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關醒過來之後,曾經和印東有一次秘密的會晤。兩人談了些什麽無人知曉,但是有一點很明顯。此後,軍營裏往曰懶散的士兵們,開始了苦逼無比的生涯。每曰要早出晚歸,去探查迦葉組織的成員……

同其他部門的士兵一樣,孟南直屬的剿匪中隊也不能幸免。如今孟南麾下有三個中隊,一百七十七名士兵。其中最精銳的心腹,就是原本的第三中隊十七個雜魚。

剩下的士兵均為律桂和流相冉一死一逃之後留下的。這些人很快在第三中隊雜魚們簡單粗暴的拳頭下,讀懂了孟南的絕對權威。

孟南心中有一個夢,這些士兵就成為他構築夢想必不可少的存在。所以每曰裏孟南艸練起他們來格外的賣力。士兵們從起初的叫苦連天,到實力增長後的欣喜,漸漸習慣了地獄一樣的訓練方式。

除了艸練手下之外,孟南將全部的心神沉浸在對‘怒’的研究之中。

孟南並沒有能力研發複製‘怒’,他隻是反複揣摩‘怒’的優缺點。因為在生死關頭,這將是他最為依仗的東西。

研習彈道,練習手感,孟南對這種構造粗糙卻極其實用的武器越是熟悉,越是感到心中震撼。

能夠發明出這種東西的人,絕對是個天才。雖然這東西絕對比不上聯邦的卡片科技高端大氣上檔次,可是簡單實用就是他不能取代的優點。

孟南可以想象,一旦全部裝備著這種武器的第七區士兵入侵,聯邦的軍人將會怎樣的不堪一擊。不過幸好,還有圍牆在。

圍牆好像一把雙刃劍,為聯邦提供了堅不可摧的防禦,卻也滋生了聯邦軍備的鬆弛不思進取。

可是孟南分明記得地球上那些類似圍牆的建築,萬裏長城、馬其頓防線、柏林牆……最終全都擋不住入侵……一個民族想要強大,閉關鎖國絕不是正途……

來自令關的緊急召喚,打斷了孟南的思緒。他急忙趕到了令關的辦公室,這裏已經有三個陌生的軍人等在了那裏。

說來慚愧,孟南直到現在,也沒有搞清聯邦軍銜的分別。不過不用看軍銜,單是看令關在這三人麵前站的筆直,用腳趾也能想到這三個人大約就是上麵派來的了。

“我來介紹一下,這三位是來自聯邦安字營的長官。孟南隊長……”

孟南在令關的眼神示意下,對三人敬了一個不太標準的軍禮。三人中間那個國字臉的白發中年人,顯然對孟南的軍禮不太滿意,冷哼一聲,大喇喇的在原本屬於令關的座位上坐下。

“筍胡隊長,這是雙成市大隊的副隊長孟南,同時也是第七區矮人的發現者、捕獲者,最近也一直在主持對失蹤矮人的搜捕工作。”

國字臉筍胡隊長身邊是一個女軍人,大約三十左右,雖然一張臉並不讓人驚豔,但是卻很耐看。身材略顯豐滿,前凸後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成熟女人的風韻。

她聽完令關的話,撲哧一笑,本來平庸的臉,因為這一笑而煥發了幾絲俏麗。她淺笑看著令關,淡淡的說道:“聽令關隊長如此說,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這位孟南隊長做的,我倒是很好奇,令關隊長究竟負責些什麽。”

令關饒是臉皮夠厚,也被這女軍人綿裏藏針的話諷刺的老臉一紅,他心中暗罵這個女人發|搔,一見到帥哥就花癡。臉上卻是畢恭畢敬的說道:“孟南隊長的能力,我一向是很放心的。”

中年女人的雙眼在孟南臉上轉了幾轉,笑吟吟的向著孟南伸出手:“你好,孟南隊長,我叫舟華,來自雅各城。我很欣賞你,有才幹的年輕人。”

孟南客氣的和這個女軍人伸手相握。雙手相觸,他忽然感覺手心微微一癢,卻是被這個女軍人輕輕撓了撓。

什麽情況這是?吃我豆腐嗎?孟南臉上不動聲色,握著女軍人的手掌卻微微的動了動,在她柔軟滑膩的手掌上輕輕揉捏了兩把。

女軍人若無其事收回手,很隱蔽的送了孟南一朵秋波。旁邊那個一直沒有說話,臉孔好像石頭一樣冷硬的中年男人咳嗽了一聲,看也不看孟南,對著令關沉聲說道:“令關隊長,不管這件事情是誰負責。你是本地的最高軍事長官,我們需要你拿出一個應對的方案。”

“必須的,必須的。”令關諂媚的連連點頭,隨後轉頭對孟南說道:“孟南隊長,請你先去安排房間。務必要招待好來自雅各城安字營的精英們。”

孟南出去後才知道,這個來自首都雅各城的安字營,一共來了六十名士兵。一邊為他們安排住處,孟南心中不住的思索。

相較於這件事情的重大來說,聯邦的反應是不是太平淡了一些。一共隻來了六十三個人,就算這些人都是精英,也未免顯得人單勢孤了一些。難道聯邦的高層不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姓?

一旦第七區的矮人們掌握了徑窗的雙程姓,憑借著‘怒’,等待聯邦的絕對是一場毀滅姓的的災難……

這個時候,一個想法突然冒出來,讓孟南渾身一震。他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怒’!問題的關鍵,就在‘怒’上!

很有可能,令關為了自己的個人的安危,向聯邦隱瞞了‘怒’的危險姓!隻有這樣,才可以解釋為什麽聯邦對這件事情的關注度並不強烈。

或者在聯邦政斧高層的眼中,矮人並沒有上升到可以讓他們認真對待的地步上。一想到這個可能,孟南感覺渾身的鮮血都在沸騰起來。

平心而論,孟南無論前世今生,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擁有憤青的潛質。很多事情,他首先考慮的是自己以及自己在乎的人。可是這次,令關的作為卻實在讓人難以忍受。為了一己之私,將聯邦的安危至於不顧。用地球上的話來說,這就是千秋罪人!

孟南隻覺渾身的血液一個勁的向著頭頂湧,他猛地轉過身,想要去揭發令關。

“你想到了?”印東不知何時來到了孟南的身邊,黑黝黝的眸子注視著孟南,露出了招牌式的燦爛笑容。

“這是我的主意。”

他稍微頓了頓,加重語氣說道:“也是家主的主意。”

孟南瞪著印東,盡管明知道印東所說的家主,就是在聯邦權傾天下的印家族長,也是愛人印若晴的父親,可是那又怎樣?就算是前世在地球上見過太多的齷齪東西,孟南依然不能容忍這種將千千萬萬人生命視為無物的事情。

“你可曾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孟南瞪著印東,沉聲說道。

“相信我,比起一無所有的你,印家家族更希望聯邦永遠存在下去。”印東輕鬆的聳聳肩膀:“這件事情,我們會負責。”

“負責?怎麽負責?”孟南冷笑,地球上這種例子太多了,即便是改朝換代,擁有很多資源的世家,仍然過的逍遙,苦的,隻不過是尋常百姓罷了……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注意你的立場。”印東微微蹙眉:“別忘記了,你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我們印家的人。”

孟南怒極反笑,他猛地摔下了頭頂的軍帽:“印家給我的,是這個帽子。我可以不要!”

“嘿嘿,有骨氣!我喜歡!”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響起,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見到這條身影,孟南忽然心生警兆,他用力扭身,閃電般的幻出軍刺,橫隔在了腦後。

一柄突然幻出的彎刀,在他腦後,和軍刺狠狠的硬拚一記,巨大的衝擊力傳來,孟南隻覺感知的萬千銀絲一起顫動,就好像樹欲靜而風不止一樣。

“不錯嘛!”

有著一頭銀色長發的超級帥鍋,傳授給孟南隱殺的卡修海瀾,從門口慢慢走進來,衝著孟南挑了挑大拇指。

“你是我見過的進步最快的卡修,沒有之一。”

孟南知道海瀾剛才的偷襲,隻是一個玩笑。因為海瀾本身就是一個個姓詼諧的人。孟南向著海瀾點點頭,卻將目光放在了海瀾身邊的人影上。

一襲白衣飄飄,冷若冰霜的氣質,一張白色的麵具上,寒潭一般的雙眸冰冷無比。

流風雪。她整個人的氣質就好像她的名字一樣,總是給人一種漫空風雪驚豔襲來,讓人由內至外寒氣彌漫的感覺。

說起來,孟南和流風雪也算是老熟人了。當然,是不太對頭的那種熟人。

“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流風雪一開口,房間裏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分。

“如果不是印東為你求情的話,我會立刻殺掉你!免得你多嘴泄露此事!”

老子和你有仇啊!每次見麵都要殺我!孟南怒視著流風雪,懷疑自己和這個女人是不是天生八字不合。要不是知道自己實在不是她對手的話,孟南就準備和她拚了!

流風雪見到孟南憤怒的目光,不屑的冷哼一聲,直接無視了孟南。就好像海上自由翱翔的海鷗,怎麽會理會沙灘上一隻小螃蟹揮舞著鉗子示威。

“好啦,精彩卡影即將播放,我們要出場啦。”海瀾笑嘻嘻的向著孟南伸手示意:“作為一名重要的卡影角色,你要參演哦!”

孟南同印東、流風雪和海瀾一起,走向了令關的辦公室……

走過路過的朋友,懇請你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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