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橫肉的軍人也不去接他手上的果元,斜睨著酒吧老板,直到看的對方臉上那虛偽的神情越來越尷尬,才嘿嘿一笑,手腕上生長出了一把光劍。

“米老板,兄弟們到這裏消費,是給你麵子,如果你給臉不要的話……嘿嘿,很簡單,既然你生意不好,那就不要再做下去了。”

滿臉橫肉的軍人一揮手:“兄弟們,把這裏砸了,理由呢……嗯,這裏涉嫌窩藏盜匪!”

“別別別……”酒吧老板臉上變色,一把拉住了滿臉橫肉的軍人:“我馬上安排,馬上安排……”

“不是白天不營業嗎?”橫肉軍人拖長聲音戲謔道。

“為了榮軍,我們可以破例的!”米老板陪著笑臉:“今天的消費免單,算是我給大家賠罪了!”

“賤!”

橫肉軍人鄙夷的撇撇嘴,橫了米老板一眼:“還不快去!”

片刻後,揉著蓬鬆睡眼的調酒師,還有一大群打著哈欠,濃妝豔抹的女人從酒吧後麵走了出來。這個酒吧主要以夜場為主,白天是他們的休息時間,可是為了生計,他們隻能不甘不願的從甜美夢鄉回到灰色的現實世界。

節奏強烈明快的舞曲聲響起,穿著暴露的女人們隨著音樂,雙手虛搭在腰間,雙腿分開,上下顛簸起伏,跳著好像騎馬一樣的舞姿。

她們大半個**在外的雪白ru房,隨著舞蹈動作上下震顫,這極具誘惑的舞姿,引來了軍人們尖利的口哨聲和肆無忌憚的評論。大抵是那個nai子夠挺,那個tun部夠翹之類的暈話。

音樂聲剛一停止,軍人們已經好像下山猛虎一樣向著舞台上的女人們衝了過去。每個人分工明確,目標指向清晰。顯然剛才的勁舞是一個展示媒介,讓他們可以自由挑選獵物。

“要玩玩嗎?”印東冷靜的望著孟南:“毫無立場,隻是單純想要打一架的發泄!”

孟南從印東的眼中,捕捉到了一閃而逝的慧黠。看來這個年輕人,並不像他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樣敦厚謙遜。所以也起了飆演技的心思。

“這裏的裝潢很不錯,應該會很昂貴吧!”

印東淡淡一笑:“我來賠償!”

他的話音剛落,身子已經平平的飄了出去,在這種到處是沙發障礙的房間內,印東竟然使用了氣流卡,顯示了對自己實力極度的自信。

滿臉橫肉的軍人,正嘿嘿銀笑著,將手覆上了一個略顯豐滿的小姐的胸上,捏著那一對顫巍巍的雪白半圓,大嘴向著女人的臉上湊去。

這個時候,一雙光拳在他眼角的餘光中迅速放大,他大駭之下,還沒來得及做出動作,就被一股難以抗拒的大力擊中臉頰,橫著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滿臉橫肉的軍人身體落在一個巨大的茶幾上,茶幾四分五裂,軍人粗壯的身體伴隨著酒瓶酒杯落地,發出了掩蓋狂野音樂的巨響。

正在尋歡作樂的軍人們齊齊一怔,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在地上翻滾呻吟的長官。

與此同時,孟南和印東兩個人的身影,衝入了軍人之中,好像撲入羊群的獵豹,拳打腳踢。

對付這群戰鬥力不到五的渣渣,印東行有餘力,他的雙眼,一直在很隱蔽的注意著孟南的動作。

印東挑起這場戰鬥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觀察孟南的戰力。保護孟南的安危,將會是他最近一段時間最主要的任務,生姓謹慎的他,必須要對孟南的個人實力有一個大致的估量。

於是孟南那迥異於聯邦主流戰鬥方式的動作,就帶給了他極度的震撼。

印東的感知探測中,孟南的感知強度很一般。偏偏他的動作,卻是快的不可思議。

孟南的掌緣幻出一層薄薄的白光,將他的手掌裝點成菜刀一樣,他腳下踏著迅捷的步伐,輕易的閃到了對手的身後,一個個手刀斬在了軍人的脖頸上,讓對手立刻昏迷暈厥。

全部一招製敵!

看孟南打鬥的動作,行雲流水條理分明。每一招讓人看得清清楚楚卻難以防禦,印東不禁心中大感好奇。

他哪裏知道,麵對一個單獨的卡修,孟南的表現隻能說差強人意。可是對上這群平均感知隻有二級的戰鬥人員,孟南強悍的近身格鬥功夫就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而印東的動作,也落在了有心觀察他的孟南眼中。印東的攻擊和印光衝如出一轍,出拳狂猛感知超強。也是讓孟南暗暗吃驚,印東年紀輕輕,就已經修煉到了印光衝的境界,至少也是四級卡修,難怪被委以重任。

兩個各懷心思的人暗自相互觀察,手底下並沒含糊,轉眼間,那些軍人就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

印東和孟南相視一笑,兩人來到了那個滿臉橫肉的軍人麵前。

看著一雙手工縫製的超纖維卡布鞋子在自己麵前出現,躺在地上呻吟的軍人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這雙鞋子的價格,抵得上他三年的軍餉,這一定是個超級富豪。這種人打了自己,自己有地方說理去嗎?

“我是印加公司的總裁印東。如果要找回場子的話,去找我。”

印東冷冷的笑著,雙目精芒閃爍的盯著這名軍人。

橫肉軍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印東這個名字,他可以說如雷貫耳。這人是本地的第一富豪,同市政官員交情不菲,就是自己的長官遇到他,也要客客氣氣的問好,自己這樣一個手下管著十幾個人的小隊長,給人家擦鞋都不配。

既然被打,那就隻好……

橫肉男人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騰地一下從地上爬起來,筆直的軍姿站在了印東的麵前,敬禮道:“印總打得好!如果沒有過癮的話,請繼續!”

擦!這特麽不是在拍狗血卡影吧!孟南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他很想揪著這廝臉上的橫肉問一聲,閣下的節艸呢?

“起來,都特麽起來!魂淡!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站穩,都特麽給我站起來!”

看著在橫肉男的嘶吼中,還能活動的士兵們戰戰兢兢的站起來,挺直身子一動不敢動的模樣,孟南心中感到由衷的悲哀。

一個軍人,連最起碼的自尊都已經失去,這樣的軍人,怎麽指望他能夠在血與火的戰鬥中奮勇向前?有時候戰爭中,實力差距不是問題,裝備差距也不是問題,戰術戰力都不是問題,麵對強敵敢於亮劍的血姓才是最重要的。

偏偏,這些軍人最缺乏的,就是血姓!孟南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麽聯邦軍隊對盜匪們無能為力……

“賤!”孟南冷冷的丟下一個字,轉身走出了酒吧。

秋曰下午的陽光徐徐暖暖,孟南站在酒吧的門口仰望瓦藍天空的雲卷雲舒,印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不是為自己即將到來的軍營生活感到悲哀。我理解,不過,這是聯邦的大環境,個人無力改變什麽。”

“不試試怎麽知道。”孟南眯起眼睛,看著一朵朵的白雲在空中相遇碰撞疏散,結合成各種不同的形狀,印若晴的俏臉似乎在雲間若隱若現的俯視著自己。

把心交給我的人,我絕不會讓你失望!孟南轉身,望著滿臉平靜的印東。

“送我去軍營,就是現在!”

“好吧。”印東聳聳肩,對著通訊卡說了幾句,片刻後,一輛娑車降落在兩人的麵前。

“你不要去了。”孟南抬手製止想要一同走上娑車的印東。

“我要試試自己的力量。”

“自己的力量!”印東深深的看了孟南一眼,點點頭:“好吧,保重!”

目送著孟南乘坐娑車破空而去,印東的嘴角微微上揚,牽扯出一個很像是嘲諷的笑容,從口中輕輕吐出一個字。“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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