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係你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他隻說過幾天會有車來接。”

江來用異樣的目光看了眼海流沙,“你連對方的身份都沒弄清楚,就冒然答應他的要求?到底是你太天真,還是你腦子有問題?”

被他當麵斥責一句,海流沙微微噘嘴,似乎有些委屈,“我也是擔心我姐的安危,她跟我約定過,每個月都會抽空聯係我一次。但是,自從她離開後,已經有兩個月音信全無了。”

聽到這話,江來暗自點了點頭,正所謂關心則亂,也難怪海流沙失了分寸。他很奇怪,為什麽那個人會找到海流沙身上。畢竟,海流沙跟卿曼容的關係算是個秘密,知道的人非常少。

沉默了片刻,他問道:“那人沒有透露別的信息?”

“沒有。”

“在沒有弄清楚那人的身份前,我不好妄下定論,不過,既然那人知道你跟卿曼容的關係,難保他不是在利用你。你要知道,你姐在外麵得罪了不少人,仇家很多。”

“那我該怎麽辦?”

“到時候那人派車來接你,你提前通知我一聲。反正我閑著沒事,不妨陪你走一趟。”

“真的?”海流沙大喜過望,“謝謝你!”

“謝我就不用了,如果真能找到你姐,我還要感謝你,正好我想找她拿回一些屬於我的東西。”

送走了海流沙,江來獨自坐在客廳,翹著二郎腿,掏出一根香煙點燃,自顧自的在那吞雲吐霧。雖然他的修為早已達到靜心凝神的地步,但他還是喜歡通過香煙來思考問題。

卿曼容!

似乎所有的勢力都在圍繞著卿曼容轉,這個女人到底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惹來這麽多的關注。

……

因為答應了程華的邀請,其後的幾天江來都閉門不出。畢竟,他將麵對各大道門勢力,其中大半都跟他積怨頗深。為了以防萬一,全身而退,他自然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五天後。

江來收到海流沙的消息,兩個小時後,會有專車前往南月集團接她。

放下手機,看著掌心中的幾顆靈丹,江來心滿意足的笑了笑,這些丹藥都是他這段時間的辛勞收獲,也是他此行最大的依仗。

稍作收拾,他獨自離開華庭禦府,然後乘車往南月集團趕去。到了半路上,江來意外的接到柳寞打來的電話。

“少爺!”

“你這個聖殿國王當得怎麽樣了?”

“少爺,你就別打趣我了。”柳寞苦笑一聲,“這個位子比我想象中還要辛苦,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現在連偷閑的機會都沒有。早知如此,當初我真不該接受你的提議,替你當這個國王。”

江來莞爾,“聖殿國王相當於一國領袖,肯定不會輕鬆。你剛接任王位沒多久,經驗尚淺,再過個幾年,你自然就習慣了。”頓了頓,他話鋒一轉,“你今天找我有事?”

提到正事,柳寞的語氣立刻變得低沉起來,“少爺,聖殿剛接到一位元老的求救。”

“元老?”江來心頭一驚。

在聖殿當中,有許多元老級別的人物,他們曾是聖殿的高層,占據各個重要職位,後來因為年紀太大,全都退隱。因為這些人在聖殿任職期間結交了不少仇敵,所以,他們退隱之後,聖殿會負責給他們重新安排身份,讓他們‘消失’在這個世界。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他們。

一般來說,元老退隱之後,極少數會遇到危險,因為聖殿的安排做得非常全麵。

“是哪位元老?”

“林凡。”

聽到‘林凡’這個名字,江來的臉色勃然一變,沉聲道:“你確定沒弄錯?”

“不會有錯,是林凡的家屬親自發出的求救信號,就在昨天,林凡失蹤了,下落不明。”

江來緊皺著眉頭,心中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如果是其他人失蹤,他不會感到擔憂,唯獨林凡是個例外,因為這個人的身份非同小可。他曾是聖殿的首席科研專家,曆經聖殿的兩任國王。當初,上上任聖殿國王開啟深空計劃時,就是由林凡負責。

要說這個世界上誰最了解深空計劃,林凡絕對是其中之一。

因為林凡是華裔,所以,當年他隱退的時候,聖殿特意把他送回華國,替他在一座小縣城安排了一個退休教師的身份,讓他能安享晚年。

“所有元老的信息都屬於絕密,隻有國王有權利調閱,為什麽林凡的信息會泄露出去?”江來責問道。

柳寞身為聖殿的現任國王,自然要找他問責。

“少爺,我真不知道。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背叛聖殿。”

“我相信你不會,但這件事情必須查清楚,一旦聖殿的秘密遭到竊取,將讓整個聖殿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我明白。”柳寞信誓旦旦道:“請少爺放心,我一定會徹查到底。”

電話掛斷,江來靠著車座椅,閉目養神。

深空計劃。

又是深空計劃!

為什麽有那麽多人都在窺視深空計劃的成果,難道深空計劃有那麽重要?還是說,那些人是為了深空計劃背後的秘密?

不知不覺間,出租車停在了南月集團門口。

剛一下車,江來就看到一輛凱迪拉克停靠在南月集團的的大門前,一身休閑打扮,身姿婀娜的海流沙佇立在門外。與此同時,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視野中,徑自走向了海流沙。

“海小姐,你好,我就是在電話中聯係過你的人。”

海流沙打量著來人,問道:“現在你該告訴我你是誰了吧。”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自我介紹下,我叫程華。”

“程華?”不遠處走來的江來一怔,怎麽會是他?

這時,察覺到江來現身的海流沙款步迎了上去,“江來,你來得正好。”

聽到這話,程華轉過頭,打量著緩步走近的江來,不由笑了起來,“原來是江先生,我正準備聯係你來著,想不到你自己來了。”

“你們認識?”海流沙有些愕然。

“程先生,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麽要同時邀請我們兩個去參加聚會?”

“邀請你是我的意思,至於她……是因為一個人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