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哪裏知道,那次利華之所以上來就想要查看他的牙口,那完全就是夏山教她的,而她也是在看了林天的牙口之後才勉強同意讓要天留在這吃飯的,而後來林天不經意間露了一手炒菜功夫則讓利華對他刮目相看,而林天的那輛法拉利則徹底讓利華幾乎是對林天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現在居然連夏山也要說看他的牙口,這讓林天有些些不知所措。

“爸,你幹啥呢,你還真以為是相驢啊?”夏雨嗔怪地看著夏山,隻是她這話說的,還真讓林天無比的尷尬。

而這時候,利華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徑直對著林天就走了過去,喜笑顏開地道:“阿天啊,你好久不來伯母家了,來陪伯母說會話。”

說完之後,利華便不由分說地拉著林天的手,就往屋子裏送。

林天無奈,唯有跟上,而夏山則是心中尋思著,到底不能駁了老婆子的臉麵,一會在進去屋子之後,自己再跟林天攤牌,讓他自動退出好了。

夏雨則是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的父母,他們兩個,對林天的態度截然不同,也不會知道一會到底會發生怎樣的事情出來,林天,你自求多福吧……夏雨隻好硬著頭皮也走了進去。

算起來,這應該是林天第二次來夏雨家吧,上一次來他是抱著蹭飯吃的心態來的,而這一次,卻是覺得自己愧對伯父,所以前來道歉。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卻是,伯父似乎對他並不怎麽熱情,反而……自己怎麽感覺他對自己帶有點……敵意?

是自己的錯覺嗎?林天心中疑惑,盡管席間,夏山不斷地給他倒酒,態度儒得體,可是林天就是感覺夏山對自己帶有那麽一點戒備?

夏山不斷地給林天倒酒,這讓林天大為詫異,伯父不是說是個考古工作得嗎?怎麽看他好像酒量很大的樣子?

林天可不想像他這樣一杯接一杯地喝,倒不是他喝不了酒,相反的,論到真正喝酒,還真沒幾個是林天的對手。

隻是他一會還有要事辦,他已經決定連夜去找陸子驕,這可是他的頭等大事,他可不敢讓酒誤事。

於是林天隻好以一會還得開車為由拒絕了夏山的‘盛情邀請’。

夏山也不勉強,卻是說了句,連酒都不會喝,算不得真正的男人,說完之後,他便仰頭又將一杯酒給幹了。

對此,林天隻是笑笑,並不插言,他算是看出來了,伯父這是心裏對自己有意見啊。

一旁的利華有些不樂意了,一擺筷子,瞪著夏山道:“你這老頭,怎麽說話的?”

“林天,你跟我們家小雨好多久了?”夏山卻是並不理會利華,他看到林天吃得也差不多了,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有關於林天的職業家庭等方麵的問題,他已經從利華那裏得到答案了,這些他都可以不在乎,畢竟那是外在的因素。

但是林天跟小雨之間的感情他卻是不得不過問的,他很隨意地問道,心中卻在想著,要怎麽樣要這個臭小子自動遠離自己的女兒。

“這……”林天感覺這問的倒真有些急手,眼睛不自覺地瞟向了夏雨。

林天這是不知道回答什麽時間的好,他跟夏雨那可是假情侶關係,萬一夏山用這大作章的話,那就極有可能會穿幫,所以他才會去詢求夏雨的意思。

隻是他這個不自信的動作落在了一直注意觀察著他的夏山身上,卻是成了一個可以借題發揮的絕好時機。

夏山心道,終於賣出破綻了!

他一把便砸了筷子,低喝道:“你這小子,居然連什麽時候跟我女兒都不記得了,你說,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女人了?”

今天女兒痛哭流涕的那一幕,他可是忘不了。

林天愕然地看著夏山,他終於明白伯父為什麽今天會這樣對自己了,敢情是因為伯父誤會自己在外麵有女人了啊,他不由心中苦笑,關於這一點,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

林天還沒有表態,那邊的利華不幹了,夏山話剛落下,利華便把話頭接過,喝道:“老頭子,你瘋啦?阿天怎麽會是那樣的人呢?”

而夏雨則是在一旁有些心懼地看著暴怒之中的老爸,從小到大,老爸輕易間不會動怒,但凡動了努氣,那就是急風暴雨,也隻有老媽敢跟他頂上兩句。

但是這一次,夏山明顯是動了真格的,他可是鐵了心想要拆了林天跟小雨之間的事情。

便沉下了一張臉來,對著利華喝道:“婦道人家,你懂什麽?你對這臭小子又懂得多少?了解多少?他什麽學曆?在哪裏畢業的?學的什麽專業?身邊接觸的都是些什麽人?這些你都懂嗎!”

夏山這次為了拆台女兒跟林天分開,他故意找茬,沒話找話說,而且語氣也不由加重了幾分,而且他用了他考古時候的嚴謹的思維,他那一連串連珠炮彈般的轟擊直接就把向來能說會道的利華給說懵了,她居然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隻會張大著嘴巴,一臉詫異地看著夏山。

他們結婚那麽多年,雖然夏山脾氣是急了些,可是他畢竟是一個化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對家人發難,所以利華在他麵前還是能夠說得上話的,而這麽多年以來,這還是頭一次,當著外人的麵,夏山給她臉色看。

因此,利華是一時間被夏山的氣勢所驚住了!

而那邊的夏雨,從小老爸就給了她陰影,她心中就更是驚懼了,可是林天畢竟是她的假男友,她可不能讓林天受此委屈。

因此,她便硬著頭皮道:“爸,林天不是你想像中的好運種人……”隻是看到了老爸轉過來的那張沉得沒邊的臉,她的話不由得黏糊了,而聲音也是細不可聞。

夏山把眼一瞼,大喝道:“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人?那是哪種人?好就算我不了解他,那麽他今天讓你哭得那麽傷心,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我還冤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