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12

聽了這話,趙若塵的眼睛微微一亮:“那你也有機會參加嗎?”

“我?”陳逵眨巴了一下眼睛,旋即點了點頭:“我們山洞幫本來就是這漠北地區的勢力,自然是有資格參加,不過隻是曆屆爭奪那三座島,幾乎都是被獨孤家把持,我們去了,也是給自己兄弟臉上添彩,所以老子就從來沒參加過那個什麽狗屁三島大會。”

“現在可不一樣了……”趙若塵突然笑了一下:“這一次,他們獨孤家必敗……”

“你……”

趙若塵深吸了一口氣,而後開口道:“明日你若是能夠隨我劫法場,一枚玄元種子,外加一塊龍元……”說完,趙若塵身形一顫,猶如瞬移一般,倏忽間便是落到了那最上方的山洞之中,而後緩步走入其中。

“你……你說什麽?龍元?”陳逵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不由得一激靈,兩隻眼睛頓時冒出了精光。

“早些去休息吧,明日去不去由你……”說完,趙若塵的氣息便是緩緩消失了去,任憑陳逵如何感覺,都是發現不了。不過他卻也沒有再去煩擾趙若塵,徑自帶人到了下方的山洞之中。

這一夜,陳逵休息得並不是太好。此刻的他十分糾結。原因自然是在於趙若塵給出的條件。條件很誘人,不過他卻也有顧忌,雖說到了白天,在法場之上,他們出手的成功率會大一些,不過那也是九死一生的事情。陳逵對實力有渴望,不過對自己和兄弟們的命更有渴望。他很少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隻是這一次……

翌日,天明,陳逵揉了揉惺忪睡眼,緩緩起身,而後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向外走。

“老熊,你這老小子不會是有偷懶了吧?怎麽還不起……”陳逵話還沒說完,便是一下子愣住了,此刻他雙手還保持著伸懶腰的動作。

站在山洞口,陳逵愣愣的看著外麵的平台之上,此刻已經站滿了人,人們都是手挽長弓,腰挎戰刀,身上的盔甲也穿戴整齊了,以前他們每次出去之前,都是會這般準備。

“你們……”

“幫主,這次老熊私下幫你決定了,這麽多年,你收留了這麽多兄弟,給了兄弟們很多,這一次,兄弟們也希望你給個機會,讓兄弟們報答一下你,今天,我們去劫法場……”

“對,我們去劫法場……”聲浪迭起,一波蓋過一波。

陳逵咽了一口唾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不過他還是站在原地,來回轉了三圈,不留痕跡的將眼角感動的淚水抹去,旋即對著眾人大喊道:“他娘的,你們都在幹什麽?現在翅膀硬了?敢幫老子做主了?”說著話,陳逵快步上前,一腳將老熊踹到了一邊:“媽的,昨天還誇你挺會拍馬屁,今天這馬屁你是不是拍得有點大了?”

“幫主,今天這次,絕對不是拍馬屁……”老熊正色道。

不過陳逵卻是故意要打亂此刻兄弟們那種視死如歸的悲壯氣氛,當即叉著腰問道:“他娘的,今天不是拍馬屁,那你的意思是說,你以前對老子說的話,沒有一句實話,都是在拍馬屁了?”

“我……這……幫主……你……”老熊一時間被陳逵頂的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陳逵隨意的擺了擺手:“都給我走,都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劫法場這種事情,是人多就能辦的嗎?”說著話,陳逵又是補充道:“劫法場這種活,是個細活,不能太粗魯,所以我決定,今天隻我自己去……”

“幫主……”眾人又是上前一步。

“哎呀,都走走走……都走,老子又不是去送死,看看你們,一個個跟死了爹媽似的……”

說著話,陳逵連踢帶踹的將所有兄弟都是從山上輦了下去。

而趙若塵,卻是不知何時,已經是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你和你的兄弟,感情很深厚啊……”

這個時候,陳逵心中也有底了,知道趙若塵對他沒什麽敵意,當即也不再那麽拘謹,直接是開口大咧咧的道:“你這就是廢話了,如果感情不深,那還叫什麽兄弟?”

趙若塵暗暗點頭,旋即頗為讚同的道:“有這麽一班生死兄弟,這一輩子也算是無憾了啊……”

“嘿嘿,我看你小子是一個人太久了,不知道人多的麻煩,媽的,這幫小兔崽子,每年不知道浪費了老子多少心思……”

說著話,陳逵隨手一揮,將一張卷軸扔到了趙若塵麵前:“這是整個漠北城的地圖,你看看吧,我已經安排好了各種接應的位置。”

趙若塵隨手接過地圖,看到那地圖之中,圈圈點點,不下數十處,當即驚訝的道:“要經過這麽多的步驟才能逃出去?”

“廢話,今天城內,定然是有金丹高手坐鎮,咱們又要出手救人,難道你還想要直接禦劍逃走不成?”

聽了這話,趙若塵也是點了點頭。

然而,陳逵接下來卻又是說道:“不過,情況對我們還是很不利……”說著話,陳逵指著地圖廣場的一處地方道:“我的兄弟已經探測明白,監斬應該是坐在這個位置,因為這裏已經早在兩天前就建好了石台桌案,不過在這監斬身後,還有兩個更高的座位,照我估計,應該是兩個金丹級別的強者,前來參加三島大會的。”

趙若塵點了點頭,並沒有插嘴,而是繼續聽陳逵說下去。

陳逵接著道:“我們想要將人救出來,就要同時擋住那兩名金丹強者和其餘數不清的護衛的圍攻。隻要我們帶著人逃到第一個路口左轉,那裏便是會有人接應,那樣,我們便是能夠獲得短暫的安全,到時候經過多個接應地點,就可以直接逃走,我的玄元種子和龍元也就到手了。”說話之時,陳逵還壞笑了一聲。

趙若塵看了陳逵一眼,心中卻是沒有想到,這陳逵做起事來,竟然如此周密,昨日看其還像是沒有下定決心似的,但是今天,竟然將接應的位置和地圖都標記好了。當然,這麽多的接應位置,可都不是臨時準備的,而是山洞幫在漠北城多年的經營。隻不過今天派上用場了而已。

“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陳逵對著一言不語的趙若塵道。

在趙若塵看來,這劫法場,就是一通打殺,然後帶著人逃跑,卻是從未想過陳逵這麽多,不過他可以確定,如陳逵這麽做,將是最為安全的。

“我的確有事要補充……”說著話,趙若塵隨手將地圖收了起來,而後道:“我負責攔住那兩個金丹強者和剩餘的護衛,你負責救人……”

“好……”陳逵打了一個指響:“走吧……”

話音落下,二人直接禦劍而出,呼嘯著向遠處飛竄而去。

漠北城,城中廣場之上。

此刻的廣場四周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因為獨孤家要處斬叛徒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在獨孤家刻意的傳送之下,很多人都是知道了這個消息。當然,這些圍觀之人並不知道獨孤鳳羽這麽做是為了逼出趙若塵。

而在此刻廣場的中心位置,是一個半丈高的石台,石台是新壘砌而成,顯然是為了今天這一次的行刑準備的。

在那石台之上,此刻正停放著兩個由黑布包裹著的大牢籠。

而在這石台的正對麵十丈遠的地方,還有一個平台,那平台的最前方,坐著兩人,一人便是獨孤鳳羽,而另外一人,卻是獨孤傲天。

此刻獨孤傲天麵色難看,手攥成拳,麵色鐵青,全身都是在微微顫抖。而在這二人身後,還有兩個更高的座位,此刻那座位之上,正坐著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和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的老者。

日光升起,獨孤鳳羽鳳目轉動,看了一眼天際,發現並沒有什麽情況出現之時,卻是不由得低聲嘀咕了一句:“該死的,那個家夥,竟然沒來……”

說著話,獨孤鳳羽緩緩抬起頭,對著遠處道:“時辰到了,行刑吧,讓所有人都看一下,獨孤家的叛徒會是什麽結果……”

她話音剛剛落下,石台上的兩名快劊子手上前,將那兩個牢籠外麵的黑布直接撕扯下來。

緊接著,圍觀之人便是看到,一個籠子之中,裝著的是一對老態龍鍾的夫婦,而另外一個籠子之中,裝著的竟然是一個妙齡少女。

“父親,母親……”見到那另外籠子之中的身影,獨孤傲月眼中陡然冒出兩道光芒,死死的趴在籠子邊:“父親,母親,你們怎麽……你們怎麽也被抓起來了……”說著話,獨孤傲月眼淚簌簌而落。

“月兒……”看到自己的孩子,兩位老人也是老淚縱橫,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便是被莫名其妙的治了罪。

不過他們都是獨孤家最外圍的族人,隻是具備著稍許獨孤家的血脈而已。以獨孤鳳羽的地位,對這些人,自然是說殺便殺。

“大小姐……大小姐……”獨孤傲月趴在籠子上,哭號著對遠處的獨孤鳳羽道:“事情都錯在獨孤傲月一人身上,與獨孤傲月的父母無關,大小姐你開開恩,放過他們吧……放過他們吧……”

此刻的獨孤傲月麵色蒼白,雙眸充血,身上的那一件白色紗裙,也多處染血,顯然這幾日在天牢之中,沒少受到毒手。

遠處的獨孤鳳羽冷哼了一聲:“你是罪有應得,你的父母生了你這罪人,自然也是有罪,我怎麽放?”說著話,獨孤鳳羽一揮手,寒聲道:“殺了……”

“等等……”獨孤鳳羽話音落下,獨孤傲天突然猛的站了起來,伸手止住了劊子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