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當易淩聽到這番話後,原本沉寂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並道:“誰說我要一直躲下去了?現在,我便去會會這位西門大總管。”

“哦,易師弟看來對此戰很有把握啊。”對此,賈中林隻是微微一笑,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神色。

“不嚐試嚐試現在還沒法確定。”易淩也是一笑,並回道。

這十天以來,正如師尊仙旭說的那樣,如今他已是進入到三級玄徒境界,他相信,憑自己那雙屬性體製,以及那精純的七彩火焰,要想戰勝比自己高上一級的玄徒應該是很有把握的。

在這些日子中,易淩對光明屬性多少也有了一定的認識。他發現,這種神奇的屬性確實非同凡響,不但可以滋補自身的火玄氣,就連在玄氣的恢複上,也比平時多出好幾倍的速度。易淩自認,就算他如今修煉的是黃色初級功法,但憑借著這光明玄氣,也能使他在戰鬥中比較快速的恢複玄氣,若是按照這個方法計算,如今他的火屬性功法已經可以和黃色高級相媲美。

另外,他的光明屬性功法可是紅色初級,在光明玄氣比同級別高出許多的情況下,那麽,彌補火玄氣的不足更是要暢快了許多。

整了整衣衫,易淩邁出了房間的大門。

不得不說,後山的信息傳播速度還是非常迅速的,就在易淩離開房間還不到一盞茶的工夫,苦苦等候的西門邪總算收到了消息,漫長的等待並沒有消磨掉他的鬥誌,反而讓他心中的恨意更為濃烈。

如今,他的弟弟西門正在經過十天的療養後,總算是從**爬起來了,隻不過,原先那肥胖的身體卻由於受傷的緣故變得有些消瘦。

“哥,那小子雖說隻有一級玄徒境界,但他的火焰有些邪門,你要小心了。”西門正似是被易淩的火焰傷到了幼小的心靈,見兄長要為自己出戰,忙在一旁擔憂的勸道。

“放心,今天我非讓這小子掉層皮不可,這樣吧,你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就跟哥哥一起去看看,也好解解恨。”西門邪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帶著恨意說道。

西門正點了點頭,通過前幾日和易淩的那一戰,著實讓他吃了不少苦頭,不僅麵子全失,就連衛生處管事的差事也丟掉了,要說不生氣那是不現實的。此刻聽到兄長的言語後,原本心中存在的幾絲懼意已完全化作悲憤。他要討回原先的尊嚴,哪怕是通過自己的哥哥之手。

獨自行走在後山的大院中,易淩並沒有刻意的去掩飾自己的行蹤。

“快看,那不是易師弟麽?”

“咦?他居然敢出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這次非把輸的錢贏回來不可,快去稟報師尊,最好讓他也能下注。”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我這就去辦。”

不去理會這些同門弟子的議論,易淩大踏步的向前走著。此時,高陽當空,偶爾有一股涼風吹來,倒是讓易淩感到頗為清爽。

很快,西門邪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向著易淩這邊急急的走來,易淩一望之下,發現大多數的後勤弟子皆是在西門邪的身後,看樣子,這位西門總管儼然是一個領頭人一般,單是在氣勢上,便遠遠的壓過他這個單槍匹馬之人。

雙方在距離五六尺的位置上分別站定,還未有任何的爭鬥,一股戰鬥的氣息便是不知不覺的散發到了大院中。

此時此刻,後院已是圍滿了弟子,就連幾個少數的正式弟子也不例外,特意來此欣賞這場似乎有些一邊倒的戰鬥。

“來來來,下注了,賭易淩師弟勝的壓左邊,賭西門師兄勝的壓右邊。”還是原先的那個好賭弟子,此時再次開始張羅著賭賽。

隻不過,這一次眾弟子皆是學精了,他們在經過十天前的賭賽後,身上的玄石幾乎是消耗殆盡,如今可不敢冒然下注。

“師尊,您總算來了,這次您壓哪個勝啊?”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的出現在眾弟子的視線當中,正是聞訊趕來的風揚掌事。

“一塊玄石,賭易淩勝!”風揚看了看對麵的易淩和西門邪兩人,微笑著掏出一塊玄石,壓在了易淩的身上。

這番舉動,頓時讓眾弟子無語了好一會兒。一塊玄石,簡直是摳門到家了,眾弟子都是這個想法。當然,這番話沒有一個弟子敢說,對此,除了幹瞪眼之外,倒是沒有別的辦法。

“師尊,您這次不多下點?”那個好賭弟子終於忍不住了,硬著頭皮說道。

“呃,那你說說,我應該壓多少合適?”風揚轉過臉去,看著那弟子笑著問道。

被師尊這麽麵帶笑意的盯著,那好賭弟子的身上立馬嚇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這位師尊每次在發笑的時候,便會給弟子來個不小的懲罰。

“怎麽?說不上來?”果不然,風揚的臉色一沉,緩緩的說道,“那裏有一袋一百二十斤的黑沙,你背著繞後山跑三圈,跑不完不許吃飯!”

“師尊,求求你了,弟子跑不動……”那好賭弟子一聽此言,心中咯噔一聲,立馬跪下道。背一百二十斤黑沙繞後山跑三圈,以他現在這個體製,就算是跑到明天晚上也跑不完。

“既然這樣,你拿出十塊玄石,算是懲罰。”沉思了片刻,風揚微笑著說道。

“弟子身為後勤,身上哪有這麽多玄石?”那好賭弟子聽後,神情比剛才還要痛苦,一臉苦笑的說道。

“沒錢還敢發動這些人來賭博?”風揚的臉上微笑換做了些許怒意,眯著眼睛問道。

“弟子知道錯了,從今天起一定改,一定改!”好賭弟子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道。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很好,你今天若是能讓所有在場的人至少下注一塊玄石,那麽我便饒了你,否則,哼哼!”風揚瞪了一眼那好賭弟子,不加掩飾的說道。

眾弟子吃過一次虧,除了少部分弟子拿出玄石下注外,大多數弟子則保持著觀望狀態,心中則暗想:這位師尊也太狠了吧,上次比賽他下注二十塊玄石,結果贏了大巴大巴的玄石回去,如今,他才僅僅下注一塊玄石,真是有夠多麽狡猾的。

那好賭弟子轉了一圈,除了找到十個下注的同門外,再也沒有下注的弟子了,隻得耷拉著腦袋回到風揚的麵前,一臉的頹廢之色,如此看來,背著那一百二十斤的黑沙繞著後山跑三圈這個懲罰是少不了的。要不然,他就得十分肉疼的拿出十塊玄石。

拋開外圍的圍觀弟子不說,此時,易淩和西門邪正在對視著。

“易師弟,看來你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今天這一戰,你要是傷筋斷骨了,可別怪師兄以大欺小。”西門邪笑了笑,對於麵前這個隻有一級玄徒的師弟,他還是很有把握一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