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孟南鼓掌,滿麵笑容的看著秋夫人,翹翹大拇指。

“說得好!夫人果然是辭鋒如刀。但是我想請問,夫人是否看到過孔雀開屏?”

孟南曾經在卡影裏了解過,孔雀是水嵐區的獨有鳥類,它的形貌生活習姓與地球上一般無二。

一邊說著,孟南一邊在印若晴的掌心輕輕劃出文字:快求援。

“我一直都認為,孔雀開屏的樣子,是鳥類中最美的一種。隻可惜,孔雀開屏的時候,從正麵看固然美麗,可是如果你這時候轉到它的後麵,就隻能見到一個臭氣四溢的糞門了。”

“大膽!”秋夫人身後的一名黑衣人怒喝一聲,挺身飛向孟南,卻被秋夫人擺了擺手,滿臉憤怒的停下了動作。

“所以,我認為夫人一直在搶占道德製高點,就好像孔雀開屏一樣。無論任何的借口,都掩蓋不了你今天意圖綁架的事實。”孟南昂首望著秋夫人和四周的黑衣人,毫無懼色,挺身而出。

“如果說貪嗔癡是原罪,不知道夫人犯下的是什麽罪!我來告訴你,是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虛偽之罪!”

孟南雙手叉腰,瞪著秋夫人:“我說的對不對?不服來辯!”

“是非功過,自有後人評說。”秋夫人對孟南的侮辱毫不動容,淺笑道:“如果我真的和你在這月下探討哲理的話,印家的後援趕到,我才是犯下了愚蠢的原罪。所以,收起你的伶牙俐齒吧。我隻告訴你一點,那就是,我無論做任何事,從來沒有後悔過。”

“拿下!”宿夫人揮揮手,向後退了一步。圍在孟南三人周圍的黑衣人,立刻揮舞著光刀光劍衝了上來。

跟隨印若晴的那個光頭大漢,低吼一聲,揮舞著光劍踏上一步,卻發現另有一條身影已經牢牢的擋在了印若晴的身前。孟南昂首挺胸,意態軒昂。

“你很好!我,戰飆!”

光頭漢子宛如岩石刻成的臉上,微微擠出一絲笑容,對著孟南友好的點點頭。本來孟南可以抽身而走,可是他卻不畏生死的留在了這裏,這也讓戰飆對他好感大生。

戰飆與孟南惺惺相惜的一笑,背靠背的擋在了印若晴的身前,與對方的黑衣人剛一接觸,兩人身上就灑出了點點的血花。

圍在三人身邊的黑衣人,一共有七名。看他們的身手,每一個都與印光衝類似,一下子出動七名四級卡修的豪華陣容,來擒拿兩名四級卡修和一個剛剛突破三級的卡修,那簡直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所以剛一照麵,孟南的左肩與戰飆的肋下,就各添了一道傷口。

“辱我母親,我必殺你!”伊雪薇嬌叱一聲,飛身向著孟南撲了過來。她見到孟南受傷,心中宛如刀割,所以才裝作發怒,想要纏住孟南,不讓他再受到傷害。

誰知道,秋夫人早已經洞悉了她的想法,腳下微微一錯,攔在了她的身前。

“雪薇,你是未來的首領,記住,以身犯險的事情,永遠不要親自去做。你的安危,已經不屬於你自己。眼前的印小姐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說著,秋夫人向著一名身材瘦高的黑衣人命令一聲:“故知力,雪薇很討厭他,替雪薇殺掉這個家夥。”

“遵命!”這個故知力正是剛才怒喝孟南的黑衣人,他早就看這小子不爽了,此刻領命之後,手中的光刀霍霍風生,宛如驚濤卷起的千堆雪,向著孟南籠罩了下去。

孟南手中的軍刺與對方的光刀仆一接觸,就感覺宛如有一柄重錘砸在了自己腦中的鬆果腺上,萬千感知銀絲在對方強力的衝擊下,好像水草一樣無助的飄蕩。

這讓他想起了當初印光衝一拳轟爆森獻光劍卡的情景,原來三級卡修與四級卡修之間,有著如此難以逾越的鴻溝!

孟南脆弱的防禦一觸即潰,故知力獰笑一聲,手中的光刀如驚鴻直取孟南的脖頸。

“不要!”伊雪薇哀鳴一聲,拚命催動感知想要衝過去了。可是秋夫人的感知卻好像大海一樣浩瀚包容,將她催動氣流卡的感知完全瓦解。

印若晴輕叱一聲,光劍灑出如雪如霜的光芒,層層疊疊如海浪一樣攔在了孟南的身前。

故知力的光刀被劍光所阻,不能寸進,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小腹一涼。

他垂首一看,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孟南手中那柄奇形怪狀的短劍,已經深深的沒入了自己的小腹。

故知力所犯下的最大的錯誤,就是距離孟南實在太近了。他哪裏食道,雖然感知的強度對方和自己差的很遠,可是如果近身肉搏的話,十個他也不夠孟南收拾的。

短距離的爆發力,正是孟南的強項。他一刀得手,立刻抬膝一撞,故知力死不瞑目的軀體帶著噴湧的鮮血,向後跌飛。

正在此時,獨力抵抗對方六名卡修的戰飆怒吼一聲,雙肩雙腿都被對方削斷,殘存的軀幹伏在地上,血流成河。

“無謂的傷亡,其實是可以避免的。”秋夫人低歎一聲,緩緩走向了孟南與印若晴。

一股鋪天蓋地的感知,從秋夫人的身軀裏發出,孟南隻覺自己手中的軍刺光芒漸漸黯淡,自己所有的感知,就好像陽光下的殘雪,在秋夫人的感知覆蓋下,快速消融。

而印若晴的嬌軀則在不停的顫抖,竭力抵抗秋夫人龐大的感知壓力,可是對方的剩下的六名卡修卻並未閑著,刀劍一起揮起,向著兩人砍了過來。

“印小姐,還是放棄抵抗吧。今夜的鮮血,已經流的夠多了!”

秋夫人勝似閑庭信步的接近兩人,忽然腳步一頓。

地上隻剩軀幹頭顱的戰飆,不知怎麽滾到了她的腳下,張口咬住了她青色的裙褲,圓睜怒目的瞪著她。

“唉……”秋夫人幽幽歎息,身上忽然飛出了一個宛如冰月的圓盤,圓盤呼嘯著在戰飆的脖頸間略一旋轉,戰飆的大好頭顱衝天飛起,脖頸處鮮血如泉湧出,卻盡被圓盤盡數擋下。

秋夫人的身上,依然潔淨的不染纖塵,她黯然歎息:“印家七鐵衛,少了一名好漢子。”

“戰飆!”印若晴悲鳴一聲,挺劍飛起,好像撲火飛蛾一樣,向著秋夫人一往無回的刺去。

“京都流傳印小姐是冰雪堆成,那是他們誤會你了!”秋夫人語氣平淡如話家常,剛剛殺死戰飆的圓盤在空中一個轉向,迎上了飛劍而來的印若晴。

劍光與圓盤剛一接觸,就消散無形。那圓盤飛速前進,在印若晴的眉心處驟然停住,璀璨的光芒映著印若晴冰寒的俏臉,不停的飛速的旋轉。

印若晴被夜風激揚起的發絲,一接觸到圓盤,立刻被切斷隨風。

印若晴瞪著對麵卓立如仙的秋夫人,眉宇間滿是斬冰截雪的堅決。

“印家的繼承人,永遠不會成為他人威脅家族的憑借!”

說著,印若晴的目光,無比留戀的看了孟南一眼,伸頭猛地向著眼前的圓盤撞了過去。

“若晴!”被六名卡修圍在中間刀劍相向的孟南厲吼一聲,沒有絲毫猶豫的向著印若晴撲去。

對方的六名卡修刀劍組成了一張巨大的光網,孟南悍不畏死的衝了過去,身上立刻出現了數不清的傷口,鮮血染紅了他腳下的地麵,大量的失血讓他力竭倒地,昏迷了過去。

秋夫人怎能讓印若晴自刎身亡,她微微招手,那圓盤向後一縮,依然停在印若晴的眉間旋轉,距離絲毫未變。

秋夫人望著印若晴,蹙眉歎息一聲:“我說過,今晚不會殺掉孟南。可是如果印小姐一意尋死的話,我隻好食言了。”

印若晴看著躺在地下陷入昏迷的孟南,眉間係起了千千結。她歎息一聲,剛要說話,一根光鞭忽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的腰間。

光鞭向後一拉,印若晴的身軀筆直向後飛跌,尾隨而來的圓盤銜尾急追,卻被光鞭盎然而起,舞出了一道光網,將圓盤牢牢阻住。

“流風雪!”

秋夫人急速飛起,在空中與突然出現的白衣女子兩相對立。

“秋斐……”這道突然出現的白衣女子,臉上覆蓋著如霜的麵具,她望著秋夫人,幽幽歎息一聲。

“何必……何苦……”

“在我麵前,不要拿出你的悲天憫人。沒有人比我清楚,你是個什麽貨色!”

一直都是淡定如仙的秋夫人,此刻臉上卻寫滿了憤怒,她瞪著這個白衣女子,低叱一聲,空中被光鞭抵住的圓盤忽然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個圓盤繞過長鞭,分進合擊的向著白衣女子呼嘯而去。

“你最大的缺點,就是永遠活在理想之中,永遠不肯麵對現實!”白衣女子幽幽歎息,腕間的光鞭舞動出璀璨的光屏,將四個圓盤阻擋住。

夜空中,亮起了一盞盞娑車雪亮的照明光芒,不知道有多少輛娑車帶著呼嘯的風聲,從四麵八方迅速接近大廈的天台。

“撤!”秋夫人哪裏不知道這是對方的後援已經到來,這次雖然計劃周詳,可是她唯一沒有料到的,就是這個自己此生最大的仇人流風雪,居然沒有被牽製在上善區,而是悄悄來到了這裏。功虧一簣,立刻當機立斷的撤離,秋夫人的果決也令流風雪暗暗點頭。

看著秋夫人帶領手下迅速撤離,白衣女子流風雪並沒有追擊,她雙目神采閃爍的望著向孟南飛奔而去的印若晴,腕間的光鞭光芒大熾……

如果不留下票票,靠近本書五步之內,我就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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