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鳴,你敢!”桑吉怒喝道:“你我這麽多年的朋友,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受苦?”

“正因為你我是朋友,所以我才要救你,絕不能讓你沉淪下去。桑吉,力量是無限的,當你迷失在力量中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失去了自我,成為被力量主宰的奴隸。就算得到了一切又能怎樣,到頭來還不是獨享寂寞。”玄鳴搖了搖頭,“為了後代的安好,我隻能犧牲你。”

說完這句話,江來眼前的畫麵又是一轉,一座巍峨高聳的山峰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這座山峰非常眼熟,正是之前沈逸飛帶他去的那個地方。此時,他的視角跟隨著玄鳴,沿著山道慢慢往前麵行進。在身後,桑吉躺在一塊木板上,手腳都被固定在上麵,被玄鳴拖行著。

沒過多久,玄鳴帶著桑吉穿過狹窄的通道,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山洞中。在那裏,擺放著一具石棺,棺蓋斜放在一旁。

在桑吉的怒吼聲中,玄鳴將他的身體慢慢放入棺槨中,緊接著,他沒有直接封上棺蓋,而是在棺槨裏麵倒入一種奇怪的**,當**接觸到桑吉的身體時,隻見對方的皮膚迅速被腐蝕,但是,僅僅一瞬間,被腐蝕的血肉又恢複成了原樣。

如此反複不停,就算是見過不少酷刑的江來,都忍不住膽戰心驚,這種非人的折磨,隻是想想都覺得腳底發涼。在桑吉的哀嚎聲中,棺蓋被緩緩閉合,所有一切都被塵封了起來。

再後來,江來跟隨著玄鳴的視角退出了山洞,重新折返到了那神秘的綠光前。再次看到那團綠光,江來覺得又有些不同,那團光芒好像凝縮了不少,隻有拳頭大小,估計是因為力量都被消耗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團神秘的綠光突然爆發開來,瞬間凝聚成了四團璀璨的亮光,顏色各異。當光芒聚合,四顆絢麗的寶石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看著那四顆寶石,玄鳴的神情突然變得恭敬起來,竟然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隨後,他伸出手,那四顆寶石陸續落入他的手中。

時間飛逝,在往後的數年裏,玄鳴獨自一人行走在這個世界,四處收集材料,最後製作出了一件法器。看到那件法器,江來不由吃了一驚,原來那件神秘法器就是這樣來的。也許是因為製作法器耗費了太多心力,玄鳴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就像一個重病纏身的老頭,連走路都變得吃力無比。在生命的最後期限裏,他來到一個山洞中,將那四顆寶石全都拿了出來。

“世間萬物,有陰有陽,相生相克,不過,我還是希望不會有人用到你們。”說完這句話,玄鳴手腕翻轉,那四顆寶石立刻化作一道道流光,朝著洞外飛去。眨眼間的功夫,那幾顆寶石全都消失不見,不知道去向了何方。

隨後,隻見玄鳴盤腿而坐,雙眼慢慢閉上,在他的身上,江來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畫麵到了這裏,全部都結束了。江來隻覺眼前一黑,下一秒,他的意識再次回歸。舉目四顧,自己仍然在那座隱蔽的山洞中,而那座雕像就在身前。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不知道為什麽,江來的心裏突然感慨萬千,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剛才那些畫麵……難道都是因為他的緣故?”江來看著那座雕像,暗自想到。可是,剛才經曆的那些畫麵未免太真實了,感覺就像自己親身經曆過一般。

不過,通過剛才的經曆,他已經可以確定,沈逸飛說的那些事情都是真實的。所謂的禁忌力量其實是一個人,就是桑吉,因為他在力量中迷失了自己,所以才被玄鳴封印了起來。想到這,他不免有些背脊發涼,幸虧自己沒有一時衝動將那具棺槨開啟,不然的話,麻煩就真的大了。

休息了片刻,他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是時候動身返回青州市了。然而,就在他離開山洞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囚禁桑吉的那座山峰竟然坍塌了。剛剛沉浸在過往的經曆中,他跟外界的一切感知都被切斷了,因此,他並沒有聽到外麵的巨響聲。

“也不知道桑吉的棺槨有沒有遭到破壞?”江來喃喃自語。不過,雖然心裏有些擔憂,但他並不打算回去看看。因為這件事情本來就跟他沒關係,自然不願摻和進去。

真正的災難降臨之時,他和普通人沒有什麽分別,能活著就好。

當下,他收拾好心情,徑直朝著山外方向趕去。

……

江州。

位於三和派的大樓中,海流沙坐在董事長辦公室中,翻閱著剛剛收集來的情報,柳眉微微蹙起,神色顯得有些凝重。過了一會,她抬起頭,看著一旁候命的郝雲,開口道:“去把尚小姐和我姐姐請來,我有事找他們商量。”

“是!”郝雲應了一聲,立刻退了出去。

幾分鍾後,尚霓裳和卿曼容先後來到了辦公室中。看著一言不發的海流沙,卿曼容問道:“妹妹,有什麽要緊事嗎?”

海流沙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中的一份情報資料遞了過去,“這是剛剛收到的,你們看一下。”聽到這話,卿曼容伸手接過,端詳了兩眼,臉色頓時變了變,“馬家和尚家的人衝著我們來了?”

“不錯!這份情報是昨晚收集到的,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今天將抵達江州。”

“三和派跟馬家還有尚家並沒有什麽恩怨,他們為什麽要找我們的麻煩?”

“因為江來!”海流沙緩緩說道:“馬川,馬家父子,尚涵霖以及吳明,他們都是江來的俘虜。前幾天,江來有事離開了,臨走前他交代我,讓我看牢那幾個人。我想,他們應該是知道人在三和派的手中,所以才準備對我們發難。”

“江來人呢?能不能聯係上他。”

“我之前聯係過他,但他的手機無法接通,待會我再試試。不過,就算我們能聯係到江來,也不能指望他能及時幫到我們。馬家和尚家的人隨時都可能抵達,我們必須提前做出防備。”

“我知道了。”卿曼容應道:“這件事情我會去安排。”說完,她轉身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