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微微一笑道,“這一功我自當要送給賢侄。”錦天聞聽立刻站起身來,以一種不相信的口吻問道,“洪叔是決定歸順大清了嗎?”

洪承疇看著錦天一臉驚異的表情哈哈大笑,“不錯,我想通了。歸降!”錦天高興得一把握住洪承疇的手說道,“真沒想到,我今天過來,洪叔會送我如此大禮。真讓侄兒不知道說什麽了!”

洪承疇突然正色地說道,“降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賢侄務必要替我轉達給皇太極。”

錦天忙說,“隻要洪叔肯降,莫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條件我也會勸說陛下應允。”

洪承疇道,“沒那麽多條件。我隻要求皇太極親來我這裏,到時我當著他的麵歸降。”錦天聞聽此言麵露難色道,“洪叔有所不知,現如今皇上身體狀況極差。恐不能來也。”

洪承疇堅決地說道,“除非皇上親來,否則我不會降。”錦天無奈,隻好說道,“我馬上到莊妃宮去回稟。將您的意思先轉達給莊後,看她有無解決的辦法。”

洪承疇奇怪地問道,“怎麽會去向莊妃稟告?堂堂大清國難不成是一個女人在當家?”洪承疇一生深受儒家禮數影響,骨子裏還是很歧視女人的。故而如此問錦天。

錦天道,“洪叔有所不知,莊妃絕非一般女子可比。她有很高的治國才幹,其才華不比當今皇上遜色。自皇上病重後,朝中諸事皆委托於莊妃來打理。”

洪承疇聞聽道,“滿人確與我大漢不同,我大明朝自開國以來,還是很少有女人理政者。”錦天笑道,“洪叔心裏還是有點瞧不起莊後,不過你見到莊後就不會再有歧視的念頭了。她可是一位了不起的女人。”

洪承疇聽到此,也不再計較。向錦天說道,“既然是莊後在主政,那我當著莊後的麵投降也可以。”

如此大事,錦天不敢耽擱,從洪承疇處出來立即飛馬來到莊妃宮稟告。見到莊妃,他將洪承疇的意思向莊妃一一稟報。

莊妃聞聽大喜道,“看來我大清又要收攏到一位能臣了。無論如何,明天也要讓陛下親自去受降,這樣才更顯我大清禮賢下士之誠意。”

錦天走後,莊妃立即命人傳來太醫院的首席太醫宴道子。她吩咐道,“無論你用什麽樣的藥方,本宮隻要求你保障明日陛下有一個時辰的清醒時間。你如若做不到,本宮殺你滿門。”

老太醫宴道子嚇得屁滾尿流,磕頭如搗蒜地說道,“莊後放心,保陛下幾日清醒臣不敢妄言,但保陛下明日半天的清醒,臣還是有辦法做到。”

莊妃聞聽太醫此言,放下心來。命宮女陪老太醫進到後堂為皇太極開方煎藥。直等到明日一早,便可陪同皇太極到洪承疇處接受他的投降。

再說錦天,從莊妃宮出來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把洪承疇投降的消息要告訴義父祖大壽。說不定義父聞聽此消息,也會決定投降呢。想到此,他滿心歡喜地躍馬回到府中。

果然,當祖大壽聞聽洪承疇降清的消息後,開始是不信。後來經錦天將他與洪承疇的談話過程一一道來後,大壽信了。隨之大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他心裏想“洪承疇,大明朝太子太保、薊遼總督。論官職、論學識、論恩寵皆高於他祖大壽。這樣的人居然也投降的大清,我祖大壽再堅持又有何用呢?”

正思索間,玉蟬手端一隻白瓷茶壺推門進來。大壽看著寶貝閨女那嬌俏可人的模樣兒,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慈愛。

看著女兒,再想想全家人的安危。老爺子一跺腳突然吼了一聲,“老夫也降了!”咣當一聲,玉蟬手裏的白瓷壺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壺中的熱茶水差點燙到姑娘的腳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