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天與橡果兒被押進了盛京城的刑部大牢之中。二人被關在了同一間牢房之內,並未將二人分開關押。橡果一進牢房便奇怪地問錦天,“哥,咱倆這是因愛獲罪吧?你背叛的是當朝太後之女琪格格吧?”

錦天自入盛京城,心情便開始憂鬱起來。他一方麵擔心琪格格因此事而受到傷害;另一方麵又怕讓橡果兒受到牽連。至於自己,他倒沒有想過那麽多。愛是不能隨便發生的,一旦發生了,那麽所愛的人就是一生丟不掉的牽掛!在自己的心中,愛上果兒從來沒有後悔過。

錦天進入大牢後也是覺得不太正常,按理說既然是獲罪進京,又是莊妃親自下的懿旨。刑部按規矩,剛入牢的犯人必然先提審一下。無論有無罪過,進了刑部就得先打三十殺威棒!

可是令錦天疑惑的是:二人既未帶著枷索,也沒有受這三十殺威棒。不但沒受到刑罰,還給安排進了刑部這間高級牢房!

這可是專門關押那些罪過不輕的皇親國戚或當朝一二品以上官員的‘高檔房間’!在進入牢前有牢內看守還給二人各換了一件幹幹淨淨的牢服。

橡果兒的問話錦天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他也覺得事情有蹊蹺。自己所犯的罪那相當於給大清朝的公主‘戴綠帽兒’。給公主他娘臉上抹黑!按莊妃那果斷狠辣的作風怎麽可能讓自己這麽舒舒服服地住進這高級牢房內呢?

牢內有二張床,皆是潔淨的軟床,**的被褥又暖又軟。橡果兒見錦天一直皺眉思索,也不再多問,脫掉小皮靴兒一躍跳上軟床自言自語道,“即便明日上斷頭台,本姑娘也要趁此大好時光好好睡上一覺兒嘍。這一路上可是將我累得不淺。”說罷一歪頭兒,打起了呼嚕。

錦天看看橡果兒,心中一陣釋然!他慈愛地幫她掖了掖被子。錦天很佩服橡果兒這睡覺的本事,就是天塌下來,她要是困了也會一歪頭兒便即睡熟。

看著橡果兒熟睡的樣子錦天自嘲地笑了,心道,“我還不如一個女子。遇到事情便愁眉苦臉的。得,我也學學妹子的性格,睡覺。”

他想睡

,睡不成了。牢頭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悄聲喊道,“親王殿下,準備一下吧。待一會兒莊後與琪格格要親來牢房與你相見。”

錦天是學不到橡果兒那種超然的狀態了。倒不是莊妃來此他興奮或緊張的緣故。而是因為妻子琪格格的到來令錦天又是窘迫又是不安。他真不知道等一會兒妻子來到此處,自己如何麵對她?

莊妃與琪格格,大清國最令人羨慕的母女倆。一身綾羅彩衣、紫玉珠佩,邁著優雅的細步兒,裹著香氣來到牢房之中。錦天伏於地、低著頭麵對母女二人一聲不吭。

他打定主意了!自己錯事在先,這母女二人今日想殺想剮他錦天都認了!但如若將橡果兒牽連進去,自己就是血濺七步也要救橡果兒逃出這大牢。

牢頭準備了二張軟椅讓母女坐下。屋內一片肅靜,殺人般地死寂!琪格格紅腫著雙眼!莊妃雙眼噴著怒火!都在死死地盯著跪在地上的錦天。這母女二人的四目此時對於錦天來說無異於四把利劍,劍劍刺心!

在這死寂的氣氛中,突然一聲帶著呼哨的聲傳呼嚕聲傳入三人的耳中。那呼聲太特別了!莊妃一輩子沒聽過,琪格格也沒有聽過這種帶著音樂曲調兒的呼嚕聲。母女二人轉移了視線,齊齊盯著**那個被子裏打呼的人!

莊後終於發話了,“那位但是你在外邊招的野草吧?這種貨色,連睡覺都帶響兒,一看便知是個沒有教養的野丫頭。”

沉默中的錦天聽言莊妃如此貶低橡果兒,心裏像是被焦炭烘烤般地怒氣升騰。他怒極而頂撞道,“山野女子自有山野的清新與真誠!不似這大清皇宮裏的女人,外表華麗內心陰險、肮髒!”

莊妃萬萬沒有想到,遍視這大清的天下裏,居然真的有人敢這樣對她講話。氣得她差點兒背過氣去。

旁邊的琪格格也是被錦天嚇得直哆嗦!她可是深知莊妃的脾氣,這樣頂撞於她,錦天便是有九條命也是要失去的!

她慌忙跪倒於地祈求道,“母後,錦天一時糊塗衝撞了母後。望母後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與他計較。”

莊妃並沒有理會琪格格的話語,緩緩言道,“本宮倒想看看這是個什麽樣的女子,居然讓錦王爺如此不顧一切地圍護於她。”

說罷緩步行至軟榻前,彎下身想看清床中之人。剛將身子彎下,橡果兒恰在此時翻了一個身,將蓋在身上的被子反腳騎在身下,繼續甜睡起來。那雙多日未洗的小腳丫正好衝著莊妃的臉。

莊妃用手一掩鼻子,咧咧嘴問錦天,“我的王爺,你喜歡的女子就是這等貨色?你瞅瞅,你瞅瞅她那雙腳丫子了嗎?那還附著黑泥兒呢?多久沒洗了?這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野人?”

錦天立身而起向莊妃一施禮道,“母後,你汙辱我可以,但不可以汙辱我心愛的果兒。”

莊妃本來在琪格格的苦苦哀求之下有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隻要將這個野丫頭逐出京師或一輩子將她關在大牢,不影響女兒的終身就放過錦天。

莊妃聞聽錦天之言,已經明白要想拆散他們絕非易事了。她緩身坐到另一張軟**道,“錦天,自你來到我大清,本宮一直對你不薄。你今日為這樣一位民間女子卻肯要傷了本宮與格格之心麽?”

錦天重新跪倒於地深情地說道,“母後對錦天之恩如同再造,錦天豈敢忘懷?然兒女之情不是倫理道德能夠說得明白的。男女之情始於緣份、成於自然、濃於相知。過多的解釋兒不想細辯,如何發落任憑母後。我隻求母後放過**那位姑娘一條生路。所有的事由我一個來承擔。”

莊後冷哼一聲,“錯是你二人同時犯下的,怎麽可以你一人承擔。本宮要殺就要同時將你二人處死。”

錦天與莊後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無非是一人死還是二人同死這一論題。琪格格與莊妃不同,她所關注的絕不會似莊妃般隻留意一雙帶泥兒的腳。

琪格格關心的地方要多得多!畢竟自己才是這件事的最大受傷者。而傷她的人此時就在**打著香噴噴的呼嚕。

琪格格走到床頭,用手輕輕將橡果兒的身子擺正。然後掀下被子。橡果兒的小模樣兒全部**在琪格格的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