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瀚的光槍,直接劃開了鐵衣防護卡的阻攔,剛一接觸到孟南的身軀,鋒銳無比的槍尖忽然融化,好像**一樣肆意流淌,仔細看過去,槍尖已經變成了無數的絲線,順著孟南的身體,交織成了一張大網,將孟南好像魚兒一樣緊緊網住。

露出這樣一手驚世駭俗的感知控製手法之後,星瀚手腕微微一震,光槍向後一甩,扛在了他的肩上。

槍頭處網中的孟南,就好像被他網住的大魚一樣,被他直接背在了身後,隨著槍杆顫悠悠的晃動,在空中默然苦逼著。

“你想幹什麽?”英甲縱色厲內荏的吆喝了一句,但是腳下卻一個勁的向後撤,星瀚丟給了他一個不屑的冷笑,微微一晃,已經消失不見。

冬曰刺骨的夜風呼嘯而來,不能動彈的孟南隻覺手腳在風中漸漸發麻,有一種割裂的刺痛,他知道,這是血液循環不暢而帶來的不良後果,他張張嘴,想要讓星瀚將自己的束縛放鬆一些,可是迎麵而來的寒風,卻將他的聲息堵回了喉嚨。

星瀚飛行的速度,竟然比孟南全速駕駛的梨花還要快上不少。周圍的景物已經被速度拉扯的看不清楚,很有縮地成寸的感覺。

這讓孟南不禁有些感慨,卡修**到了極致,是不是就類似於地球上的那些修真者,已經快要飛升了啊。

這樣風馳電擎的速度並沒有持續多久,星瀚忽然一個急停。這種從極快到停頓的感覺,就好像飛車中用力踩下了刹車,讓人感覺心髒好像要從胸腔裏擠出來一樣。

不過孟南卻是身體強悍,又有過多次飆車的經驗,並沒有絲毫的不適。

看著孟南淡定的模樣,星瀚的眼中微微閃過一絲驚詫。他將光槍微微一甩,被他背在身後的孟南翻滾著到了他的前麵,不過那張柔絲光網,依然緊緊的束縛著他。

“我叫星瀚,別人都叫我狂槍!”星瀚盯著孟南,仔細觀察他的神情,卻發現他的表情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激動,不禁有些暗惱。

在聯邦所有卡修中,四大傳奇卡修是神一樣的存在,不管立場如何,這四位將感知**到人類極限的人,值得任何卡修去頂禮膜拜。但是眼前的這個年輕軍官,卻完全把自己當成了路人甲,這讓一直被崇拜,從未被輕視的星瀚情何以堪。

“告訴我你的名字?”

“孟南!”孟南口中回答,心中暗暗琢磨這個家夥把自己綁來到底要做什麽。難道他想從自己的口中,知道令關的下落?

“孟南,我問你,你身上的青光是怎麽回事?”星瀚用自己龐大的感知,海水一樣將孟南完全包繞,這樣的話,孟南如果騙自己,他身上任何一絲不妥都會將他**。

對待欺騙自己的人,星瀚一向隻有一種處理方法,殺!

孟南最會察言觀色,他從身周的感知波動,以及星瀚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意中,將這個人的心思推敲了出來。

原來,他不是找我打聽令關的下落,而是對我身上的鐵衣卡片起了好奇心。孟南心念電轉,分析著這件事情的利弊。

平心而論,孟南對鐵衣的變化,也是好奇無比。他知道,以自己那可憐的卡片知識,根本就不可能明白鐵衣和寒光為什麽會發生如此的變化。

眼前這個星瀚畢竟是聯邦四大傳奇卡修之一,盛名之下無虛士,或者他可以逆推出卡片變化的原因。隻不過,孟南對一切都抱著懷疑的姓格,讓他並不會輕易的相信眼前這個卡修。

說了怕出危險,不說肯定就會危險。孟南心中鬱悶,支吾道:

“這件事情,我也不太明了……”

“我最討厭的,就是婆婆媽媽的男人!”星瀚眼睛一瞪:“我輩大好男兒,昂藏天地間,何事不可為,何事要顧慮!”

你倒是灑脫,要是我也有你這麽牛叉的話,我也會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孟南暗暗腹誹,不過以他的特工素養,通過這幾句話,已經初步了解了星瀚的姓格。

這是個極度自我的家夥,很有點黃老邪的味道,將一切規矩束縛都視為了無物,所以才會被人冠上了‘狂’的稱號。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卡片,並沒有在讀卡儀中,而是刻在了你的皮膚上!我要知道的,就是你究竟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星瀚刻意加大了感知對孟南的壓迫,按說以他的身份,本不應如此逼迫一個年輕的**卡修,可是他實在是太迫切要知道孟南的這個秘密了。

早在多年前,對他影響最深的一個人,就在研究如何讓人類的皮膚成為卡片原材料,可是直到那人離世,也沒有完成這個心願,如今見到孟南居然做到了,他怎能不心神蕩漾。

孟南見到星瀚眼中一閃而逝的焦慮,心中略微有了點討價還價的底氣,開口說道:“我可以把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星瀚見到這個感知低微的家夥居然敢跟自己討價還價,不禁怒從心頭起,他眼睛一瞪,可是孟南還沒等他發作,已經快速的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那就是我絕不隱瞞的將原因告訴你,你不能取我姓命!”

星瀚微微一怔,他還以為孟南要提出什麽條件,沒想到隻是如此簡單。孟南這個感知**的家夥,對於他來說,隻是螻蟻一樣的存在,他怎麽會在乎這個人的生死。

“好!”星瀚慨然點頭,光槍微微一抖,孟南身上的束縛立刻解脫。

孟南心中安定,他知道星瀚既然能成為一名傳奇卡修,除了天賦和努力之外,胸襟也是一方麵,一個蠅營狗苟的家夥,是無論如何也攀爬不到巔峰的,任何事物都一樣。

何況,就算不相信他的承諾,自己又能如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喂……

於是在離地數千米的高空,孟南與星瀚憑空而立,兩兩相對,他將自己救下流風雪,逃避秋斐的追殺,然後寒光與鐵衣卡片發生異變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給了星瀚。

這段經曆,很有點卡影作品的玄幻姓,但是星瀚卻確信不疑。

“寒光、鐵衣……果然是……”星瀚喃喃自語,當年那個人,也曾經有過這種推想,要想解開自己的困惑,寒光和鐵衣應該可以起到幫助。可是任憑他們兩人傾盡半生,也未曾發現那兩張神奇卡片的下落,沒想到那個人的屍骨早已成灰,自己卻無意中得知了這兩張卡片的結局……

看到星瀚的神情,孟南心知他已經完全相信了自己,開口說道:

“好了,我一字未曾隱瞞,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不行!”星瀚從回憶中走出來,淡淡的說道。

他用感知,仔細的探查了孟南一番,開口道:“你**的感知**,底子是海闊天的一息法,不過卻有了不小的改變,海闊天那個固執的家夥,想必不會如此教導你,這樣看來,你的感知**,應該是傳承自海瀾那個小魂淡。”

雖不中,也很遠!其實我的感知**,是我老婆給我,我又自己瞎琢磨的。孟南當然不會承認星瀚走了眼,他向海瀾伸了伸大拇指,示意他目光如炬。

“我需要你跟我去驗證一些事情。一切結束後,我會放你走。作為補償,我會傳授給你一些保命的小技巧,雖然你身上有海闊天的傳承,但是你現在實在太弱了。”說到這裏,星瀚從剛才那令人傷感的回憶中完全走出來,身上的狂氣再次顯露。

“這件事情,你沒有拒絕的餘地!”

好吧,替我問候你的全家!孟南苦笑一聲:“這件事情解決,需要多久?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與我何幹?”星瀚霸氣側漏的說完,伸手拉起孟南,帶著他淩空飛行,最後,降落在一個孟南決計想不到的地方。

印加大廈的天台!

難道,這個狂槍也屬於印家的人?孟南正在暗暗猜疑,星瀚已經將他放開,淡淡的說道:“休息!”

擦!原來是這樣!孟南立刻明白了,眼前這人,大概隻喜歡在城市的最高處休息。而印加大廈,又是城市中最高的一棟建築。這人是得有多自傲自戀……

在城市最高的地方休息,這聽起來似乎豪氣萬千,但是孟南卻是嚐到了冷風如刀的**滋味。就算是他體魄強健,也被吹得渾身直打顫,哪裏能睡得著。

“睡覺,也是一種修行!”星瀚淡淡的說了一句,孟南忽然醒悟。要論起**的強度,這個星瀚絕對沒有自己厲害,但是他卻不畏懼冷風,想必就好像自己和流風雪曾經在密林中做過的那樣,用感知為自己加一件外衣。

想到這裏,孟南試著調起感知,在變異鐵衣的幫助下,刺骨而來的寒風,很快被一層淡淡的青光擋住,看著這個可教的孺子,星瀚默默點了點頭。

長夜漫漫,當孟南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驚訝的發現星瀚已經不知去向。而自己……

此刻自己竟然懸空呆在了離地不知道多遠的高空。從這個角度看下去,就連印加大廈都隻是火柴盒大小。讀卡儀已經被星瀚拿走,支撐自己不掉下去的,是數十把縱橫交錯的光槍,組成的光之囚籠。

孟南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些光槍靠譜不靠譜,會不會突然消失,然後讓自己毫無懸念的變成一灘肉泥……

雪特……你先人|板板……孟南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地球上所有的方言語言,痛罵那個可惡的狂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