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驚訝,嘴上卻道:

“大哥,隻顧修煉卻沒能記住時間。”

湯禾口言道:

“大哥,咱和二哥都在五年前登入仙府,而四弟他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突破玄陰金屍境界,跨入陰陽奇屍之境,早不再害怕陽光。隻是,大哥你呢?成仙了嗎?”

我沒有回答湯禾口的問題,而是追問道:

“那二萬四千名戰士如何?”

湯禾口激動的回答道:

“大哥,他們現在是玄陰金屍巔峰,隻差一步便可登上仙人之境。大哥,如今咱們實力大增,還去不去池塘?那池塘一會兒冒火,一會兒冒水,真是奇怪。還是美人漂亮,嘿嘿。”

我麵無表情的撞了一下湯禾口的胸口,用一種連我自己都不明白的語氣言道:

“三弟,色字頭上一把刀,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危險。”

湯禾口還來得及開口回答,常逢春與孫衛道目不轉睛的盯著我言道:

“大哥說得好。”

湯禾口隨後也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我道:

“大哥說得好!”

我見情況不對勁,猛的大喝一聲:

“打雷了!”

湯禾口首先反應過來,吃驚的抬起頭往天空望去。

依舊是蔚藍色的天空,淡淡的太陽,還有幾隻不知道名字的小鳥從天空飛過。

湯禾口道:

“大哥,你剛才使的是何道法?”

我見二弟與四弟都清醒過來,便回答道:

“我自己一不知道,隻是你剛剛問我修煉到了何種地步,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為什麽你們察覺不到我的法力波動,大概和我現在的情況有關。”

其實,我已經渡過了第六重無相域外天魔劫,擁有六九五十四變。

隻是體內空空如也,沒有半點真元,如《真解》中記載一般模樣,丹田生出兩條鴻蒙紫氣,隻不過,我如今真正的實力到底如何,我還真不知道。

湯禾逛蕩的笑著道:

“大哥,咱走吧!”本章結束

無名的森林,不知道年代的地方。

這是瘋狂的地域,這是沒有人統治的地域,這是一切自由的地域。

踏著軟綿綿的黃色土地,哼著莫名的鄉村情調,湯禾口與孫衛道並肩在前,我和常逢春逍遙自在的跟在其後。

森林,它是氧氣的製造人,它是宮殿骨架的提供者,它還是隱藏猛獸的最佳場所。

森林如海洋,遮天避日的大樹正似成群的魚兒到處都是,無邊無際。

鳥鳴聲,獸哮聲,樹葉迎風而嘩嘩啦啦的美妙聲,充斥著整個無邊的綠海。

常逢春突然停下腳步,故做深沉的言道:

“咱們比賽,看誰先到達那既能冒火又能冒水的怪池,可好?”

常逢春言罷,轉目視我。

我卻扭頭望向湯禾口道:

“三弟,你和四弟知道池塘在何處,不如用‘神識引路法’告訴二弟咱兩,這樣比賽便非常公平。”

湯禾口嬉笑道:

“那好的,大哥,二哥,你們看……”

湯禾口言未罷,便雙手拈了一下眉心,在胸口劃出一條曲曲折折的淡金色流光。

淡金色的流光如螢火蟲般一閃一閃,簡單的勾勒出池塘的具身體和位置置。

一條小路出現在我的視野中,漸漸的,幾個妙齡女郎朦朦朧朧出現在金光之中。

常逢春剛瞧見美人,大叫而跳起,撫肚便笑:

“我的個媽媽咧!這美人太美了,天仙也比不上她們!大哥,給俺留個美人啊!”

我調皮的敲了一下常逢春的腦袋瓜子,笑道:

“二弟,你居然也本性突發?嘿嘿,比賽現在……開始!”

我言未罷,除了孫衛道之外,湯禾口第一個帶頭往前衝,常逢春尾隨其後。

停在原地的我拍著孫衛道的肩膀道:

“四弟,幹嘛不追?”

孫衛道輕輕低下頭,有點害羞的言道:

“大哥沒走,四弟不敢當先。”

“哦……,你怕那個‘長臉婆’嗎?”

我笑的很無賴,就像某些考嘴巴吃飯的人一樣。

孫衛道搖搖頭,突然抬頭瞥了我一眼,大笑道:

“大哥,你上當了,嘿嘿!”

正當我反應過來時,孫衛道已激射出三裏地外。

我也沒有怎麽調動丹田中的鴻蒙紫氣,隻是憑著原始的感覺,大聲吼道:

“好小子,看我不打你屁股。”

誰知,我這話一說出口,同樣嘹亮,同種音調,同種語氣的話同時響徹整個森林!

我隨便的一句話,卻造成如此大的動靜,我真的開始懷疑我如今達到了什麽境界?

什麽境界的煉氣士才能有這種神通?

我跟本就來不及考慮這些,而是用“元識”鎖定森林中不知是在哪個方向的池塘,調動丹田的兩絲鴻蒙紫氣極速運轉,腳下瞬時生出一團五彩色的雲團,輕巧的載我向前方快速飛去。

雖然森林中古樹極多,擔我在五彩雲上躲躲閃閃,輕鬆的避開障礙物,逍遙的慢慢向前方飄然而去。

我感覺飛了很長時間,便抬起左臂,想看看手表,誰知手表沒了,找遍全身黃綠色軍裝,也沒有找到。

我拿出佛寶--太極八卦乾坤袋,用神識掃了一遍。

空無一物的存儲室,沒有任何小小的東西,除了人。

我發現,沉默不語盤膝坐在那裏不動的第二元神身穿青色道袍,其他人的衣服顏色全是黑色,這可能是僵屍修煉的必然結果。

第二元神的《神體二相玄功》不知道修煉到了何種地步,有機會,弄他出來,切磋一二。

我邊朝前飛,邊用神識觀察如今佛寶中的狀況。

茫茫的白色空間,一群以身穿青色道袍的道人為首的修士盤膝坐在空間的正中。

空間中,沒有山,沒有水,隻有二萬四千零一個古怪的修士。

我想,佛寶中可以收藏無窮無盡的靈氣,可惜卻不能成就世界。

佛家雖有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可能有這種神通的人除了西方二聖與釋迦牟尼佛祖--南無阿彌陀佛外,有誰擁有這種力量?

燃燈上古佛?

他也沒這本事,但是不可否認,他可以用二十四顆先天靈珠演化二十四諸天,雖稱作“天”可始終不是真正的宇宙!

真正的有實力演化完整的宇宙的除了聖人,還真找不到第二個。

天地間聖人有很多,每過一個無量量劫,便出一位聖人,如今已有聖人九位,每位聖人都有自己完整的宇宙。

不過,接近聖人實力的超級高手也可開辟世界,就像南無阿彌陀佛一樣,他是混元一氣太乙天仙巔峰實力。

閑話少說,且說我一路瀟瀟灑灑的,帶著美好的夢想飛到了目地。

池塘中國和共有兩個女子,都是光著身子,嬌嗔連連,勾魂的呻吟聲從她兩朱唇中傳出。

湯禾口正在和一位前胸豐滿而彈性十足並光身子的美人在水中遊戲。

孫衛道陪笑著坐在池塘邊,身上陰陽二氣暴躁的鼓蕩,黑色的道袍也是無風自動,顯然是得了什麽好處,功力大增!

常逢春更是誇張,他已經脫光了衣服,就準備和他身子下的那位可以把貂蟬氣斷氣、把西施氣吐血的美女行那雙修之道。

我剛想大喝一聲阻止常逢春,卻已經晚了。

那妙齡女郎的神秘地帶已經被常逢春粗大的蠢物無情的攪破,她的處子之身算是破了,罪魁禍首正是常逢春。

我按下雲頭,靠著孫衛道歎息一聲:

“唉~~!”

孫衛道接了一聲:

“唉~~!”

我沒有轉頭,隻是看著令人心瘋狂跳動的場麵淡淡的道:

“四弟,為何你無緣無故的法力大增?”

孫衛道衝我哈哈一笑,順手把我推入了池塘中,然後蹲下盯著我的臉道:

“大哥,感覺怎麽樣?”

當我把身子全部浸入在池塘中之後,就感覺到一股股純淨的沒有半點雜質的靈液強行衝破我如今強悍的沒有天理的肉身,通過經脈湧入我的丹田。

這純淨的靈液的像蚯蚓似的不斷往我丹田中擁擠而來。

潮水般的靈液沒有給我造成什麽不舒服的感覺,而是讓體內的兩絲鴻蒙紫氣愈發的粗,愈發的紫!

雖然鴻蒙紫氣吞下無數靈液,卻僅隻有兩根頭發那般粗。

紅日緩緩高升至正空,鳥兒高歌。

我剛從化仙池跳出,便調動丹田中的鴻蒙紫氣在經脈中遊走三百六十五周天,頓時感覺神清氣爽,法力大增,神通似乎更加廣大。

我發現,池塘中的**不是水,而是液態的天地靈氣,因為我在裏麵足足吸收到快要爆體!

故而,我敢肯定此池必為化仙池,不然的話,我不可能像坐飛機一樣功力飆升!

閉目內視,我看見兩條如今已經有兩根頭發絲般粗細的鴻蒙紫氣正互相纏繞極速旋轉,直覺告訴我它們蘊含強大的力量。

我意念調動鴻蒙紫氣從丹田遊至我的右臂上,我握緊拳頭,看著近乎完美的肌肉,嘿嘿一笑。

我吊兒郎當的盤坐在池塘邊上,哼著我自編的無名小曲,看著麵前活生生的百媚圖。

看著常逢春身子下因為享受而喘息的那個漂亮的美人兒,我用“元識”將她鎖定。

我閉目用神識勘察了一邊她體內的具體情況,發現她眉心識海裏飄浮的是正中的道門紫府金丹,丹田中沒有煉氣士修煉得到的液態真元,隻是幾絲稀疏的先天真氣。

她似乎對我的神識有所察覺,本能的抬起頭,朝投來嫵媚的雙眼。

她的濕漉漉的嘴唇是如此的迷人,胸口兩團軟綿綿的器官簡直可以說是奇觀,看上去彈性十足的臀部在常逢春的蠢物擠壓下扭曲。

我已經快要忍不住,強迫自己的心神沉下,保持沉默與冷靜。

湯禾口和另一位美人兒同時脫下衣服,兩人你幫我揉揉這裏,我幫你揉揉那裏。

卿卿我我,好不熱鬧。

可是,這兩位赤身的美人兒從何而來,又有什麽身份?

有誰知道?

無邊無際的綠色海洋之中,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

孫衛道沉默良久,移步靠近我後,緩緩言道:

“大哥,我覺得這事情有些古怪。”

我仰臥著,看著水中的兩對鴛鴦,回答道:

“我也覺得事情有問題,隻是一時間想不明白。”

我轉頭用冰冷的目光橫行整個池塘周圍,慢條斯理的言道:

“這池塘周圍連一顆水草都沒有,確實非常古怪。隻是……隻是,這無邊的森林中除了我們一夥人,還會有其他人嗎?”

孫衛道肯定的言道:

“那不一定,有森林就會有猛獸,有猛獸就會有獵人,有獵人就會有其他人。隻是,這兩個女子到底是從何處而來,卻是讓人難以捉摸。大哥,我看,不如這樣……”

孫衛道言未罷,徹身把雙手考在我的耳朵邊上,輕輕言道:

“大哥,咱等二哥辦完事,讓他問問他身下的女子,不就得了。”

孫衛道嘴上這麽說,可神識裏卻道:

“大哥,我看這化仙池肯定有人想獨吞,所以他可能設下美人計捕捉這森林中對化仙池有念頭的其他人。”

我點點頭,用神識回答道:

“四弟,你言之有理,咱們先按照計劃行事,你先藏身於我這胸口的佛寶袋子裏,見機行事。”

孫衛道輕輕的“恩”了一聲,故作無知的把身子一扭,化做一道虛影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我抬起頭,放開嗓門,不用法力,隻憑神通,大聲朝虛空言道:

“在下是中華民族煉氣士徐子丹,請問前輩為何引在下兄弟三人來此貴地?”

我的話剛說完,常逢春的身子便猛的一陣抖動,軟綿綿的趴倒在美人兒豐滿的身子上。

他沒有動,就這樣輕輕趴下了,似乎是勞累過度,像是睡著了,睡的是那般香,好像整個世界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包括我這個曾經和他出生入死的大哥。

他微笑的睡著的,同時也是快樂的睡著的,沒有痛苦,沒有呻吟,赤條條的來,也赤條條的去,不知道下輩子還能投一戶好人家嗎?

這一刻,我哭了,哭得是這樣的傷心,這樣的難過,這樣的悲痛欲絕。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試問天下人,誰沒有感情,沒有感情的還是人嗎?

沒有感情,即使成仙成佛,又有何用?

這一刻,我突然笑了,笑得是如此之開心,如此之高興,如此之快樂。

因為,二弟他解脫了,徹底的解脫了。

他不會再有痛苦,不會再有感情上的煩惱,不會再被被人欺辱,被人殘忍的殺害。

我閃身抱起沉睡的常逢春,見了他最後一麵。

隨後,我瘋狂的仰天大叫:

“為什麽?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

接近發狂的喊聲充斥在整個森林,百年的樹木被我的聲音震得發抖,樹葉落了一地。

一個身影出現在我的麵前,他慈眉善目,銀發飄飄,白須充滿仙味,白色的道袍更增添了幾分道骨。

他是誰?

他是我的師父,因為他已經開口說道:

“徒兒,別來無恙。”

我的師父居然殺害我的結拜二弟?

我的師父黃雲真人他媽媽的居然會殺死我的結拜二弟!

我瘋狂的衝著眼前的禽獸吼道:

“這是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黃雲真人微笑著言道:

“貧道的乖徒兒,你看這兩個女子是什麽?”

湯禾口猛地尖叫一聲:

“我的個媽媽咧,這美人兒咋變成了白狐狸?”

湯禾口一腳踢開纏在他腰上的白狐狸,咒罵道:

“大爺差點死在你的手裏!媽媽的!”

我抬頭瞥了一眼黃雲真人,嗬嗬冷笑道:

“出家人居然還會有貪欲,你配做修道之人嗎?”

黃雲真人微笑著緩緩言道:

“修道之人就不能有貪欲嗎?誰與貧道爭奪化仙池,貧道便要他死。”

我放下常逢春的屍體,冷笑著盯住黃雲真人幽深的雙眼,一字一字道:

“你這個老家夥,不是被李建成殺死了嗎?怎麽會跑到這個地方?”

慈眉善目的黃雲真人撫須笑道:

“貧道當然可以來這個地方,因為這裏是貧道的夢想之地。隻是,你這個不聽話的徒兒,為何來此,貧道還想問上一問哩!”

我“哼”了一聲,閃身來到湯禾口身邊,冷靜的言道:

“三弟,這個老家夥不好對付,咱們連被他施法化成人身的狐狸都不能識破,與他一戰,若論成功,談何容易?”

湯禾口目光中閃著淚花,自責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狠狠咒罵道:

“媽媽的,都怪我一時色心大起,害了二哥。我該死,我該死。不,我不該死,是這個老家夥該死!”

湯禾口言未罷,吐出赤龍珠,就要與嗬嗬微笑的黃雲真人一決高下。

森林裏靜悄悄的,風停樹葉不搖,天空的太陽若無其事的笑著,好像在嘲笑我這個“很會”拜師的傻子。

湯禾口的赤龍珠瞬間秒殺掉兩個掙紮著衝上來欲咬他的白狐狸,毫不留情。

黃雲真人白發飄飄,白色道袍無風自動,腳下冉冉升起一團祥雲,托著他騰空而起。

盤膝坐在雲頭之上,黃雲真人微笑著捋須言道:

“徒兒,你為何要與為師作對?何不與為師一同--”

湯禾口跟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殺死白狐狸不到半秒鍾,對準赤龍珠狂噴一大口精血,祭起紅光耀眼的寶珠就朝黃雲真人砸去。

黃雲真人依舊笑著迎戰,他雙手一攤,憑空多出一把寶劍,雖然我與黃雲真人相距很遠,但我還是用極強的眼力看到那把劍上畫有九條黃龍,同時感覺到寶劍沒有任何靈力波動,普通的就如一塊鐵皮。

可是,直覺告訴我,越是看起來的普通的東西就越是不尋常。

我努力睜大眼睛,隱隱約約瞧見那把寶劍上有兩個字跡:

真龍,這字體和我先天魔寶--流逝上的一模一樣,都是上古蝌蚪妖文。

黃雲真人居然有這等高級法寶,求師父賜我,不,他已經不是我師父,我沒有這樣的師父,奪來,一定要奪來,我在心裏告訴自己。

黃雲真人微笑著舞出一招“開山裂石”,有些吃力的避開湯禾口的進攻,笑嗬嗬的開口道:

“徒兒,怎麽見麵就和為師動手,這若是傳出去,多不好。畢竟咱們師徒一場,有事好商量。”

湯禾口攻擊失敗,已經力不從心,我察覺到黃雲真人的實力不怎麽樣,他現在跟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他居然隻有窺虛前期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