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滿頭紅發,高大威猛的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眾家丁一看見此人,頓時規規矩矩的齊聲喊道:“參見莊主!”

易淩也是向那發聲之人望去,隻見對方長著一張紅的發黑的大臉,而在那大臉之上,一雙虎目不怒自威,身穿一身不知道什麽材料做成的紫袍,腳踏一雙平底蛟皮靴,易淩仔細看了對方一眼,卻怎麽也不能把他那張甚是威嚴的臉和那麽文鄒的著裝聯係在一起。

不過最令易淩感到驚訝的是對方的那一雙手,易淩怎麽看都不覺得那是人類所能擁有的,隻見對方那雙手猶如蒲扇一般大,而且鮮紅如血,易淩甚至懷疑他要是從他人旁邊走過,旁邊的人都能感覺到一陣風吹過。

這時,隻見那紅發之人來到易淩麵前,環顧了一下四周,大喝道:“你們這幫沒教養的東西,還不下去!”

周圍的家丁一看那紅發之人發話,頓時灰溜溜的朝四周散去。

紅發之人見家丁都下去了,收了威嚴,這才轉身對易淩說道:“老夫風火山莊風清,不知道易小友找在下有何貴幹?”

“前輩就是風火山莊莊主?”易淩有些不確定問道。

“想我堂堂風火山莊莊主,還能騙你不成!”風清有些不悅的道,想他堂堂風火山莊莊主,在這青水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沒想到現在卻被一個孩子質問,換做誰估計都不會有好臉色。

不過這倒是風清誤會易淩了,一是易淩心中確實有些不太相信,但更重要的是易淩沒想到風清這麽粗獷的人,卻能生出那麽水靈俏皮的女兒,所以這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易淩心中雖然這麽想,但見風清臉上有些不悅,隨即賠禮道:“還望前輩贖罪,不是小子無禮,小子確實是師命難為,臨來之前家師再三囑咐小子,一定要把信親自送到風火山莊莊主手中!”

“剛才你說你是流火宗風揚的弟子,那我問問你,他現在過得可還好?”

風清見易淩剛才也不是有意為之,當下也就不好再發作,繼而詢問起風揚的情況。

一抬頭見風清正盯著自己,易淩剛想回答,這時卻聽淩兒搶話道:“爹!您就放心吧,就我叔叔那屬臭蟲的命,想過得不好都難!”

“淩兒,不得胡鬧!簡直是沒大沒小,哪有這麽說自己叔叔的!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家法伺候!”風清一聽自己的女兒把風揚比作臭蟲,頓時火大,隨即嗬斥道。

但淩兒顯然不怕風清的恐嚇,對著風清做了一個鬼臉,隨即便帶著丫鬟就朝自己的閨房跑去。

“沒想到她的名字居然叫淩兒,居然和我一個名,真是夠巧合的。”易淩心中想道。

看了一眼跑遠的淩兒,風清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一雙虎目中卻對淩兒充滿了溺愛之情。

“風前輩,這是家師讓我帶給你的信。”

言罷,易淩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遞給了風清。

風清一見到玉瓶,虎軀卻為之一震,好像想起了什麽傷心往事一般,一雙虎目頓時有些泛紅,隨即低聲喃喃道:“弟弟,哥哥對不起你呀!”

原來,這玉瓶原本是一對的,象征著兄弟之情如玉一般純潔無暇,是老莊主臨死之前交給他們兄弟倆的,但還沒來的及宣布誰是下一任莊主時就仙逝了,莊中長老便決定讓他們兄弟倆比武,勝出者為莊主,其實風揚當時的武功是比風清高的,但他卻不想跟自己的哥哥掙的頭破血流,不得已這才離家出走,臨走時隻帶走了象征兄弟之情的玉瓶,雖然後來風清幾次追尋過風揚的下落,但卻鳥無音訊,後來才知道風揚投奔了流火宗,過得還算不錯,但風清心裏卻一直覺得自己虧欠風揚。

後來,風清有了孩子,還專程帶著孩子去看望了一次風揚,風揚倒是挺熱情,也很快和淩兒玩耍到了一起。不過,從此以後,這位大小姐便管這位親叔叔稱呼為臭叔叔,雖然稱呼有些不雅,但其中的親情味道倒還是滿足的。

現在突然見到這小玉瓶,風清頓時一陣明悟,雖然自己的弟弟離家出走這麽多年,但卻一直沒有忘記自己,心中頓時喜悅無比,不由得又哈哈大笑起來。

易淩見風清拿著小玉瓶一會哭,一會笑的,當下小心的問道:“前輩,您沒事吧?”

“哈哈哈……易小友,謝謝你給我送信,老夫今天很高興,一定要好好慶賀一番!”風清興高采烈的說道,隨即便吩咐下人準備酒菜,打算好好慶賀一番。

“別了吧,我還有事,得提前回去……”易淩回道。

“那怎麽行?說什麽也得吃完飯再走。”風清笑著說道。

經不住對方的勸說,加上此時天色已黑,易淩想了想,就算趕到青衣鎮也到白天了,也就不再猶豫,便點頭同意了。

由於天色還早,易淩便被安排在一間廂房中休息,躺在**,易淩不由地回想起離開流火宗的點點滴滴來,這期間救了成不待的女兒成語鴦,殺了青衣門的少主於鎮海,也見過了能變換成人形的異獸,一幕幕不停地出現在易淩的腦海中,不過最讓易淩感到高興的是救了小浣熊。

想到小浣熊,易淩心中就充滿了欣慰,但更多的是擔憂,據仙旭說,變身後的小浣熊會完全喪失理智,隻知道殺戮,直到筋疲力竭為止,而在易淩身旁的小浣熊也貌似很配合的吱吱的叫了兩聲。易淩想著想著,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易淩突然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癢,隨即就用手朝自己的臉上抓去,這一抓不要緊,卻突然聽到一聲慘叫,易淩本想撓癢,卻沒想到自己抓到了一隻小手,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腦袋,此時也變的清醒異常,一下子從**坐了起來。

看著眼前那張滿是痛苦的臉,易淩臉色一紅,連忙鬆開抓在自己手中的小手。

“你幹嘛用那麽大的勁?抓的人家好痛!”淩兒幽怨的瞅了一眼易淩,甩了甩被抓痛的手說道。

易淩雖然知道自己理虧,但嘴上卻道:“誰讓你沒事闖到我屋裏來的?我睡覺可是不喜歡別人打擾的。”

本來就有些委屈的淩兒,直接氣的掉下眼淚來,隨即指著易淩說道:“好你個易淩,我好心好意來叫你吃飯,沒想到你卻恩將仇報,你聽著!我風紅淩發誓,若不報此愁,從此便不姓風!”

說罷,風紅淩摔門而出,易淩稍稍沉默了片刻,便連忙朝剛才風紅淩走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