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來大吃一驚,沒想到雪音族人擁有的修煉心法也是從別處的來的。

“你跟我來。”

在雪音的帶領下,江來徑直朝著前方走去。過了沒多久,二人停在了地下室的一間密室外。

隨著密室的房門推開,一座純金的雕像立刻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打量了幾眼,這座雕像應該是用一比一的比例製作的,是一個老人,留著長須,身材稍顯臃腫,穿著一身華貴的服飾。

“雪音,這個人是誰?”江來問道:“莫非是你們族裏的族長?”

“不是,當初我們在山洞中找到那些秘籍的時候,還有這個老人,但他早已死了。不過,雖然他人死了,但他的屍體卻一直保存完好,沒有半點腐爛的跡象。我們族人將他當成‘神’的化身,於是將他的屍身收集了回來,用純金包裹,製造了這座雕像。”

聽完他的一番講述,江來難掩心中的震驚。他一直以為,這個部族是一切的發源地,但他怎麽都沒想到,道門的曆史遠比他想象的還要悠久。

難道,在雪音的部族前,還有一段曆史?

想到這,他不由搖了搖頭,那些太久遠的事情他不想深究,畢竟,這一切都無從查起。

思忖間,他目光一轉,看向密室中的一個精美盒子。那個盒子擺放在一張供桌上,旁邊還有一些供品,能用得上這樣的待遇,說明那盒子裏麵的東西很不簡單。

“雪音,那裏麵是什麽?”

“那是我們在搬運他的屍體時,從他身上發現的東西。因為是他的隨身物品,所以我們不敢隨意使用,於是將它供奉了起來。”

聽到這話,江來不由來了興趣,問道:“我能不能看看?”說完,他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冒昧,連忙改口,“你放心,我隻是看看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沒關係,你想看就看吧,這對我們來說已經沒那麽重要了。而且,就算你想拿走也沒關係,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你。當我們變成靈體的時候,所有一切對我們而言都不重要了。”

從雪音的話語中,江來可以聽出她的無奈和悲憫。當下,他走到那張供桌前,小心翼翼的將那精致的盒子打開。

頓時,隻見盒子裏麵擺放著奇怪的東西,乍看之下,那好像是一個鐲子,但是,如果是鐲子的話,未免太小了,別說是男人了,連女人都戴不了。

猶豫了一下,江來看了眼一旁的雪音,然後將那件東西拿了起來,放在手中仔細端詳著。

在鐲子的表麵有四個空槽,這裏麵應該鑲嵌著東西,但現在卻沒有了。

“我們找到這東西的時候,上麵的東西就不見了。”

聽到雪音的解釋,江來好奇的問道:“這東西有什麽作用?”

“這我不太清楚,因為從來沒人使用過。我以前聽族裏的人說,這東西似乎需要鑰匙才能開啟,否則的話沒辦法使用,可是,我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鑰匙’是什麽。”

“那……”

江來正準備發問,但話剛說出口,就聽到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微弱的尖叫聲。

他心頭一沉,“有人來了!”

來不及多想,他足尖輕點,迅速朝著地下室外疾馳而去。自己剛來沒多久,想不到其他人這麽快就找來了。

從長生殿出來,江來目光一掃,立刻看到兩個女人從不遠處的閣樓中跑了出來,一個個驚慌失措,好像受到了驚嚇,麵色發白。

看清楚二人的模樣,江來的臉色不由一垮,墨澈般的黑眸中閃爍著冷光。

“是什麽人?”

聽到雪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江來頭也不回的說道:“沒事,是我認識的人,讓我來處理吧。”

說完,他闊步走了過去。

此刻,柳初雪和柳初晴也注意到了江來的出現,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急急忙忙的衝到他的跟前,“江來,你來的正好,快救救我們,有人要殺我們。”

看著柳初雪滿臉的焦急,江來沉聲道:“你們怎麽會在這,我不是叫你們走嗎?”

麵對他的質問,柳初雪一時啞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江來,對不起,我們……”柳初晴猶豫了一下,剛開口說到一半,就被江來無情的打斷,“我不想聽你們解釋,這地方太危險,你們最好趕緊離開。當然,如果你們不聽朋友的勸告,非要留下來,我也沒辦法,但是,萬一出了什麽事,我可不負責。”

看著江來頭也不回的走開,柳初晴輕咬著薄唇,目光有些複雜,她不願跟江來鬧掰,剛才要不是拗不過自己的姐姐,她也不會來這裏。

“姐姐,你就聽江來的勸,我們走吧。”

柳初雪咬了咬牙,心裏有些不甘,可是,一想到江來冷漠的眼神,她又有些畏懼。今時不同往日,眼前這個男人早已不是她能得罪的人,不僅不能得罪,還得處處巴結,不然的話,人家一根手指頭就能滅了她。

想到這,她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往來路走去。

沒過多久,二人原路返回,再次回到了那間石室中。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柳初雪,柳初晴忍不住問道:“姐姐,怎麽了?”

後者沉默了片刻,緩緩道:“妹妹,難道你甘心這麽回去?”

“這有什麽不甘心的,江來也是為我們的安全考慮,剛才你看到了,那地方詭異得很,要不是有江來在,我們可能已經遭遇到危險了。”

“行了!”柳初雪不耐煩的說道:“你別老是替他說話,妹妹,我們該替我們自己想想,他江來一個人發現那個地方,肯定得到了不少好處,可他卻不願意分享給我們,這是朋友應該做的事情嗎?”

聽到這話,柳初晴微皺著眉頭,道:“姐姐,你想幹什麽?聽我一句勸,千萬別做什麽傻事。”

也不知道柳初雪想到了什麽,唇角兩邊突然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你放心,他不仁,但我不會不義,我隻是想替自己爭取一點東西。”

說完,她掃了眼旁邊的通道,然後舉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