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淩海峰緩緩道:“好,今晚我先放你一馬,下次再見到你,我絕不會讓你逃出我的手掌心。”

看著對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江來暗自鬆了口氣,嘴裏‘噗’的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

“江來,你怎麽樣,沒事吧?”

一直躲藏在暗中觀戰的海流沙見他受傷,急忙跑了過來,攙扶著他的胳膊,滿臉關切。

江來苦笑了笑,“一點小傷,不礙事。”

不可否認,淩海峰的實力很強,巔峰聖境強者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要不是他早有準備,今晚能不能從對方手中脫困還很難說。

稍作休息,江來的氣色恢複了不少,剛才跟淩海峰較量的時候,他並沒有受傷,主要是損耗太過嚴重,導致身體有些脫力。

“江來,剛才你怎麽做到的?”海流沙好奇的問道:“淩海峰的那柄飛劍去哪了?”

聽到這話,江來笑而不語。他之所以敢跟巔峰聖境強者一較高下,就是因為這張底牌。

當初,他從袁天誌的墓室中找到了一柄飛劍。袁天誌身為神境強者,他擁有的法器自然不是凡品。於是,他利用那件法器來培育紫霄劍,想讓紫霄劍的威力更上一層樓。

結果非常成功,經過進階後,紫霄劍再一次完成了脫變,總算能發揮出六十四字秘文的全部威力。

不過,雖然紫霄劍變得強大,但對靈力的耗損也更加劇烈,僅僅施展一次紫霄劍,幾乎耗盡了他過半的力量。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出現體力透支的情況。

至於那柄消失的青鬃劍,也是因為紫霄劍的緣故。當紫霄劍吸收了袁天誌的那柄飛劍後,似乎具備了吞噬能力。隻要是比自己弱的法器,一旦別它碰上,都會被強行吞噬,以此來強化自身。

這個變化讓江來有些無奈,看到紫霄劍越來越強大,他固然欣喜,但問題是,如果紫霄劍變得太強,以他目前的實力恐怕很難控製。

看來,他必須想辦法提升自己的境界。

……

次日。

江來和海流沙乘車來到了百裏外的一座小鎮。

下了車,二人走入一家酒店,徑直乘坐電梯到了三樓的客房外。

“咚咚咚!”

敲了敲門,一名中年男子打開門,微笑道:“江先生,你總算回來了。”

“辛苦你了。”

“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江先生,要是沒別的吩咐,那我先走了。”

“好。”江來點點頭,“麻煩你轉告許老先生,多謝他的幫忙。”

中年男子走後,江來和海流沙走進客房,隻見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五花大綁,正是趙彥希。看到他二人,趙彥希‘嗚嗚’的叫著,手腳拚命的掙紮。可是,他嘴裏塞著一團破布,身體被繩索束縛住,根本無法動彈。

海流沙打量了他一眼,問道:“你準備怎麽處置他?”

江來聳了聳肩,“本來想留著他當護身符,不過,昨晚淩海峰的態度你也見到了,他們根本不管他的死活。既然如此,留著他也沒用,幹脆找個地方解決掉好了。”

聽到這話,趙彥希的臉色不由大變,不停地叫著,“嗚嗚……嗚嗚……”

見狀,江來走上前,取出他口中的破布,道:“你想說什麽?”

“別……別殺我!我爸是趙家的家主,你要是殺了我,他肯定不會放過你。”

“你覺得我會在乎?”江來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你們趙家根本沒把你的死活放心上,他們隻關心我腦子裏的秘密。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她。淩海峰親口說了,隻要能達到目的,犧牲你也是值得的。所以,你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趙彥希心頭一慌,忙不迭的叫道:“不,不!隻要你肯留我一條命,我什麽都願意做。”

“真的?”頓了頓,江來又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你這種人沒什麽利用價值,我沒時間在你身上浪費精力。”

這一刻,趙彥希急了,一張臉都變得煞白無比,生怕江來下殺手。

“我……我……”突然間,他眼前一亮,大聲道:“我可以用一個秘密跟你交換。”

“秘密?說來聽聽,看我感不感興趣。”

“我可以讓你進入趙家秘境,那裏麵有很多好東西,不管是法器還是修煉心法,應有盡有。”

伴隨他的話音落下,一旁的海流沙麵色微變,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察覺到她的神色變化,江來饒有興趣的問道:“怎麽了,你也知道那個秘境?”

海流沙微微頷首,“三大家族各有各的秘境,我們的傳承就是在那裏麵得到的。隻有得到傳承,實力才能大幅度提升。”

“原來是這樣!”

“我們趙家的秘境中有許多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貝,你想拿多少都可以,隻求你放了我。”

麵對趙彥希的懇求,江來有些猶豫不定。他不否認,自己對那個秘境確實感興趣,但是,如果要進入秘境,意味著他必須前往那個地方,這無異於主動把自己送上門,其中的危險不言而喻。

趙彥希見他躊躇不決,似乎猜出他的心思,趕忙道:“你放心,我知道一條通往秘境的暗道,保證你不會被人發現。”

“江來。”海流沙小聲勸道:“我覺得你沒必要冒險,不管怎麽說,那地方都太危險了。一旦發生意外,你很難逃出來。”

江來沉吟了片刻,突然笑了笑,“隻要那些人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就不會輕易放手,我以後也別想有安穩的日子過。既然如此,不妨趁這個機會做個了斷。”說到這,他看著海流沙,“你就別跟著我了,畢竟你的身份擺在那,免得讓你難做。”

“可是……”

江來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頭,“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

在酒店休整了兩天,等身體漸漸恢複,江來獨自帶著趙彥希乘車上了高速路。

經過數個小時的車程,二人終於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放眼望去,一片綿延起伏的高峰,環繞成圈,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城牆。

要想進入裏麵,隻有一條道路可以通行。

“接下來怎麽走?”

“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