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查清楚那個幕後的人的。”離政澤起身,低頭吻她,“七七,你是我的妻子,別抗拒我。我是犯過錯,不求你現在百分百的原諒我,隻求你不要再疏遠我,隻要你聽從自己的內心就可以。”

錢七七沒說話。

離政澤低頭,在她耳邊油裏油氣地說:“你昨晚跟剛才的表現,我非常滿意,以後就這樣,好嗎?”

“呸!”錢七七滿臉緋紅,“你的色胚!”

“我隻對你色。”離政澤嬉皮笑臉。

錢七七斜眼睨著他,離政澤還舉起手來,一板一眼地發誓:“我發誓我就隻色你,一生一世就隻要你!”

錢七七甩過去一個枕頭:“你滾吧你!”

離政澤重新贏得了美人心,那叫一個春風得意。不過他心中還有憂患,因為關於他的身份問題,他不知道該不該跟七七坦白。

坦白吧,萬一她心中過不了這個坎,一怒之下離開他怎麽辦?不坦白吧,要是以後被她知道了,她會更加憤怒!

辦公室裏,離政澤燃起了一支煙。

沛珊捧著文件敲門進來:“澤少,這是今天要簽字的文件。”

離政澤把煙掐滅了,沛珊皺眉:“澤少,抽煙對身體不好。”

離政澤沒有煙癮,他也很少抽煙,除非遇上煩心事。錢七七離開的那段時間,離政澤經常醉酒,偶爾抽煙,但是很少在辦公室裏抽。

沛珊看著離政澤,他不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可是,他內心在糾結什麽?

到底是跟了他這麽多年的秘書了,沛珊是很理解離政澤的。

“澤少,發生什麽事了嗎?”

離政澤把筆往桌上一扔,然後抬頭看著沛珊:“沛珊,問你一個私人的問題。”

沛珊心中一跳,可是臉上卻波瀾不驚:“澤少,你請說。”

“這些年,你都是一個人嗎?”離政澤其實還在斟酌,該怎麽把問題問出口,可是一開口卻是這個。

沛珊的心口狂跳,但是她依舊麵沉如水:“是的,澤少!”

“為什麽不找個人?”離政澤關心地問。

沛珊腦中急速運轉著:今天的澤少真的有點奇怪,她在他身邊工作了那麽多年,他從來沒有主動過問過她的私生活,今天這麽主動提起,是他發現了什麽嗎?

她麵色微微一變,依舊鎮定地說:“沒有遇到合適的。”

“是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離政澤點點頭,“可是女人不是都該有個好的歸宿嗎?”

“澤少,直接一點吧,不用這麽委婉。”沛珊沉不住氣了。

離政澤一愣,最後還是擺擺手:“算了,既然你都沒有成家,有些問題說了也是不懂的。”

“澤少,你可以說說看。”

“算了!”離政澤揮手,“你出去吧。”

“好。”

沛珊出去了,一頭霧水,這時候迎麵碰上修傑,對方看她疑惑不解的樣子,便問她:“沛珊秘書是遇到什麽困擾了嗎?”

修傑這個人平日裏都是一本正經的,但是遇到了比他還要一本正經的沛珊,他就不正經起來,總是想要逗逗她。

沛珊不打算理他,當即選擇了無視。

修傑卻抓住了她的胳膊:“沛珊,我跟你說話呢。”

“你跟我說話,我就要理你啊?”沛珊的目光停在他抓住她胳膊的手上,有些淩厲,“你不覺得你很好笑嗎?”

“你吃了炮仗啦?”修傑

火大了,“我隻不過想關心你一下。”

“不需要!”沛珊冷冷地吐出這三個字,然後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真是不可理喻!”修傑嘀咕一聲。

晚上,離政澤請譚曉寒喝酒,對方居然到了。

酒吧內,兩個超級大帥哥現身,讓一幫子的女人心狂跳。

不時有上前來搭訕的女人,可是,最後都灰溜溜的走了。一個帥哥長得斯文,戴著眼鏡,可是眼神是冷的。而另外一個帥哥,外表俊美狷狂,可是他的眼神更冷,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為著小命著想,還是離他們遠一點吧!

這邊的男人並不知道他們隨意的一個眼神,就讓場內的若幹女人經曆了怎樣一個心碎的過程。

譚曉寒來了後,一聲不響就是喝酒,這顯示著他的心情很差。

“喂,譚曉寒,我發現你最近成了酒鬼了。”離政澤不爽,是他請譚曉寒來的,怎麽反而變成了他是主導呢?

“醉了,什麽都不用想。”譚曉寒幽幽地說。

“都結婚了,就算了。”離政澤顯然是知道他在煩惱什麽。

“你這是說風涼話。”譚曉寒怨恨地說,“七七現在回來了,你現在開心了。”

“譚曉寒,你別老是一副幽怨的樣子。我告訴你,就算是七七不跟我在一起,她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為什麽?”譚曉寒搖著酒杯,很不甘心。

“因為她不愛你。”離政澤微微一笑,“她愛的人,自始至終隻有我。”

“嗬嗬……”譚曉寒有些醉意了,他眯了眯眼,看著離政澤,“你還真是自信啊。我告訴你,七七心裏最愛的那個人是誰!”

離政澤臉色一凝:“你說什麽?”

譚曉寒湊近他,在他耳邊說:“在七七的心裏,有一個青梅竹馬,她心裏最愛的是那個人……隻可惜,那個人……”

離政澤接話:“那個人死了。”

“隻有死人才會永遠在她的心中,活人是戰勝不了死人的。”譚曉寒說。

“我知道。”離政澤笑了笑,“得不到的永遠是最珍貴的,所以,你讓方暢懷孕了,卻還在想著我的七七。”

“我沒有讓她懷孕,是她設計的我!”譚曉寒吼了出來,“那個女人,她卑鄙無恥,她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那又怎麽樣?你睡了她,就該為她負責。”

譚曉寒捧著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會跟她變成這樣?本來不都是好好的,是朋友嘛……”

離政澤看著譚曉寒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想想,你到底對她有沒有一絲情意在?”

譚曉寒更加醉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猶豫了,就說明你在意。”離政澤忽然很佩服自己,竟然變成了一個感情專家,“你現在這麽糾結不過是因為七七回來了,你覺得自己是專情的,而你卻有了方暢,所以,你無法麵對自己。”

“不是,不是的。”

“譚曉寒,你都已經結婚了,還想怎麽樣?”離政澤發現這個譚曉寒比自己還麻煩。

“我就是不想看到她,不想回去麵對她。”譚曉寒頹喪地說。

“其實,你已經接受事實了,所以你們還出去蜜月旅行了。”

“沒有,是她要跟著我的。”

“就算是她要跟著你,你一個大男人真的很討厭這個女人,一定會想辦法把她趕走。但是,你

半推半就了,也就是證明你並沒有那麽討厭她。”

“你之所以抗拒那個女人,是因為她用孩子逼迫你,打算套牢你,你不喜歡這樣被脅迫而已。”

“是嘛。”譚曉寒又飲下一杯酒。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不看也不接。

離政澤幫他把手機拿過來:“哦,你老公在這裏喝酒,看樣子要喝醉了,你找個人來接他。”

方暢自己來了,她走路顯得有些不方便,一隻手撐著腰一隻手摸著肚子,穿過人群的時候,她盡量不讓別人碰到她的肚子。

等她走到兩人跟前的時候,譚曉寒正趴在吧台上睡覺。

離政澤看到她,皺眉:“你怎麽一個人來了?不是讓你叫個人過來的嗎?”

“他不喜歡別人碰他。”方暢笑了笑,“謝謝你離總。”

“他是不喜歡你碰他吧!”離政澤忽然冷笑了一下,“方暢,你要好好加油,把這個男人狠狠抓在手心裏,不要讓他再來煩我們夫妻了。”

方暢也是淡淡一笑:“我知道了。”

說完,她吃力地架起譚曉寒:“譚曉寒,我帶你回家!”

譚曉寒甩開她:“走開,我不要你碰。”

方暢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離政澤扶了她一把,他也嚇了一身汗,“喂,譚曉寒,你別發瘋,你老婆肚子裏還有一塊肉呢。”

“一塊肉……”譚曉寒輕蔑地笑了,“那是怎麽來的,她自己最清楚。”

方暢眼淚汪汪:“譚曉寒,我們的事,等我們回去後,你清醒了,我們再說,好嗎?”

譚曉寒卻根本不理她,搖搖晃晃地朝著外麵走。

方暢不放心,小跑著跟過去。

離政澤無奈也跟了上去。

這個方暢跟譚曉寒兩人怎麽樣,他不關心,可是譚曉寒是他叫過來喝酒的,而方暢也是因為他的一句話來的,若是方暢肚子裏的孩子出了點什麽事,七七不得跟他拚命啊。

到了外麵,離政澤說:“算了,我送你們回去吧。”

“你想酒駕?”方暢倒是頭腦還蠻清醒的。

“你的車呢?”

“我坐出租的。”方暢說,“我在外麵租房子住。”

“你們……分居的?”離政澤也是愣了。

“我們從來沒有合居過。”方暢苦笑。

“算了,算了,走吧。”離政澤也是醉了,原本是自己心裏糾結,想要找個人吐吐心聲的。譚曉寒跟錢七七關係好,一定很了解她的心理,想找他拿個主意的,到底是開口還是守口如瓶,也許譚曉寒知道怎樣做是對七七對好的,傷害是能降到最低的。

可是現在都搞得什麽事,這個譚曉寒,真是醉鬼!

離政澤幫著方暢,把譚曉寒送到方暢的出租屋裏。

是簡單的兩室一廳,像是女孩子的閨房,布置的很雅致。

把譚曉寒安頓好,方暢給離政澤倒了茶,坐到了他對麵,微微抬起眼,冷淡地說:“你有事要跟我說?”

離政澤不接她的茶,平靜地說:“你為什麽不回方家住?”

“我已經跟家裏斷絕關係了。”

“為了譚曉寒?”

“嗯。”

“譚曉寒是文家的子孫,有顯赫的身份,老方不會不同意啊。”離政澤帶著些譏誚說,“難道他還想讓女兒釣個更加值錢的金龜婿?”

方暢麵色一白,沒有說話,手指放在膝蓋上,用力按著,骨節已經泛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