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該不該告訴她

陸老爺子他們已經睡了,除了她。隻是他今天這麽晚都還沒有回來。看著外麵的天空一點的暗了下來,就如同漸漸的拉上了窗簾,光線漸漸變暗,直到伸手不見五指。

夏暖晴趴在桌子上,看著門外的停車位,這麽長時間了卻還不見陸子初的身影。她看了下時間,已經深夜一點了,可是陸子初還沒有回來,夏暖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有些擔心他,他從來沒有這樣過,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想要打電話,但是陸子初說過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不要去打擾他。

當夏暖晴睜開眼睛,她第一反應就是看身旁,沒有看到他,沒有任何他的痕跡。她開始著急了,陸子初昨晚一直沒回來,心裏似乎悶悶的,有些說不出的感覺在心裏醞釀。

她怕出什麽事情,有些心煩意燥的給陸子初發了幾個簡訊。

看著手機裏麵夏暖晴傳來的簡訊,她說她想他,陸子初恨不得馬上飛奔到她的身邊,緊緊抱著她和他纏綿。可是他不能,他們再也不能在一起了,命運為何如此殘忍,他們才剛剛好一點,才剛剛接近彼此,現在卻傳來這樣的消息,這讓他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陸子初的樣子有些頹廢,但是依舊掩蓋不了他的風采。他拿起外套走了出去,這時候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了。陸風語看到從辦公室裏麵走出來的陸子初十分的驚訝,大哥從來沒有在公司過過夜。陸子初沒有理會陸風語那詫異的眼神,隻是吩咐她將今天所有的行程都推到明天,說完便離開了。

回到家,陸子初就看到正在廚房裏麵忙碌的夏暖晴,桌上已經擺了一杯還溫熱的咖啡。陸子初心裏一陣感動,他不忍心,他該怎麽做?實在不忍心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訴夏暖晴。他不想要失去她,也不能失去她,如果讓夏暖晴知道她與自己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陸子初不敢想象夏暖晴的反應。

她也許會再次離開他的生命吧,這次肯定再也找不到她了,而是真正的永遠從他的世界裏消失。這樣的想法在他腦子裏打轉,讓他感到無比的恐懼。

“哎喲,少奶奶你可真神。少爺果然回來了!!”傭人樂嗬嗬的說道。

“是呀,因為我知道他最喜歡我泡的咖啡了。”夏暖晴從廚房裏端著早餐出來,調皮地與陸子初相視一笑。他終於回來了,也許是昨晚真的很忙吧,陸子初此時看起來是那麽的疲憊。

陸子初心裏一顫,在這樣美好的場景下,他怎麽可能將這麽殘忍的事實告訴他們。陸子初寵溺地揉了一下夏暖晴的頭,笑著說:“是啊。你真神!料到我會回來!”

陸子初攬過夏暖晴,將她緊緊抱在懷裏,然後拍拍她的背低喃出聲:“暖晴!——”

夏暖晴在陸子初的懷裏,雖然不明白為什麽陸子初要把自己抱得那麽緊,但是還是笑了起來,紅了小臉兒,“傭人都在呢!”

抱了一會,夏暖晴掙紮了一下,陸子初才不舍得放開他。然後笑著牽著夏暖晴的手坐到飯桌前,今天的早餐也很豐盛,他的那份做得格外的精致。

“快吃吧,一定餓了,你昨晚熬夜工作一定累壞了。”夏暖晴為陸子初在吐司上塗上果醬,遞給陸子初,一夜沒有回來,公司的事情那麽繁忙,他一定累壞了。

夏暖晴心疼的說道:“公司的事情可以放在後麵去處理啊,不要把自己累到,不然我會心疼。”最後一句,夏暖晴的聲音很輕,但是陸子初還是聽得很清楚。

陸子初身體一震,如果還不知道那件事情,他應該會很感動吧,但是現在,他隻有滿滿的無奈。

命運的坎坷,兜兜轉轉,最後當你麵對時,可能就找不回當初的自己了,上帝在高空慈愛的為人們步上人生路的荊棘,然後又一臉微笑的看著你深陷荊棘無法自拔。

他是仁愛的,卻又那般殘忍。

“嗯,放心吧,沒事的。”陸子初含糊地回應了夏暖晴,沒有再看她,隻是默默吃著早餐。嘴裏似乎沒有什麽味道,心裏太苦,那絲苦澀霸占著他整個神經,讓他食之無味。

夏暖晴並不在意陸子初今天的反應,她隻當是他因為太累,懶得動,畢竟忙了一晚上的人精神總是會有點恍惚。

她是他的妻子,應該多多理解吧,這樣才可以無微不至的照顧他。

吃過飯後,夏暖晴讓陸子初去休息,自己則去整理餐具。他看著夏暖晴的背影,深呼吸了一口氣,感覺心頭好像被千斤巨石壓住,他決定不把這個消息告訴夏暖晴,陸子初不相信那個消息是真的,竟然簡水瞳說自己母親還活著,那麽就讓自己的母親親自證實這個消息的真假吧。

陸子初回到房間,洗漱了一下,就趟下來休息。他實在太累了,本來想等著夏暖晴上來,與她說說話,可是沒一會他就已經沉沉睡去了。

就算是在夢中,他那好看的鋒眉依舊皺著,夏暖晴側躺在他旁邊,纖細的手為他撫平皺痕,他應該有什麽煩心的事情,才會連睡覺的時候也皺著眉頭。

整理完一切,夏暖晴拿起陸子初搭在沙發上的衣服,走回房間,當她把衣服掛起來的時候,不想在裏麵掉出一封信來。夏暖晴並不在意,撿起來,正想放回陸子初的衣服裏。夏暖晴驀地看到信封上麵的開頭,怎麽是她母親許美芳的名字?夏暖晴很好奇,但是卻又不好意思拆開。

不知道為什麽,她的頭皮有些發麻。隱隱覺得這封信有些古怪。

夏暖晴默不作聲地把信封放回到陸子初的衣服裏,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雖然極力的想要忘記,但是她還是會時常想起那封信。

她很想知道裏麵的內容到底是什麽。不知道那裏麵有沒有有關自己的一些事,或者是什麽?她更加不明白為什麽母親的名字會出現在那封信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