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為“天少人間”酒吧的一間包廂裏,正發出一陣陣劈裏啪啦的響聲。仔細一聽,好像是酒杯摔在地上所發出的碎裂聲。

而在這間豪華的總統包內,一名神情猙獰的青年正坐在沙發上,其臉上的怒火任誰都看得出來。而這個神情猙獰的青年,正是上次被林羽教訓過的天少。隻見天少神情陰沉得可怕,默不作聲的坐在沙發上,而雙目卻異常陰狠的盯著,正站在其前方的一名中年人。[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那名中年人被天少這麽盯著,額頭上不停的有冷汗冒出,暗自發苦的心也被提到嗓子上了。

“你到底是怎麽辦事的?一個警察局的大隊長,竟然連這種小事都沒給我辦好?”盯著吳懷生許久,天少這才緩緩開口道,語氣似乎有些不善。畢竟事先籌劃好的計劃,可結果卻沒有得到成功,這不等於自己在扇自己的臉蛋嗎?

“天少,我這也是沒辦法啊!”吳懷生苦澀的說道:“我讓人裏裏外外將整間酒吧搜了一遍,都沒有發現你事先安排的東西,難道還讓人強行帶他們回去嗎?”

嘴巴上說的是如此無奈,可心裏卻在暗罵:你個兔崽子,老子被你安排這苦差事也就算了,你自己事先沒有做好防備也好意思罵老子?要不是因為你爸爸是市局的一把手,老子早就把你塞近垃圾桶了。

隻不過,心裏這麽想,可吳懷生哪敢這麽說?他隻不過是在心裏泄泄氣,自然不敢動天少分毫。

“什麽?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沒有找到那包海洛因?”聞言,天少神情一震,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確定什麽東西都沒找到?”

吳懷生苦笑道:“找著是找著了,可那並不是海洛因,而是一包做純粹的麵粉!”

“麵粉?你該不會是在耍我吧?”天少聽完了吳懷生的話,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難看到了極點。自己明明讓人拿的是海洛因,怎麽一到吳懷生的嘴巴裏,就成了一包價值低廉的麵粉了?那包海洛因,他可是花了好幾萬塊,才買下這麽一小袋的分量。那個時候,他還特地讓人檢驗真偽,當時可沒檢驗出是麵粉啊?

“天少,我可沒那個膽子去忽悠你!”吳懷生壓製心中的怒火,陪笑道:“我那時可是吩咐人檢驗過,的的確確是純粹的麵粉。後來,我又把這包東西帶回去檢驗,檢驗員也告訴我同樣的答案。”

天少聽完吳懷生的話後,頓時勃然大怒,順手便將茶幾上的酒杯甩了出去。隻聽“啪”的一聲,那高腳酒杯的玻璃殘片,便布滿了包廂的地板上。而酒杯中的紅色酒液,自然也是塞在了地麵上,那紅色的液漬格外顯眼。

而站在一旁的吳懷生,神情倒是沒有多大變化,可心髒卻是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眼前這個太子爺,還真不是好惹的主!他心裏也是那個鬱悶:這個天少,動不動就摔酒杯子,你以為你家是買酒杯的開發商啊?瑪勒格碧!

“吱!”就在吳懷生心裏暗罵時,包廂的大門卻突然被人推開了。

隻見那大門被服務生推開後,便有三名衣著華麗的三名青年,囂張得手擦褲兜的走了進來。

吳懷生瞥了一眼那三名青年,心裏也是暗道一句不妙。眼前的這三名大少,哪一個都是不好惹的主啊!兩個是富商的兒子,一個是大家族的紈絝少爺。恐怕他們隨隨便便伸出手指,就能夠把他自己給撚死。

“你們來了?”

天少看到走進來的三個青年,先是神情平淡的點了點頭,接著便示意他們做到一旁的沙發上。

而這三個囂張的青年,正是天少的狐朋狗友,黃傲海、張德義、錢楓三人。

他們三人看到天少的示意後,都含笑的點了點頭,很是服從的做到了沙發上。

“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麻煩你了!回家後,我會讓爸爸多多關注你!”很是意外,天少並沒有再為難吳懷生,而是微笑的擺手示意讓他先行離開。

聞言,吳懷生和天少打個招呼後,便非常識趣的走出了包廂。他哪敢繼續逗留下去?剛剛才見識到天少摔酒杯的厲害,吳懷生巴不得去找個地方坐下桑拿,順便找個按摩女消遣消遣。至於天少口頭上的“提攜”,吳懷生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官場黑暗,這個道理吳懷生還是明白的!你今天升職上位,指不定明天就下崗回家,這些事情往往都在變化莫測。所以,吳懷生對“提攜”這一事,相當於麵對人放屁一樣扯淡。倒不如去喝喝咖啡、洗洗桑拿,還要實在的多了!

不過,表麵功夫還是要做做的,不然九幽“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味道了!

等到吳懷生離開後,天少原本那微笑的俊臉,又重新變得陰晴不定。

一旁的黃傲海三人,看到天少那陰沉的俊臉,都相繼使了使眼色。隻不過,眼色使是使了,可是卻沒一個人敢說話。

“計劃失敗了!”半響,天少這才捂著額頭,帶著沉重的語氣說道。而天少的話,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特意說給其他三人聽。

“天少,是計劃的哪個步驟出現誤差嗎?”黃傲海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知道天少現在心情不好,說話的語調也壓低了不少。可一和張德義和錢楓兩人相比,黃傲海的膽子倒是比他倆要大。雖然黃傲海也同樣忌憚天少,但是並沒有像前麵那兩人畏懼到那種地步。

“警察搜出來的不是海洛因,而是價值低廉的麵粉!”天少冷笑道:“你想想,我們這個計劃裏,有哪個步驟涉及到這一點?”

“天少是說符誌那個混蛋?是他背叛我們?”聞言,黃傲海神情一震,自然想起了計劃裏“海洛因”的持有者符誌。

“哼!不是他還能有誰?背叛、反背叛...這步棋走的可真妙啊!”天少自嘲一笑,那陰沉的俊臉,看上去顯得更加猙獰了。

“瑪勒格碧!那小子竟敢背叛我們?我們不好過,他也別想好過!”這時,一旁的張德義,突然語氣陰冷的插了一句。

“就是!他母親就不還在醫院裏嗎?我們吩咐下那家醫院,讓那些醫生把他母親趕出醫院!”錢楓也是冷冷的陰笑道。

而黃傲海聽到張德義和錢楓的話,便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天少,似乎在等待天少所作的決定。

“沒用的!早在一個小時前,我就命人打電話過去了!那小子不知道去哪裏籌到了錢,竟然把手術費和住院費都交上去了!”察覺到了黃傲海詢問的目光,天少忍不禁搖頭苦笑的解釋著。

“天少,就不能跟醫院的院長說說,讓他們不要接受符誌母親的救治?”張德義問道。

聞言,黃傲海暗罵了一句白癡,這個張德義怎麽盡想一些沒用的事情?這是醫院,又不是買賣的商場,難道還能說不治就不治?

一旁的錢楓,下意識拉了拉張德義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在繼續再說下去了。

“你拉我幹什麽啊?我正把天少出謀劃策呢!”

“......”

如今心情糟透的天少,也懶得再管張德義這個白癡,而是獨自沉思了起來。本以為這次能夠給林羽一個沉重的打擊,好報上次自己被後者欺辱之仇。可是沒想到,原先製定好的計劃,卻是以失敗的結果而告終。原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失敗了,這怎麽可能不讓天少感到生氣?

“天少,我有個計劃也許能對付此人,不知道你要不要先聽聽?”就當天少閉目沉思時,黃傲海卻是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哦?什麽計劃?”聞言,天少緊閉的雙目立即睜開,看得出來他對林羽已經是恨之入骨了。不然,也不會一聽到有關對付後者的計劃,語氣中就會露出難以掩蓋的興奮。

黃傲海冷冷一笑:“不知道天少,認不認識上海市的一些黑道幫派?”

“你是想買凶殺人?”天少驚呼道。

“既然暗中加害的計劃失敗了,我們倒不如買通一些黑幫打手,暗中也可以好好教訓他。”說到後麵,黃傲海目光中滿是陰狠之色。上次林羽暴打他一頓後,黃傲海早已將前者列入仇敵之一。再者,這家夥竟然迫害他的好事,不然他現在早就和張玉寒生米煮成熟飯了。可是,林羽卻是半途阻礙了他,你想想黃傲海能不記恨他嗎?

“上海的黑幫,我認識的倒不多!”天少沉吟了片刻,接著說道:“倒是一些小幫小派,我也許會認識一些!”

“嘻嘻——這就不勞天少費心了!”錢楓突然冷笑道:“我倒是結識了一個大黑幫的頭目,隻好給予那名頭目一些好處,我想讓他招呼能力好的打手應該不成問題。!”

“就算不打死他,至少也讓他下半輩子下不了床!”張德義又插了一句。

聞言,天少和黃傲海四目相對,兩人同時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一場陰謀,又在醞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