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幫這剩下的四百多個小弟,其中一半都被分守住兩邊橋頭了,因為那裏是最重要的地方,不得不慎重。

而剩下的兩百小弟,則是被九爺分作數隊,由各個老大給帶著,分別去增援兩邊橋頭,他們要打一次漂亮的防守戰!

九爺感覺自己已經把斷水橋布置得跟個烏龜殼似的,他不相信還有誰能夠打破,即使是那個最為神秘的判官也休想將它給打破!

他布下這個天羅地網之後,就等著林天的自動入翁,然後他就可以甕中捉鱉,一網打盡!

九爺感覺自己一下又回到了當年初入臨海時候的光景,他的心仍然在熊熊燃燒……

而此時,馬局卻如同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都已經整整三個小時過去了,居然還沒有找到那輛走私車的蹤跡!

他感覺身上的擔子已經越來越重了,這不單單是來自臨海上級領導的壓力,而且還有來自京裏權力部門的壓力,馬局臉上冷汗不斷地冒下,他知道,如果她這次不能完好地處理好此事的話,那恐怕他的政治生涯就此要劃上一個句號了。

“何隊長,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嗎?”馬局看著同樣是麵色陰沉的何震東,在這之前,他們兩個人幾乎沒怎麽諮過話。

但是情勢所逼,這次兩人不得不暫時聯手,如果這次事情處理不好,馬局自然罪不辭咎,但是何震東勢必也會受到牽連,雖然何震動關係夠硬,但是難免不會遭到什麽阻力。

何震東搖了搖頭,道:“不管是國道,還是省道,都沒有那輛車子的蹤影!”

這是最讓何震東頭疼的地方,捅出了這麽大的樓子了,現在居然連對方是誰都搞不清楚,也難怪上麵會雷霆震怒了,如果換作是他,恐怕也會拍桌子罵娘了。

“混帳!”馬局低低一聲喝罵,上麵給他限了時間壓力了,要他務必當天晚上破案,而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晚上,而他卻是毫無頭緒,他可以想像得到,如果他沒有在規定的時間之內完成上頭的交代,那他會得到怎樣的下場。

“馬局。”何震東忽然眼睛一轉,一個毒計便在他的心中出現了,“其實你大可以做另外一件事情,分散上頭的注意力……”

馬局一愣,道:“什麽事?”上麵嚴令他務必想辦法找出肇事者,他還真沒有想到還有什麽能夠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這個肇事者為什麽這麽做?從今晚的跡象來看,他們顯然是衝著血狼有來的,而血狼幫現在則隻剩下一個斷水橋的據點,如果我們搶先掌控了斷水橋,提前布控的話,那要抓住這個肇事者,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何震東比了一個一手掌握的姿勢。

聽了何震東的話之後,馬局臉上陰晴不定,一時之間,他倒還真是不能作出決定。

他當然知道何震東不會這麽好心,讓他這一次輕鬆渡過難關,恐怕出了這樣大事情,最要拍手稱快的,就是何震東了。

可是,馬局卻有自己的想法,在這之前,劉家的家主給他來了一個電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卻已經隱瞞地聽出了劉家已經舍棄了血狼幫,有要自己幫劉家除掉陳九之意。

而事實上,現在血狼幫也已經成了強弩之末,自己集中警力,想要收拾一個血狼幫,相信應該不會是什麽難事。

但是也正因為血狼幫已經是最後一個據點,他們會瘋狂反撲,如果想要拿下斷水橋,想必要付出慘重代價……如果這個傷亡數字過大的話,同樣是自己所無法承受得起的……

馬局考慮再三,還是無法決斷。

何震東嘴角輕輕冷笑,成大事者,何拘小節?像馬南海這種沒有魄力的人,當這個局長,還真是浪費……

“馬局,當斷不斷,反遭其亂!”

何震東便隻好給馬局加了一把火。

馬局如當頭棒喝,隻一瞬間他便作出了決定。

他便對著何震東道:“傳令下去,火速調人,去搶奪斷水橋!何隊長,這一次的任務,由你親自帶隊!”

“是!”何震東應了一聲,便轉頭走了下去。

心中卻是在不住冷笑,老馬真是打的好算盤,既起要功勞,又不想涉身危險,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而等得何震東下去之後,馬局便快速地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劉老嗎?我是馬南海,是這樣的,事情進展得好像有睦不順利……我想先對血狼幫下手……”馬局簡短地說明了自己的意圖。

這件事情幹係太大了,馬局可不敢擅自作主,因此他隻好把整件事情都跟劉老說,到時候如果真出了什麽意外的話,相信劉老也會站出來為自己說一句話。

等得馬局說完之後,電話那頭的那個聲音沉吟了一下,隻說了一句:“見機行事。”然後就掛了。

馬局不由得一愣,見機行事?叫自己見什麽機行什麽事?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有時候,跟高人說話就是這樣,他不直接把答案給說出來,而是要你猜,錄你的智力達不到他那個水準的時候,你根本無法準確把握他的意圖,所以,做事之前,多思多想,就是馬局的信條。

他努力咀嚼著劉老那句話,揣摩著字裏行間的意思,再回想著前一次自己跟劉老通電話時候劉老的態度,馬局忽然心中明了,他已經徹底作出決定!

而此時千裏之外的燕京,一處優庭院之中。

柳樹依依之下,兩個看起來頭白已經斑白的老者,正在對奕廝殺。

他們下的是圍棋,黑白二字,一橫一豎之間,包羅天地萬象,其妙無窮。

麵此時,白子卻已經明顯被黑子給殺得響不過氣來籽,黑子已經差不多將白子全部都給包圍了起來,眼看著就能夠得到最終的勝利。

“劉老,看來你的心性亂了,心性一亂,往往就容易下錯棋,你連我這一手都沒看出來,這一局,你輸了。”

一個頭發半白的老者,手中舉著一枚黑子,就落在了眾多白子之中,黑子已經連成一片了,而白子卻還是稀稀落落地酒滿整個棋盤,淩亂不堪。

“李老,未必!我劉國鋒可不是一個會服輸的人!”說完之後,這個虎目傳神的老者將手中的白子往黑子的包圍圈之上一放。

李老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