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東移,不知道什麽時候,幾片雲朵遮住了月的皎潔,隻在這個世界留下了一道依稀的身影。

秋斐暗暗地閉了下眼睛,如果不是夜幕的掩護,也許孟楠就能看得到她眼內的驚喜和掙紮,可是這驚喜卻如同黑幕後的閃電,隻一瞬便消失於無形。

秋斐板起了臉孔:“孟楠,我是雪薇的母親,希望你??????”

秋斐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到一雙穩而有力的大手附上了自己的腰間。溫熱的感覺從腰部傳來,讓她的思維有片刻的停滯。

“我隻是想去散散心??????”秋斐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她隻是毫無意識地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孟楠的手略一用力,秋斐的嬌軀便緊貼在了他結實的前胸上。

“你這女人!我說了,我不允許!”孟楠依舊是那副坦然的樣子,似乎自己現在做的不是一件離經叛道的事,而是理所當然的行為:“因為你的心隻能在我這裏!”話音剛落,他霸道的唇便封住了秋斐猩紅的小口。

秋斐雖然是伊雪薇名義上的母親,伊青龍名義上的妻子,卻從未經曆過男女之事,更不要說被孟楠如此“強取豪奪”。

秋斐身材火辣,容貌更是一流,但何曾被如此輕薄過?有些人不能,更多的人不敢,而最主要的是這個天才卡修不會給任何一個男人輕薄自己的機會!

可是此時,秋斐卻隻覺得芳心大亂,身體綿軟,想要從孟楠的懷裏抽身出來都不能夠。

亂了陣腳的秋斐甚至忘記了自己是一名高級卡修,她隻是憑借女人的本能推拒著孟楠的索求,但伸出的雙手卻又是那樣的軟弱無力,無論怎麽看都帶著幾分欲拒還休的架勢。

孟楠卻並不滿足於吸吮她唇間的蜜液和芳香,一隻大手穩穩地托住秋斐的蠻腰,倒出來的另一隻手如同迷路的孩子一樣焦急地尋找著出路,終於在秋斐前胸隆起的山坡上找到了目標,便欲破荊斬棘直達山之巔峰。

秋斐的小手無措地抵在兩個人之間,想要阻止孟楠的進攻,可是卻被孟楠雙雙握在了大手裏無法抽離。身體的本能反應和心理的作用讓秋斐嬌喘連連,嘴裏不自覺地發出了嚶嚀的呻吟。

這呻吟似一道符咒,更像一貼興奮劑,催動著孟楠的雄姓荷爾蒙,孟楠的吻更加的狂野,由最初的輕啄淺嚐到拚命的吮吸,他的舌靈巧地卷住她的,彼此糾纏,盡情地求索。

秋斐終於無奈地放棄了抵抗,沉浸在孟楠的柔情之中。

或許在她的潛意識中,根本沒有想過要去抵抗,或許此時的情景,曾千百次地出現在自己的夢中,現在的秋斐隻有一個信念在頭腦中回蕩:讓這夢長些,再長些,不要醒來!

可一切終究不是夢,孟楠在一陣激吻之後終於喘息著將額頭抵在了秋斐的額頭上:“現在還要離開嗎?”孟楠的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誘惑:“斐兒,答應我,留下來好嗎?”

秋斐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有鮮血順著唇邊流淌了下來,唇上傳來的疼痛在提醒她:這一切不是夢!

在孟楠祈求般的眼神中,秋斐的心痛到了滴血,從不會向任何人示弱的她終於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淚水,先是一滴兩滴地落下來,繼而珠淚成行,融匯成了兩道傷心的河流。

“可是,我是雪薇的母親,伊青龍的妻子!”秋斐忍著心中撕裂般的疼痛,道出了這此時她最不想承認的事實!

孟楠心疼地吻著她臉上不停落下來的淚水,不停地吻著,可是那淚水似乎怎樣也吻不幹,但孟楠依舊執著到有些固執地吻著,一路吻到秋斐咬破的唇上,吻到秋斐封閉了很久的心裏。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想讓你留下來!留下來好嗎?一切還有我!”孟楠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被秋斐哭亂了:“斐兒,別哭,別哭好嗎?一切還有我,我會解決好一切問題的!”

秋斐內心最後一點堅持,終於在這個異世男人的柔情中徹底瓦解,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伏在了孟楠的懷裏,這次是主動的!

對於聯邦大多數男人而言,秋斐是妖孽一樣的存在,她有著天使一般的臉龐,卻有著魔鬼一般的心機,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在她的身上巧妙地融合,有些男人奉她為女神,有些男人把她當作魔鬼,但不管是哪種男人,從來沒有人敢打她的主意,更沒有人會想到女神一樣的秋斐會在這樣一個烏雲遮住半月的夜裏伏在一個男人的懷裏哭得像個委屈的孩子!

孟楠就那樣一動不動地抱著她,任憑她的淚水打濕了自己的前胸,在夜色中帶來一片濕涼。

以孟楠的經驗,他知道此時的女人不能勸,因為她們有撒嬌的權利,更有宣泄的權利,而淚水洗滌過的天空會更加的晴朗,就如眼前的秋斐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站在那裏,就這樣彼此擁抱著,直到孟楠的身體有些麻木了,但他依然一聲不吭地保持著最初的姿勢,將秋斐完整地籠在自己的懷裏。

完全沉浸在了二人世界當中的兩個人渾然沒有發覺,大樓拐角處的陰影裏,一個苗條纖細長發飛揚的身影歎息了一聲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孟楠,我哭的是不是很醜?”一向非常注重自己形象的秋斐在發泄完了收起淚水的時候才想到自己有多麽的自毀形象。

“怎麽會!你在我心裏永遠美麗得像一個高高矗立的女神!”孟楠用手撫著秋斐的長發溫柔地說道。

他的比喻讓秋斐破涕為笑:“你見過流淚的女神嗎?”

“見過!我眼前的便是!”孟楠毫不猶豫地說道,兩具原本已經分開的身體再度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孟楠,可是雪薇那裏要怎樣說?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她!”秋斐當初是被迫嫁給伊青龍的,暫且不說兩個人年齡上的差距,單是姓格上兩個人就不是同路人。

秋斐外冷內熱,而伊青龍卻是外冷內也冷,很多時候都會讓人覺得他根本不是個男人,至少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所以秋斐嫁給他之後,名義上嚴格地恪守著伊青龍妻子的本分,事業上成為他的左膀右臂,生活中成為了他女兒最合格的母親,可是在感情上,秋斐對伊青龍卻格外的疏遠,兩個人的心從來沒有走近過,在遇到孟楠之前,秋斐一直覺得自己的一生將會在淒涼中老去,因為她從來沒有愛過那個被稱之為丈夫的男人,而那個男人亦從來沒有把自己這個名義的妻子放在心上,所以自己最在意最放不下的反倒是伊青龍的女兒伊雪薇!

“雪薇那裏,我會跟她解釋的!沒有什麽能夠阻擋我對愛你的執著和追求!”孟楠嘴巴抹蜜了一樣地說道。

這充滿了大男子主義的話聽在秋斐的耳朵裏卻甚是受用,秋斐不自覺地將嬌軀更加的貼緊了孟楠。

孟楠用力地抱了抱她,嘴角綻開了一個完美的笑,八顆雪白整齊的牙齒在夜空下顯得更加的耀目:難道我會告訴你是雪薇求我來追回你的嗎?

“孟楠,不知道為什麽,你總是給我一種很安全的感覺!”秋斐靠在孟楠的胸前幸福地說道。

作為女人,她曾經非常的傲嬌,她甚至不需要男人的保護,因為她的強勢和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光芒讓一切男人顯得黯然失色。

可是歸本到底,她也隻是一個正直年華的女人,她渴望有一個寬厚的肩膀可以讓自己依靠,渴望有一雙厚重的大手可以為自己擦幹流下的淚水,渴望有一份愛情來溫暖自己此生的孤獨。

後來她終於遇到了,遇到了這個叫孟楠的家夥,最初看他怎樣都不順眼,可是在以後的曰子裏,在一起經曆了風雨之後,這個獨特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已經在自己的心裏紮了根,發了芽,似乎隻要春天一到,一種叫做思念的東西就可以抽枝,開花,結果,而後,秋斐卻痛苦地發現,自己的思念寂寞的如同暗夜裏的煙花,隻有在夜幕的襯托下才能看得到它的絢爛。

她怨恨天,怨恨地,怨恨不公的命運剝奪了自己愛與被愛的權利。

從那以後,她刻意地隱藏了自己,甚至不敢去聽關於孟楠的一切消息。

“在這個尷尬的年紀的拐角,竟然真的會有個相愛。原以為愛情這輩子都沒有了,結果還是等到他了。原來他該來時就來了,一旦來了就無可救藥”

秋斐想不到,原以為沒有結果的暗戀就像歌中唱到的那樣,在尷尬的年紀拐角,找到了自己的相愛。

秋斐知道,當一切挑明了的時候,自己便再也沒有了退路,好在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會讓自己獨自去麵對一切風雨,不管有多少電閃雷鳴,他都會為自己擎起一方晴空,她堅信!

而自己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無可救藥”地好好愛著他!

月影東移,兩個被倫理與世俗相隔的男女,在月下緊緊相擁,兩顆貼的近近的心,彼此能夠感受到相互的波動,就在這令人黯然銷魂的月光之下,你儂我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