗山進軍,以便早日見到師父,可我始終放不下柳梨兒。

我一掌震開木門,大步跨進柳梨兒的房間,碰巧撞見一個人。

但觀此人,頭帶青紗一字巾,腦後兩帶飄著黃色雙葉。道袍翡翠中還按陰陽,腰下雙絛恰似牡丹結。腳下登一對踏雲草鞋,腰邊僅留一酒葫蘆。麵色傅粉如嬰兒,唇似丹朱一點血。顏發蒼蒼如白雪,雙髫顯盡英俊瀟灑。

我舉舌欲問原由,道人搶先一步言道:“吾不思理正事而種韭,吾不思取功名如拾芥。吾不思身服錦袍,吾不思腰懸角帶。吾不思拂宰相之須,吾不思借君王之筷。吾不思伏弩長驅,吾不思望塵下拜。吾不思養予之人享祿千鍾,吾不思簇予之人有人四被。既如此這般,梨兒之事,待老道謝過小友。”

我被他這幾句話唬的一下傻了,什麽東西,亂七八糟的。我連五行是何家夥都不知道,更不用談土遁,水遁等術,何況是生澀難懂的“至道”。自從拜師黃雲真人後,我每日修習的皆是大道,讀的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秘笈,因此道人的一席話觸動了我內心深處的弱點,讓我極度傷心。

金丹期的高手居然不懂何為五行,何為道德,卻是懵懵修道,隻為麵見師父,隻為出人頭地嗎?

不!

我還要帶兵打仗,趕走“禽獸”!

我暗下決心,抬頭微笑道:“弟子嶗山黃雲真人首徒,敢問老師在何處仙山修習道德,晚輩有機會定當前去拜訪。”

我看著躺在道人身後**的柳梨兒,心中變得開始難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