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含濤的狠話換來的隻是蕭強輕蔑的笑聲,和隨即而來的一聲電話盲音,張含濤差點把手裏的話筒攥碎了,現在他才明白,自己對於這個無賴已經從心靈深處感到無奈,尤其是知道楊斌已經徹底的歸順於蕭強後,這種無奈已經上升到一種忌妒和恐懼的層麵了。

楊斌是什麽人什麽稟性張含濤最清楚,折服這樣一個驕傲不遜的家夥僅靠有錢是作不到的,而蕭強就有辦法讓楊斌成為他的馬仔……

扔下電話,蕭強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猜對了,一定有人在背後指使甚至是威脅張含濤和自己做對,從剛才張含濤的反應可以看出來,這家夥對於這件事情應該是有點身不由已,這樣的慶,自己還得趕緊趕過去。

“雲姐,飛機準備好了嗎?”蕭強轉身問,他的身後直直的站著兩個一臉擔心的女人,而蕭強現在的臉上卻是一臉胸有成竹的微笑,這微笑讓兩個女人心裏平靜不秒。

“準備好了,張程昆那家夥要來的軍用直升機,可以直飛t市,最多三四個小時就可以到達,蕭強你現在就走?”李青雲關切的問。

“現在就走,你們也馬上離開,記得帶上我的寶貝大熊,那家夥現在已經學會用味道分辨自己人,你們身上有我的味道,不會再咬你們了,好好照顧它,回去夢園把家看好,小雨不用你們管了,張程昆會和她一起行動,我們自己的力量加上疤臉那隊雇傭兵加上張程昆的再加上我那個大哥,至少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如果再加上小雪那裏地準備,有心算無心,該有九成的把握,放心吧,加上我蕭強的無敵運氣。百分百沒問題。”

聽著蕭強這貌似合理的分析,兩個美女卻怎麽聽怎麽有點托孤的味道,她們不是不知道蕭強的用心,更知道蕭強說不許,那他們絕對不可能跟著去,現在她李小倩都沒法用以前的方式要挾蕭強就範,蕭強現在已經強行讓她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她不再是那種用來犧牲的保鏢用來玩弄的寵物,而是一個女人,一個隻屬於蕭強的女人,蕭強從不向自己的女人談什麽情愛,隻是霸道地告訴她們。自己很在意她們的感受和安危,這點就已經足夠。

張程昆確實可以說是手眼通天,一架軍用直升機早就在傭兵基地內停泊,等蕭強趕到時,基地內就剩下三個雇傭兵在等待蕭強,別的人早就和楊斌疤臉一起趕往t市,作為曾經的軍人。楊斌也許對勾心鬥角不怎麽在行,但是對兩軍對壘偷襲強攻之類的遊戲卻是熟悉到近乎本能地地步,而職業靠槍吃飯的疤臉也是這樣的家夥,在這點上兩個人絕對臭味相投,而且他們知道,如果這次事情變得漂亮,那麽蕭強絕對絕對不會吝惜獎金。

“老板肯定把自己所有的錢都拿出來買小公主一個平安!”這就是楊斌對疤臉的許諾,雖然有點幫著外人趁火打劫胳膊肘向外拐地嫌疑但是不可否認這嚴重的調動了疤臉地積極性,也充分的調動出了疤臉的智慧,他甚至一個字也沒跟著蕭強提及酬勞就夥同楊斌帶著自己差不多所有的人手奔赴t市。

蕭強這還是第一次坐直升機,要說感受那就是顛簸和噪音,軍用品的宗旨是實用和結實,很少去考慮乘坐者的舒適度,除了威風和速度外,乘坐這玩藝絕對不是一種值得回味的享受,不過蕭強卻感覺很刺激,最起碼這種經曆可以當作吹牛的資本,胖子再有錢也不一定有這樣的機會。

直升機隻飛到距離t市市區五十多公裏的地方就開始降落,疤臉早就安排了人手在這裏等著接應蕭強畢竟t市是張含濤的地盤,如果一架軍用直升機招搖過市想不引起他們的注意都困難。

一輛性能優良的麵包車載著蕭強和一車雇傭兵風馳電掣的衝向市區,五十多公裏的路用了還不到半個小時,等蕭強見到楊斌的時候聽到的報告是一切人手早已經安排完畢,蕭強的大哥張擎宇據說已經潛入張含濤的總部,隻等著一聲令下就開始動手。

蕭強點頭,這次是突發事件,他的那些招式已經沒什麽用處,張含濤對於自己肯定不會不作防備,再玩什麽潛入什麽炸彈威脅什麽家屬威脅肯定沒用,現在隻能憑真正的實力和智謀拚一下高低了。

現在楊斌他們的藏身之處是一家五星級賓館,反正是公費報銷,他們絕對不會給蕭強省錢,而且這樣做也是最穩妥的一種方法,張含濤的手下就是想查找也不會想到蕭強他們竟然會大搖大擺的住進這麽高檔的地方,而且出麵登記的還是疤臉的手下,絕對的新麵孔。

這時候天已經放亮,蕭強看看時間離約定的時間還早,竟然有心情洗澡刷牙叫早點,而且吃飽喝足後竟然上床休息,而楊斌和疤臉也這樣,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場麵太小,除了那個蕭勝雪的安危外,其餘的已經不值得他們擔心。

蕭強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多鍾,隨後自發的睜開眼睛,看看時間已經是十點十五分,蕭強開始起床往自己身上收拾東西。

十點半,蕭強的電話鈴聲響起,蕭強這次馬上開始接聽:“蕭強,告訴我你現在的位置。”張含濤的話很強硬,一副不由得蕭強不說的架式。

“我現在香格裏拉酒店。”蕭強半點沒遲疑也沒撒謊。

“好,你現在出門,五分鍾後有車去門口接你。”

“扯淡,去你媽的!”蕭強破口大罵,“張含濤你***腦袋讓驢踢了還是裏邊進水了,你以為自己是誰?你***別跟我較勁。有種你現在把我妹子給殺了,我告訴你孫子,我妹子如果少了一根汗毛,我就讓你們家族所有成員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包括你那個寶貝兒子,嗎地。大不了玉石俱焚,我當小無賴的時候也許惹不起你兒子的師父那個老家夥,現在我根本不在乎,你他媽再跟我耍橫試試?大不了我現在就離開t市,你有種就讓手下當街截住我咱們明槍真刀的玩一場城市槍戰,嗎地,我自己上你的車。你為什麽不讓我自己自殺來地痛快,給你十秒鍾的時間告訴我在哪裏見麵,十、九、八……”

看著煞氣逼人開始計數的蕭強。楊斌和疤臉全部伸出大拇指,處於蕭強這個狀況還敢如此耍橫的,除了眼前這位老大他們真還沒看見第二個。仿佛是張含濤的妹子在蕭強的手裏作人質而不是茹強的親人落在人家的手中,這位老大簡單太……太無賴了。

“三……”蕭強數到三,電話裏已經傳來張含濤氣急敗壞的聲音:“來我的總部,**的蕭強!”說完蕭強就聽到一聲脆響和一陣亂兒八糟的雜音,此後再無聲息。

“哈哈,嗎地,跟我耍橫。”蕭強仰天大笑,“兩位,知道該怎麽辦了吧。”

“老板,明白!”疤臉點頭哈腰,這不是故意討蕭強歡心,而是疤臉對於蕭強一種發自內心的尊重,跟著蕭強疤臉確實學到不少東西,這些東西疤臉相信在未來肯定會對自己有很大的幫助,最起碼疤臉已經學會把麵皮視若無物,未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隨後疤臉就用自己團隊的單獨連絡頻道開始下命令,楊斌也用相同地頻道給張擎宇送去了消息,要知道現在疤臉的傭兵團現在采用地是蕭強友情讚助的加密通訊器,比他們原來用的那種貨色高明了不止一個檔次。

蕭強帶著楊斌就那麽大模大樣的走出了香格裏拉的大門,而且乘坐上一輛酒店提供的奔馳600防彈房車,直接開奔張含濤的廣源實業有限公司。

奔馳車直接開到廣源的大門口,蕭強想都不想的推開車門走了下去。他的身上就是一套帖身的運動服,隔著衣服都可以明顯的看出蕭強身上強橫的肌肉線條,而楊斌卻是一身迷彩,也把自己彪悍的身材顯露無遺,兩個人最大的區別就是,蕭強什麽也沒帶,而楊斌手裏卻拎著一個巨大的帆布背包,從背包那繃得緊緊的背帶來看,裏邊的東西分量絕對不輕。

廣源的門口現在站了不止十個彪形大漢,一看見這兩個人從車上下來馬上每個人的眼睛裏都露出凶狠的眼神,一群人毫不遲疑的圍了上來,帶頭的凜然是久違了的薑力。

薑力的一隻獨眼閃爍著仇恨的光芒,他的左袖很長,長到完全遮蓋住手腕,看見蕭強下車薑力迎著蕭強和楊斌走了過來。

“我現在該叫您蕭總了,蕭總別來無恙啊。”薑力擋在蕭強麵前語氣裏的怨毒毫無遮掩。

“我是不錯,不過你最少應該難受一段時間,獨眼龍一把,哈哈。”蕭強大笑著猛揭對方的傷疤,換來薑力的一陣哆嗦。

“蕭強,我現在沒時間跟你廢話,你要想見我們老大必須先經過檢查,不準帶一樣東西上去,如果不然那就請便。”

“好,沒問題!就是不知道你們準備怎麽檢查?”蕭強很大氣的張開手臂,一副你們隨便的架式,而楊斌卻微笑著拉開了自己所帶的背包。

“我就不用檢查了,因為我這裏邊所帶的玩藝你們絕對不會允許我帶上去,那麽我就在門口等著我們老板得了……”

薑力和他那些手下往楊斌的背包裏一看,差點蹦落一地眼球,楊斌的背包裏竟然層層疊疊密密麻麻裝著滿滿一背包金屬疙瘩,各式各樣的都有,有點帶信號燈,有些隻帶壓環手柄……毫無疑問,這些絕對不是玩具。

“這是我能搞到的威力最大的幾種炸彈,對了,在背包的下邊我還裝了十公斤地黑索今炸湊數,放心。就是我不進大樓,在這裏也完全有把握把這棟大樓連著方圓五十米內所有的東西全部摧毀,對了,千萬別試探著把我擊斃,我有特殊的方法在臨死前引爆這堆玩藝。”

楊斌的話換來一陣吸涼氣的聲音,如果別人說這些這些人也許會認為是玩笑恐嚇,但是楊斌地話在這裏卻沒人敢不相信,現在門口的這些都是張含濤的心腹手下,對於當年楊斌的事情都知道一些,也聽過一些傳說,關於楊斌的評價,傳說中最肯定的一點就是,這家夥是真正的亡命徒。

“你們……”薑力有點氣急敗壞了,本來打算是在門口就把蕭強擋下,搜身後再讓蕭強上去,憑借著這次自認為萬全的準備跟蕭強好好的談一下條件,現在倒好,不經意間又被這家夥爭取到主動。

“你是叫薑力吧?我告訴你薑力。我蕭強現在的命比你這殘廢了一半的爛命值錢,沒把我逼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選擇同歸於盡,你不值,就是張含濤的那條小命也不值,告訴張含濤爺現在門口等他消息。讓不讓上聽他一唏話,我讓你們搜身,我保證不帶一點東西上去。”

薑力大瞪著一隻眼睛看著蕭強,他地左臂有意無意地已經對準蕭強的身體,蕭強明顯地感覺到一股子威脅自己生命安全的氣息,他地全身肌肉已經調整到最容易發力的狀態,全部心神索定住薑力地一舉一動,甚至蕭強都能夠感覺到這家夥身上每一塊肌肉的輕微躍動。

“老板讓他們進去!”這時候一個聲音適時的從大門裏傳來,一個年輕人從裏邊走了出來,二十幾歲的年紀,豹子般矯健的身軀,雙目陰冷步行無聲,他的眼神看向蕭強,竟然給蕭強一種在叢林中被猛獸索定的感覺,手臂上汗毛竟然都立了起來。

薑力的身體驟然放鬆,他的左臂也不露痕跡的垂了下去,與此同時一個打手走了上來,手裏竟然拎著一個金屬於推測儀開始在蕭強身上上下探察,真不錯,蕭強身上竟然隻有一個金屬皮帶扣引起反應。

“好了蕭總您請吧。”年輕人看著蕭強的目的灼熱而冷靜,一種詭異而矛盾的感覺完美的出現在他的眼神裏,薑力的手腕放下,蕭強的感覺也沒好受多少,這年輕人給蕭強的感覺並不比那隻裝在薑力手腕上的槍好受多少。

“這家夥是個可怕的高手甚至是殺手。”這就是蕭強的判斷,現在蕭強納悶的是,張含濤什麽時間擁有了這樣的手下,這家夥絕對是一個萬全可以媲美楊斌的殺手,他的身上是那種狼一般隱忍的殺氣,不同於楊斌的那種血腥味,而是一種純粹的野獸氣息。

蕭強不再說話,跟著這年輕人邁步往裏邊走,邁步的瞬間,他清晰地看到楊斌和對方的目光碰撞,更看到這兩個家夥彼此的眼神中擦出的那種耀眼的火花,這個年輕人對於楊斌好像比對自己還感興趣。

蕭強其實現在都不太了解自己的情況,他本身的修為在幾次進展之後已經進入到那種類似於合乎自然的境地,氣息內斂鋒芒收攏,少了些個咄咄逼人的氣勢多了點沉穩和從容,而楊斌現在正好處於那種鋒芒畢露殺機四射的地步,而且加上臨場興奮,更是把自己的氣息迸發到十足,這樣才引起這個年輕人莫大的興趣。

陪著蕭強快要邁進大門的年輕人突然停住了腳步,他轉回身來,對著楊斌微微一笑,雪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生輝,他用自己的食指在自己的脖子上輕輕的比量了一個橫拉的動作,隨後轉身走進大門。

楊斌翻了下白眼,知道自己好像是莫名其妙的惹上了麻煩,不過楊斌卻不在意,一槍在手楊斌不懼怕任何人當麵的挑戰,就是剛才這個看起來好像是很可怕的家夥,楊斌都有十足的把握在他能夠用手腳甚至是用武器攻擊到自己的身體之前殺了他。

至於這樣公平不公平,這好像不是楊斌考慮的問題,至少不是現在的楊斌有興趣去考慮的問題,蕭強傳授給楊斌的那種修煉方法,任何人都不知道,楊斌最大的得益之處不是他的武功長進了多少,而是他的出槍速度竟然再次提升,本來楊斌覺得過去自己的槍速已經達到體能的極限,很難突然瓶頸,而且他的巔峰時刻已經過去,以後隻能走下坡路了,沒想到現在竟然有這種驚喜,現在就是跟蕭強甚至是跟田君那樣的高手對決,隻要他腰中有槍,楊斌都有把握完勝,這就是現代武器配合真正功夫的可怕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