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廢棄倉庫外搜尋了一遍,江來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跡,這讓他有些疑惑,到底是誰引爆炸彈殺了那名男子?

沉思了片刻,他再次折返到倉庫中,將之前那幾個被陸海心擊敗的男子逮到一旁,審訊了起來。

迫於江來的手段,一名男子哆哆嗦嗦的說道:“我聽陳強提過,安德魯陛下有一位很厲害的助手,他可以通過意念控製所有人的腦電波,一旦有人膽敢泄露安德魯陛下的秘密,就會被引爆炸彈。”

江來暗自點頭,想必那具無頭屍體就是陳強了。看來,他還是低估了深空計劃的恐怖,竟然能將人體潛能開發到這種程度,真不知道還有多少擁有特異能力的試驗品。

這些尾隨陳強而來的男子都是一群打手,算是深空計劃的失敗品,連半成品都算不上,僅僅隻是強化了身體,並沒有獲得特殊能力。

為了避免自己的行蹤暴露,江來沒有手下留情,直接將這群人殺了。既然參與了深空計劃,那就算不上是正常人類了,留著也是禍害,還不如鏟除掉。

解決完一切,江來舉步來到陸海心身邊。剛剛跟陳強交手的時候,陸海心沒能堅持住,早已昏迷了過去,不省人事。

不得不承認,這女人不愧是陸家的人,繼承了陸雲飛的天賦,年紀輕輕已經是內勁大成境界。假以時日,就算她的成就比不上陸雲飛,也不會差多少。

隨著一縷靈力注入對方身體,昏睡中的陸海心悠悠醒轉過來。看到站在身前,笑意淡淡的江來,陸海心臉色微變,迅速起身,滿臉警惕的盯著他,“我見過你。”

江來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你跟蹤我?”

“如果不是我跟著你,你早就死了。”

聽到這話,陸海心這才注意到周圍的屍體,眼神不由一冷,“這都是你幹的?一個活口都不留,好狠的手段。”

“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江來開口道:“陸小姐,我很好奇,你到底查到了什麽,居然會惹來他們的追殺。”

“你知道我的目的?”陸海心的眼神更冷了,全身氣勁迸發,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氣。

江來不以為意的說道:“難道那幾個老頭子沒告訴你我是誰?”

聞言,陸海心似乎想到什麽,濃烈的殺氣頓時收斂了許多,但是,她那雙眼眸中蘊含的冷意卻絲毫不見消退,反而透著一絲嘲弄和不屑,“原來你就是江來,我聽他們提過你,你和那個姓柳的女人奉命調查安德魯,結果一無所獲,最後隻能請我叔叔出手。”

江來似笑非笑道:“陸小姐是覺得我們不夠能力?”

“你心知肚明就好,何必讓我說出來。你知不知道安德魯是什麽人?他是聖殿國……算了,以你的身份,估計連聖殿都沒聽過,真不知道那幾位老人家為什麽要將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們這種廢物,浪費時間。總之,這件事情已經由我叔叔接手,他會全權負責,你跟那個姓柳的女人別再插手,省得給我們添麻煩。”

“既然陸小姐這麽有信心,那你接著查,我不妨礙你。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我想做什麽是我的事,你還沒資格命令我。”

陸海心不屑一顧,“那我也奉勸你一句,如果你敢阻撓我辦事,不管你是誰,什麽身份,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白癡!”江來翻了個白眼,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好歹自己剛救了她,沒句感謝不說,還這般態度,不過他也懶得跟一女人計較,轉身就走了,再沒理她。

……

回到安豪大酒店,江來一進門就看到柳初晴盤腿坐在地上,聚精會神的吸納著天地靈氣。

這小妞還真是刻苦!看來,她對力量真的很渴望。

微微一笑,他徑自走回了臥室。

入夜。

江來和柳初晴穿著休閑服,都是很隨意的打扮,在海流沙和阮香的陪同下,一行人來到了酒店五樓的宴會廳。

趙家作為海州的地主,為了招待各地的賓客,自然是極盡奢華,兩張長桌上擺滿了各種從海外空運過來的新鮮食材,幾位頂級大廚現場製作,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

江來一眼掃去,發現大多數都是陌生麵孔,唯一臉熟的就是那位楊家少爺了。此刻,楊天身邊圍滿了賓客,都是一些巴結奉承的人。

不過,雖然楊天那很熱鬧,但他並不是全場的焦點,真正引人注目的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玉樹臨風,英俊倜儻,一身筆挺的白色定製西服,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族風度。

整個宴會廳近百名賓客,其中有一大半都聚集在他的周圍。麵對眾人的問候,男子非常耐心,不厭其煩的回禮,俊朗的臉龐上始終保持著溫和的笑容。

“那人是誰?”

“他是陸家大少爺,陸庭,陸雲飛的親侄子。陸雲飛癡迷武道,早年就立下終生不娶的誓言,所以,他對自家兄弟的一對兒女視若己出。這個陸庭年紀不大,但能力不弱,幾年前就開始幫忙打理家族產業,現在的陸家家主基本不管事,都由他全權負責。”

聽柳初晴提到陸家,江來立刻想到了陸海心,不由嗤笑。從陸海心的反應來看,陸雲飛就是陸家驕傲的本錢,如果沒了陸雲飛,陸家一無是處。

收回目光,江來自顧自的走到角落落座,趙家的人還沒到,不妨先坐會。

這時,在人群當中,王海和李凱一直環視著在場的賓客,似乎在找尋什麽人。突然間,王海眼中一亮,指著宴會廳的角落,冷冷道:“找到了,他們都在那。”

李凱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向不遠處的一名中年男子,在對方耳邊低語了幾句。

後者一言不發,隻是掃了眼江來所在的位置,緊接著,他站起身,在李凱的陪同下舉步走了過去。

柳初晴似有所察,一臉冷漠道:“麻煩來了!”

江來神色淡淡,目光轉向別處,絲毫沒把走近的李凱二人放眼裏。

到了近前,中年男子背負著雙手,神態傲然,打量了江來幾眼,一字一頓道:“就是你傷了我徒弟?”

“不關他的事,是我動的手。”柳初晴突地站了起來,直視著對方,毫無懼色,“你要是想替你徒弟報仇,盡管衝著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