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一行人陸續進入了洞口中。江來尾隨在隊伍後麵,步步謹慎,不停地查看著周圍的環境。

洞口裏麵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不過,吳家早有準備,每個人都配備了照明設備,強烈的光線將洞內的陰森一點點驅散。

幾分鍾後,眾人終於進入到一個空闊的山洞中。這座山洞的麵積非常大,即使容納數百人都不顯得擁擠。隻不過,讓大家感到頭疼的是,山洞中連接著十多條通道,不知道哪條通道才是正確的。

吳啟崇招呼了一聲,讓大家先原地休整,緊接著,吳家的子弟將裝備從外麵搬運了進來。為了這次的行動,吳家的準備非常充足,連無人機都攜帶了。

在專業人士的控製下,無人機徑直飛入了通道中,探查著前麵的情況。因為無人機上裝有高清攝像頭,所以可以清楚的了解裏麵的環境,以免有人不下心開啟了機關。

“吳家主,你這麽做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了。”

聽到趙延清的話,吳啟崇不解的問道:“趙長老,你這話什麽意思?”

“想必你們吳家早已經對這裏進行過搜查了,既然如此,你們應該早就找到正確的入口了,又何必在這浪費時間。”

吳啟崇微微一怔,隨即笑了起來,“原來趙長老是這個意思,不瞞你說,吳家雖然來過這裏,但上次來的時候,因為準備不夠充足,以至於損失慘重。所以,我們這次要更加小心,在沒有探明情況之前,絕不能輕易采取行動。”

頓了頓,他又道,“趙長老,你放心,現在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絕不會知情不報,陷大家於危險中。”

“希望如此!”

“吳家主,你這樣太浪費時間了,依我看,咱們還不如分頭行動。”有人提出了建議,而且還獲得了不少人的支持。顯然,在場眾人更希望單獨行動,隻有這樣,他們得到的好處才能屬於自己。

吳啟崇皺了皺眉頭,道:“各位,別忘了進來前我交代過什麽,誰都不準私自行動,萬一出了事,誰來負這個責任。”

“吳家主,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不過,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就算真有危險,那也是我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來操心。”

“說得對,有什麽問題我們自己解決,就不勞煩你們吳家了。”

見眾人異口同聲,吳啟崇黑著臉,一言不發。沉默了片刻,他把目光轉向幾個道門勢力的首領,“幾位,你們怎麽看?”

尚堅不冷不淡的說道:“既然他們想單獨行動,那就讓他們去好了,如果將他們強行留下來,反倒不妙,說不定會壞我們的事。”

“不錯!”馬一申點了點頭,“我也這麽覺得。”

“那好吧。”吳啟崇沉吟了一會,微微頷首,然後向吳明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招手將眾人叫到跟前。

“你們想要單獨行動,我不攔著你們,不過,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還請各位仔細聽我說。我們吳家會給每個人發一套裝備,裏麵有通訊設備和醫療包。待會我們吳家會在這裏建立一個臨時基地,如果大家遇到問題,一定要盡快通知我們。”

“多謝!”

雖然大家不願意聽從吳家的指令行事,但吳家的這個做法還是獲得了大家的一致認可,心裏多了幾分好感。

江來看在眼裏,心裏卻冷笑了起來。吳家做事還真是有一套,這種時候了都不忘拉攏人心。

思忖間,已經有不少人整理好裝備,開始往通道中進發。由於這裏的通道數量較多,足有十多條,因此,每條通道都有人選擇前往。沒過多久,在場眾人瞬間少了大半。

細心的江來注意到,雖然各大道門勢力的人都留在原地,但是,在人群當中,還是混有他們的人。而且,這些人並沒有跟隨大部隊一起行動,而是獨自前往通道中進行探索。

看來,幾個道門勢力也知道,跟著吳家很難有收獲,還是自己單獨行動為好。

“江老弟,你覺得我們是該跟吳家一起走,還是單獨行動?”

聽到李宏北的詢問,江來沉吟了片刻,正準備開口,但這時,他眼角餘光突然看到不遠處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隻是,那道身影停留了一會,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見狀,江來說道:“幾位,我想去那邊看看,你們要不要一起?”說著,他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條通道。

“去那邊?”關慶飛有些猶豫,“咱們人生地不熟,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

裘燕南哈哈一笑,“關老,富貴險中求,難道你沒聽過這句話嗎?你要是擔心出事,不妨留在這裏,我們四處看看,然後再回來找你匯合。”

“那怎麽行,既然是一起來的,自然要一起行動。”說到這,關慶飛看了眼不遠處的吳家眾人,“跟我們呆在這裏,我感覺更危險。”

江來覺得好笑,徑直朝著那條通道走去。

因為早已有人出發,所以通道裏麵都安裝了照明設施,加之有人探路,這一路走來,四個人都沒遇到什麽事情。行進了數分鍾,隻見前麵聚集了十來人,似乎都被堵住了,無路可去,大家都在商量著對策。

到了近前,江來打量了幾眼,原來是一堵石牆阻擋住了眾人的去路。這麵石牆非常的厚實,應該是建造者用來封路的。他走上前,用手輕輕的敲了敲,裏麵傳來的聲音非常沉悶,沒猜錯的話,這道石牆至少有二十公分厚。

“區區一道石牆而已,直接毀了不就得了。”裘燕南隨口說道。

場上有人認出裘燕南的身份,開口道:“裘先生,沒那麽容易,剛才我們嚐試了一下,結果差點連命都沒了,不信的話你看看他。”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江來四人這才注意到,一旁的角落裏躺著一名傷者,肩膀被洞穿,鮮血不停的流淌。

“這是怎麽回事?”李宏北微皺著眉頭,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