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線索卻少得可憐,在他安心潛伏倭國數年,動用一切力量來找尋這些線索,但是卻一無所獲,那些直接參悟那次埋伏的人都被他幹了,但是他知道,那些躲在幕後的黑手還沒能落入法網,這些人中就有,製造含有這種毒素武器的人、出賣他們十一處的人……

但是這些林天卻不能也不會跟夏雨說,所以他要求要親自查看傷口,林天心沉到了穀底,如果真是那種毒的話,那就算是自己拚了命不要,也要一查到底!

聽了林天這話之後,夏雨明顯地猶豫了起來,要說她對林天的話無動於衷那是假的,畢竟她現在披年輕氣盛,最是好大喜功,如果這樣一個令醫院全部專家都束手無策的難題在自己手上攻破的話,那應該是多麽大的榮耀?隻是……這個林天真的會醫術嗎?看他樣子也不像啊!

算了,反正有自己在旁邊監督著,相信也不會出什麽危險吧?到時候醫院真要追究的話,那自己就說隻不過是請了林天為自己作下手,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想清楚之後,夏雨決定試一試,不過在這之前,她還不忘提醒林天道:“你真的知道這種毒?”

“**不離十吧,不過現在還不能下結論,一切得等到看了傷口再說。”

“好,我就陪你賭一把!”夏雨委豪氣地道,她雖然不對林天醫術抱有什麽希望,不過如果萬一他真能看出中的什麽毒那也值了,於是她就開始著手準備去了。

當林天從手術室裏走出來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極其的凝重,從他的臉上就能看出他此刻心情的深沉。

“到底怎麽樣?”跟在他身後的夏雨不止一次地問著這個問題。

林天深吸了一口氣,在口袋裏掏出一一根香煙,剛要點上的時候,卻被夏雨給攔住了,“手術室內外你也敢抽煙?找死啊!”

林天隻好把煙重新放回口袋中,調整了下思緒,以一種極其沉重的口氣說道:“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和我戰友中的毒幾乎同出一轍!隻不過看起來,張大炮中毒並沒有那麽深,肌肉腐化的速度沒有那麽快,不過如果找不出藥物潛治療的話,肌肉腐化直到完全幹枯,那是遲早的事。”

夏雨也聽出了問題的嚴重性,不無擔憂地道:“可是我們現在完全不知道這種病毒是什麽,由什麽構造,我們也無從下手啊。”

“醫院的最終診斷什麽時候能夠出來?”林天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問了這個問題。聽夏雨說,院方已經調取了各種數據,聯合了臨海內的數個內外科專家會診,相信很快就會有進一步的診斷報告出來。

“哪有那麽快,你不知道,光是聯合這些專家,我們院方就花了不少精力來聯絡,如果不是我極力推薦,院方專門派人來考察,認定這種病毒十分危險的話,醫院是輕易不會接受我的提議的。”

“而要聯絡這些專家和一起會診,再到有結果出來,這其中到底要花多長的時間,我也說不好。”夏雨一臉的去偽存真,她也想快,可是這些可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之外,她顯得力不從心。

“這樣吧,醫院這邊先夏醫生你就多費點心,一有消息就打電話我,我就從另外一個方向下手,我想這樣雙管齊下,或許會事半功倍。”

夏雨和林天互換了下電話號碼,即時聯係是非常有必要的,夏雨對這件事情本來就十分上心,現在林天所表現出來的冷靜以及做事的果決和有序令她頗為讚賞,於是她對林天態度大為改觀,臉上也不再那麽硬邦邦的了,夏雨道:“對了,你叫林天是吧?不知道你要怎麽下手調查呢?”

林天對這個夏醫生其實挺有好感的,現在這個物欲橫飛的社會裏,像這樣負責任的醫生已經很少見了,而且無論如何,她也是在幫自己,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講,林天還是很感激她的,於是決定也不再對她隱瞞。

“我打算從襲擊張大炮的人入手,雖然不一定是陸氏幹的,但這事相信和他們脫不了幹係!夏醫生,謝謝你。”林天忽然很真誠地說道。

夏雨先是愣了愣,接著笑道:“這本來就是我們醫生應該做的。”

林天恩了一聲,也不再多說什麽,匆匆交待了下張大炮就離開了。

當林天走出中心醫院大門的時候,心中滿滿的都是沉重,腦中再次回想起了戰友一個個在他麵前倒下的情景,那無助的眼神,那撕心的呐喊,仿佛就在他耳邊回響。

“為我報仇!”

“為我報仇!”

那一聲聲絕決的呐喊始終縈繞耳邊,久久不散……

林天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握了起來,他心中無比的堅定,無論你是誰,我都要把你揪出來!

陸子驕,最好不要讓我查出來放黑槍的人是你,否則,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

林天點燃了一根煙,還沒抽得丙口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林天想了想,還是按了接通鍵。

“喂,哪位?”林天沙啞地聲音響起。

“狼牙,你在哪?”電話那頭也是一個低沉的聲音。

聽到這個曾經無比熟悉的聲音,林天心中劇震,他嘴角有些發澀,但還是對著話筒道:“洪局,有事嗎?”

打電話的正是特情局的局長洪震南,這個聲音他已經聽了無數次了,雖然事隔多年,但是林天也不會忘記這個聲音,因為就是這個聲音,令他一次次去趕生赴死,也是這個聲音,他一次次闖禍的時候替他申辯解圍。

洪震南急切地道:“你先別問我有什麽事,你是不是在臨海?我已經到了,你有沒有空?”

林天歎了一口氣,他知道他無法拒絕和洪局見麵,雖然他已經不再屬於特情局,不再是十一處成員,可是一些骨子裏的東西,他還是無法割舍的。

“說個地點吧。”林天淡淡道。

“江南酒店。”

“半小時到。”林天說完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