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楚嵐反應過來,一把拉住林詩語的小手,“我們快走,這種事情別摻和了。”

看到兩位好姐妹作勢欲走,林詩語猶豫了一下,似乎下定了決心,將手掙脫了出來,“你們先走吧,我留下來。”

“你瘋了!”沈月驚呼道:“這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要是落到他們手裏,你還想不想要自己的清白了?難道你忘了,咱們學校有幾個女生都是被東紅巷的人渣給糟蹋了。”

林詩語深吸了一口氣,緩解著內心的害怕,“我知道。可是,這事是因我而起,跟江先生無關,他是為了救我才跟東紅巷的人起爭執,如果他出事的話,我難辭其咎。”

“你……”楚嵐氣急,都不知該說她什麽才好。

“楚嵐,怎麽辦?”

“我能怎麽辦。”楚嵐氣呼呼的說道。她太了解林詩語了,別看對方柔柔弱弱,但性子很倔強,一旦做出了決定,很難再改變。

此刻,紋身男端詳著江來,橫眉怒目,冷冷道:“小子,聽我手下說,昨晚是你傷了他們?”

江來淡然道,“是又怎麽樣?”

“姓江的,你奇哥麵前還敢囂張,我看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

見衛河接腔,紋身男問道:“衛老弟,你認識他?”

“我們怎麽可能認識他這種人,奇哥,你來之前,他還想找我家衛河的麻煩。哼!真是不自量力。”徐嵐一臉輕蔑的看著江來。

“找衛老弟麻煩?”紋身男冷哼一聲,“慶陽大學附近誰不知道你衛老弟是我薑奇罩著的,找你麻煩就是找我麻煩,既然這小子不把我們兄弟放眼裏,那我就讓他長長記性。”

“那就有勞奇哥了。”衛河心頭大喜。薑奇是這裏的地頭蛇,當初為了跟對方交好,他沒少花錢送錢,一來是想有個依仗,二來,他爸是這裏的區長,有薑奇配合的話,辦起事來會很方便。

剛才薑奇這番話說出來,讓他感覺倍有麵子,連腰杆都挺直了不少,神色傲然的看向林詩語。但是,後者卻連餘光都沒掃他一眼,一雙清澈的美眸始終凝視著江來,好想很是替他擔憂,這讓他很是不爽,對江來更是嫉恨無比。

“讓你猖狂,待會看你怎麽死的。”他惡狠狠地想到。

“小子,我薑奇混了這麽多年,最講規矩,我兄弟的一隻腳都讓你給廢了,你說怎麽辦?”

江來神色淡淡,“你想怎麽辦?”

“既然你讓我來說,那好。”薑奇伸出一根手指頭,“醫藥費這個數,十萬!一分都不能少。你廢我兄弟一隻腳,我要你一條腿,公平吧?還有……”

他看了看江來身旁的傅瑩,還有坐在桌邊的林詩語,眼中閃過一絲邪欲之色,“這兩個女人是你朋友?歸我了,怎麽樣?”

聽到這話,傅瑩麵色一變,怒斥道:“放肆!”

“美女,別大呼小叫的,這麽想叫的話,待會到了**我讓你叫個過癮。”薑奇的話音一落,立刻引來手下人會心的笑聲。

“你……”傅瑩大為羞惱,以她的身份,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說完了?”江來慢慢端起茶杯,從容淡定的看著薑奇,“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隻要你能滿足我的這些條件,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活路。”

江來故作沉吟,緩緩點頭道:“錢和女人都不是問題。”

此話一出,沈月和楚嵐再也坐不住了,一臉驚怒道:“姓江的,你怎麽能這樣?詩語真是瞎了眼,居然會相信你這種人。”

在二人旁邊,林詩語咬著沒有一絲血色的唇角,柔嫩的臉蛋蒼白無比。

“隻是……”江來對她二人視若無睹,自顧自的接腔道:“我怕你沒這個福分享受。”

感受到他語氣中陡然迸發出的森冷,薑奇臉色一變,一股強烈的不安瞬間湧上心頭。

“小子,你……”

話還未說完,江來的手腕突然一抖,握在掌心的茶杯電射而出,直接命中他的襠部。緊接著,隻聽‘砰’的一聲炸響,茶杯猛地爆裂,碎渣全都紮進了肉裏。

眨眼之間,薑奇的褲襠一片血肉模糊,慘叫聲響徹整個飯店,讓所有客人都為之側目,看得心驚膽寒,這……斷子絕孫,未免太狠了。

“奇哥!”

“老大!”

看著薑奇的身子癱倒下去,眾人大驚失色,急急忙忙跑了過去,一眼瞅去,隻見薑奇的雙腿抽搐個不停,鮮血直流,褲襠裏麵更是慘不忍睹,一眾手下隻覺頭皮發麻,心顫不已。

“嘔!”徐嵐何曾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麵,直接背過身吐了起來。

衛河也是心驚肉跳,不敢直視,急忙將自己的目光移開,望向一旁鎮定自若的江來,心裏暗暗冷笑。雖然被江來的殘忍手段嚇得不輕,但在他的眼裏,江來已經是個死人了。因為他心裏清楚,薑奇在東紅巷也算是一號人物,江來敢重傷他,東紅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兄弟們,一起上,砍了這家夥替老大報仇。”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一眾青年紛紛抄起周圍的椅子,朝著江來衝去。

“住手!”

就在這時,一陣輕喝聲響起,眾人立刻把目光投向身後,隻見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闊步走來,麵沉如水。

“是鄭先生。”

“鄭先生,您來得正好,這家夥傷了奇哥,您一定要為奇哥報仇。”

看到來人,衛河不由吃了一驚,竟然是東紅巷的二把手,鄭鬆!以前因為薑奇的關係,他遠遠的見過鄭鬆一麵,所以認識對方。

此刻,鄭鬆皺著眉頭走來,看著一片狼藉,鮮血遍布的大廳,沉聲道:“怎麽回事?”

“鄭先生……”

剛有人要開口,衛河立刻搶過話頭,一臉憤慨的說道:“鄭先生,就是這個姓江的家夥,不僅傷了奇哥,還大言不慚,說東紅巷是一坨狗屎,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裏,您一定要為奇哥出這口惡氣。”

“你胡說!”見衛河血口噴人,林詩語不由急了,“事情不是這樣的,江先生從沒說過這種話。”

鄭鬆玩味的打量著衛河,一字一頓道:“你確定這話是他說的?”

衛河拍了拍胸脯,“鄭先生,我保證絕無虛言。”

一旁的徐嵐立刻附和道:“沒錯,我也聽到了,是他親口所說。鄭先生,您一定要好好教訓這種不知好歹的人。”

“我知道了。”鄭鬆點點頭,舉步走向桌旁的江來。

見狀,一絲冷笑在衛河的嘴角慢慢蕩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