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異能局隻是派築基期存在來暗殺自己,現在卻請動了金丹期的強者。【:/

在金丹期強者的麵前,李岩很清楚,自己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方才那位被審坐派來保護自己的金丹期前輩,給自己傳音讓自己先撤離。

那金丹期前輩的意思很明確,那無惑僧老不是容易對付的善類,修為甚至比那位前輩都要高上一線。如此情況下,那位前輩自保已經很是困難,更何況照顧李岩了。

兩個金丹期的存在,交手,破壞範圍是很大的,像是李岩這般的修為,很容易在打鬥的當中,受到波及。

所以,李岩和那位前輩,商談幾句後,當機立斷,用掉了唯一的這顆破風珠。

喘了口氣,李岩並沒有挪動腳步。

他陷入了沉思。是回江州還是暫時去雲穀雷峰尋求庇佑?

如果現在去雲穀雷峰,相信,在那裏,自己得到最周全的保護。

但如果自己去了雲穀雷峰,那麽家人怎麽辦?廠裏怎麽辦?異能局現在已經喪心病狂了,李岩生怕他們會對他的家人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

遲疑了一陣兒後,李岩想到了個兩全的方法來。

他準備先去雲穀雷峰,尋求審坐幫助,在有了解決辦法後,他才會回江州。

將跳蚤,放了下來,李岩從兜裏取出了伍佰元錢,李岩將這些錢放進了跳蚤的褲兜裏,爾後解了他的睡穴。

隨後李岩從儲物袋中取了紙筆,給跳蚤寫了一張字條。

大意是讓他先用這些錢買回江州的車票,自己另外有事兒先走一步。

留了便條,李岩也沒敢去人多的地方,施展了遁術,便朝著九台山的地界趕去。

夜幕降臨的時候,李岩施展遁術緊趕慢趕,終於到了九台山地界。

按照印象中的路線,李岩找到了雲穀雷峰的山門所在,在外麵一聲傳音後,不多時,葦江渡的身形便顯現了出來。

“李道友,審坐已經在裏麵等候你多時了。”帶著獠牙麵具的黑衣人,乃是雲穀雷峰督審南宮無情的身外化身,化身和本體的意識是相同的,當然那帶著獠牙麵具的黑衣人和南宮無情之間的關聯也不是普通的本尊和化身之間的主仆關係,對於自己的化身和李岩交換功法一事,南宮無情卻是不知情的。

但此刻,南宮無情已經知道了,李岩遇險的事情,異能局的手筆還真是令南宮無情有些意外,魯魯的身份,南宮無情也是很清楚的,異能局方麵竟然能請動金丹期的強者來追殺李岩,從這一點看來,李岩的存在已經觸動了異能局的逆鱗。

但越是這樣,李岩的作用就越是不容小覷,末世聖傳的事情,南宮無情已經向六大門派做了通牒,若是單單依靠雲穀雷峰的力量,是不足以打擊末世聖傳這等邪門新起的存在的。

到了這九台山的地界,李岩的心,也終於平靜了下來。

葦江渡這般邀請,李岩連忙稱謝,隨後便跟著葦江渡來到了雲穀雷峰那仿若舊時刑部衙門,又與世俗格格不入的建築中。

在大殿之中,南宮無情正靜候著李岩的到來。

葦江渡推開門引著李岩來到了大殿之上,爾後他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這莊嚴的大殿之中,隻剩下了李岩和南宮無情兩人。

“參見前輩。”異能局委托追殺自己的無惑僧老給李岩深不可測的感覺,但眼前的這位雲穀雷峰督審給李岩的威壓之感,卻比那無惑僧老,隻高不低的。

李岩深施一禮,在這等強者的麵前,李岩一個築基期存在,必須遵守修真界弱肉強食的尊卑法則。

雲穀雷峰督審南宮無情,看著李岩緩緩的開口道:“李道友,一路受驚了,計劃趕不上變化,李道友汝準備月許後再入雲穀雷峰,可觀現在的情形,為了護得李道友汝的安全,本座不得不提前將李道友汝留下了。”

李岩聞言,臉上微變,他心知南宮無情這番話也是為了他著想。

但他趕了這麽長時間的路,耗費大半的靈力來此,可不是想找一處安身之所躲避禍事的。

他是想求南宮無情,保護自己的家人,等他紅塵事了,以後再加入雲穀雷峰的。

境界的差距,代表了地位的懸殊。

李岩不知道南宮無情的脾氣,他猶豫著自己心裏的想法,此時開口適宜不適宜。

但南宮無情,活了這麽長時間,能做到這個位置上也是閱人無數。

見到李岩麵顯為難,登時發話道:“怎麽,李道友汝有為難之處?”

南宮無情這般問,李岩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了:“回稟前輩,晚輩在世俗中的事務還未處理幹淨,一時間也無法在雲穀雷峰安頓下來,可若是回去,憑晚輩個人的能力,也絕對不是異能局這等存在的對手,晚輩……”

李岩剛要繼續說下去,可雲穀雷峰督審南宮無情卻打斷了他的話道:“好了,本座已經大概知曉了汝的意思。汝的意思是可是汝回江州這月許的時間,想求本座委人護得汝和汝家人的安全?”

南宮無情這般詢問,李岩點了點頭。

南宮無情麵色沉吟了一陣兒,似乎下了什麽決定:“本座雖然不建議汝在江州繼續冒風險,但若是汝執意如此,本座也破例一次,依了汝的意思,不過世俗年後初九汝就得回雲穀雷峰,若是到時候再有意義,可勿怪本座嚴責了。”

不讓這個李岩,了卻了紅塵雜念,他如何能安心的為六門效力?思慮再三,為了大局著想,南宮無情還是破例,為李岩開脫一次。

蛇年清明一到,便是六大門派與異能局之間殘酷的凋亡禁決。

六大門派推動這個靈兵計劃,也是想用資質貧庸的凡人,來代替那些修煉不宜的散修與會。

畢竟現在有靈根,有修煉天賦的凡人是越來越少了,尤其是像李岩這等能夠修煉到築基後期的散修,哪個不是毅力卓絕之輩?六大門派方麵,雖然護短,不想讓自己門中的精英弟子出席受死,但也不想白白浪費了這些有潛力成為金丹期戰力的散修。

不過凋亡禁決也是關係著華夏日後的多方麵的走向的,如果此戰敗,華夏能源與修煉資源上,會大大的縮水,這種局麵,對於六大門派日後的發展和華夏的重新崛起是相當不利的。

故而非常時期,不平常的對待,李岩此子作用是十分關鍵的。

南宮無情威嚴的話罷,李岩心中大喜,但臉上還是誠惶誠恐的連番稱謝。

南宮無情讓葦江渡先送李岩回去。而答應李岩的事情,他也會同時布置。

有了南宮無情的話,李岩也不再擔憂什麽。

葦江渡有靈舟法器,這回去的路上,雖然是一路風塵,但心中卻是安穩了許多。

江州,銘心湖別墅區。

“李道友,我就送你到這裏了,日後多加小心,有緊急事情了,可用這風雲令,與雲穀雷峰聯係。”葦江渡遞給李岩一張玉質的令牌。

李岩見狀,接了過來,客氣的稱謝。

這葦江渡,倒是個很聰明的人,見到李岩進階築基後期,並且受到審坐如此器重後,見李岩有難,便推了個順水人情。

他願意幫襯,李岩也樂意接受。

與葦江渡告辭,李岩回到了家中。

南宮無情已經保證,安排人手保護自己的安危,想必隻要自己小心點,一發現情況不對,就通知雲穀雷峰方麵,危險應該不會太大的。

到了家,看到王慧芳一個人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王慧芳沒有看電視,也沒有陪小孫兒玩樂,反倒是手裏拿著一張a4的大小的表格,柳眉凝重。

聽到開門聲,王慧芳見李岩回來,臉上的凝重未去,卻見她站了起來,對著李岩平靜的問道:“小岩啊,那邊的雜事處理完了?”

“嗯。”李岩點了點頭,都這麽晚了,老媽竟然還沒有休息,看老媽這平靜中帶著壓抑的重色的表情,李岩總有一股山雨欲來的感覺。

不會嶽父嶽母那邊又鬧什麽氣了吧?老媽越是平靜,李岩的心裏就越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不過他不會讓家裏人知道自己這一天去幹了什麽,他是個男人,天大的危險他一個人獨攬,絕對不會讓家人尤其是年邁的老媽為自己分擔。

可令李岩有些意外的是,王慧芳招呼自己坐下,隨後將手中的表格遞給了自己。

“小岩啊,你看看吧,你爸今天晚上差人送過來的,說是你們這一輩的孩子人人有份,你自己斟酌一下,看是填還是不填。”王慧芳開口道。

李岩接過那表格一瞧,卻是麵顯意外之色。

這表格竟是江南李家三代家主的,競選報名表,也不知道是李老爺子的主意,還是父親李廣林刻意為之,竟然把這次三代家主競選搞得如此鄭重。

這張江南李家三代家主的競選報名表上,明確的讓三代中的報名者填寫自己的工作,履曆,以及年齡。

至於固定資產一欄是必須填寫的,按照李老爺子的要求,從商的一年掙十億元人民幣才能符合三代家主的競選標準。

光是這一項,且不說那些三代紈絝子弟了,就算是李廣林想要達到要求,怕是也是困難重重的。

李廣林送來這麽一張報名表給自己有什麽目的呢?難不成想先探一探自己的底細?

李岩皺了皺眉頭,但他看見時間已經很晚了,王慧芳還在一旁守候,李岩於心不忍的對王慧芳開口道:“老媽,您進屋睡吧,明天早上還要早起,這事兒,我自己看著辦就是。”

“小岩啊,能爭取就爭取,如果爭取不了,就放下吧,一個人肩負太多的東西,太累了也不是好事,年紀輕輕就累壞了身體,到了老了,會一身疾病的。”其實王慧芳也不知道,讓兒子參加這三代家主的競選好,還是阻止他參與的好。

兒子,能力再強,當媽的也明白,他也隻是一個人孤軍奮戰罷了。

沒有江南李家這個硬朗的靠山,李岩想把生意做下去都是難的,人活著,免不了裙帶關係,爸當官了,隻要青山還在,兒子免不了‘年輕有為’。而有些人,在社會上沒有背景,混到四五十歲,混成一個機關單位的科長,而這種人的終點,也不過是一些有背景的官二代,富二代的起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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