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掌風迫近,江來的眼中頓時迸發出一道淩冽的精芒。

“紫霄!”

心念一動,紫霄劍破空而出,瞬間凝結成一束紫光,迎著錢毅的攻勢襲去。

單論修為,身為半聖境界的他或許不是錢毅的對手,但是,憑借進化後的紫霄劍,區區一個錢毅還不足以對他構成威脅。

“咻!”

錚錚的劍鳴聲中,紫霄劍劃破長空,攜帶著滾滾威勢,撞擊在那股磅礴的掌風上。

“轟!”

震耳欲聾的巨響聲中,在場眾人隻看到紫光閃爍,緊接著,錢毅的身體就像斷線的風箏,突然從半空墜落下來,狠狠地摔在地板上。與此同時,一條斷臂緊跟著落下,鮮血蔓延,瞬間染紅了地麵,醒目無比。

看著那條斷臂,還有倒地不起的錢毅,所有人都呆住了,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腦子裏一片空白。

大成聖境強者,竟然這麽敗了?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一定覺得這是個笑話。然而,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此時,江來的身形緩緩落下,然後舉步走到錢毅旁邊,將那三枚令牌從他口袋裏拿了出來。

“夠了!”

就在這時,一陣輕喝聲傳來,舉目看去,隻見發話的正是淩煙派的柳初雪。後者目不轉睛的盯著江來,眼眸閃爍,複雜無比,“你為什麽非要跟我們作對?”

江來淡淡一笑,“你知道我是誰?”

柳初雪點了點頭,“開始我隻是懷疑,但現在我可以確定了。江來,把令牌還給我,你是柳家的朋友,我不希望跟你撕破臉皮。”

“江來?”

此話一出,眾人大吃一驚。這人明明是霧嵐宗的薑堯,怎麽又變成江來了?

“江來?”柳初晴微微一怔,嘴裏喃喃道:“居然真的是你!”

當她看到那片紫光閃現的時候,心裏就有了懷疑。當初在柳家,江來就是憑借一道紫光輕鬆斬殺了兩名小成聖境強者。所以,她的印象十分深刻,隻是,由於江來易了容,她不敢確定是不是同一人,直到柳初雪一語道破,她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見身份被識破,江來不再隱瞞,伸手將臉上的麵具撕開,露出了本來麵目。

“還真是江來,他不是在酒店被燒死了嗎?”

“誰知道呢,但這家夥連大成聖境強者都能擊敗,區區地火又算得了什麽。”

“這下有意思了,淩煙派的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喂!”

江來轉過身,看了眼愣神中的郝雲,道:“接著!”

後者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樣東西被扔向自己,連忙順手接下。他低頭一看,發現手心中竟是一枚令牌,“這……”他呆了半晌,這才回過神,滿臉迷惑的看著江來,“這是給我的?”

“當然。”江來笑了笑,“你不是想要嗎?那就送你了,反正我這有多。”

見江來隨意的將資格送人,在場眾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雙目放光,恨不得江來能多看自己一眼,順便送他們一枚令牌。

“江來!”柳初雪微蹙著柳眉,“別胡鬧了,把令牌還給我,難道你真想跟淩煙派為敵?”

“柳小姐,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你不覺得很諷刺嗎?”江來淡淡的說道:“我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你們淩煙派做過什麽,應該心裏清楚。要不是我命大,我恐怕沒機會站在這裏。”

聽到這話,柳初雪的臉色不由變了變,“你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你是個聰明人,何必讓我多費唇舌。總之,你記住,我可不是什麽謙謙君子。得罪了我,我會變本加厲的讓你們奉還。”

“你……”

“姐姐,你們到底做了什麽?”柳初晴問道:“江來的為人你應該很清楚,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找麻煩。”

柳初雪輕歎了一聲,搖了搖頭,“你還是別問了,不管怎麽樣,淩煙派對那三個名額勢在必得。江來……既然他執意要跟淩煙派作對,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姐姐!”柳初晴有些急了,她是最不願意看到江來和淩煙派反目成仇的。這樣的話,會讓她的處境非常尷尬。

“行了,這件事情你別管了,我會處理好。”頓了頓,柳初雪看向不遠處的江來,眼神漸漸恢複了平靜,“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不少事情,既然如此,那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今晚這個局是我們布的,淩煙派的人已經包圍了這裏,你們誰都別想逃出去。把東西交出來,或許我可以向掌門求情,讓他放你們一馬。”

江來似笑非笑,“你確定會放了我們?”

“我會盡力幫你們爭取。”

“說到底,你還是無法做主,既然如此,還是把你們淩煙派的掌門叫出來吧。”

“你想見我?”

話音落下,一名中年美婦在淩煙派弟子的簇擁下,款步從門外走來。

江來轉頭看去,隻見那中年美婦五十多歲的年紀,雖然年過半百,但皮膚保養得非常好,白皙滑嫩,身材稍顯臃腫,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股雍容華貴的氣質。

“師父?”柳初雪麵色微驚,趕忙迎了上去。

聽到她的稱呼,江來覺得有些奇怪,如果他沒記錯,柳初雪的師父是吳嵩,什麽時候變成淩煙派的掌門了?不過,細細一想,他心裏頓時明了。

柳初雪的資質很不錯,想必淩煙派掌門動了惜才之心,所以才認她當了徒弟。正因為如此,柳初雪才能代表淩煙派參加這次的聚會。

心念電轉間,那名中年美婦徑直走到場中央,目光環視著在場眾人,最後鎖定在江來身上。

“江來,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麵,但我很欣賞你,隻要你願意,淩煙派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而且,我可以直接提拔你為淩煙派的長老,這可不是誰都能享受到的殊榮。”

“是嗎?想不到掌門這麽看得起我。可惜,我這人一向自由自在慣了,不喜歡受人約束,所以你的好意我隻能拒絕了。”

中年美婦神色一冷,“這麽說來,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