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南若風一行人已經在封將城待了足足十日之久了。每日,李世淵都會將所有人聚在一起在府中吃上一頓,同時必讓舞小姐為眾人獻舞。這樣天劍門的年輕弟子高興得很,龍翔宇、南宮飛揚一幹人都紛紛前來捧場。如南定遠三兄弟起初還處於麵子,來應付一下;後來實在是被李世淵的做法打敗,隻得推托說身體不適,無法赴宴。而南浩天等老一輩,則直接不理他李世淵,每日忙於布置封將城——

為了滿足李世龍提出的千年盛典,封將城內所有的平民百信都被遷出;所有的房屋、樓閣甚至道路都被拆除,重修——

各方勢力休息的精舍、婚禮慶典所需的場地、比武大會所用的演武場;偌大的一座封將城儼然變成了一座競技場——

封將城的中心位置是一座巨大的廣場,廣場邊緣豎立的是天南一方送來的賀禮——九天龍柱!整座廣場的場地皆是由花崗岩打磨而成,再配合上威武不凡的九天龍柱,當真讓人心神神往,有種登台一展身手的衝動——

月餘時間過去了,每日的趕工之中,封將城已經煥然一新,距離千年盛典開幕之氣已經是越來越近了——

不知道為什麽,南若風的身邊出了李清舞、任天雪、蒲絲三女之外,又多了一個舞小姐。說到這裏,就不得不提那一日南若風吹奏笛曲,正逢舞小姐也在後院閑逛,便聞聲前去。舞小姐對南若風的笛曲十分推崇,驚為天人。兩人略一交談,頓覺大生好感,之後,不知怎麽的兩人便越走越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看的身邊的李清舞大為不滿,一次次的質問南若風。南若風卻是麵不改色道:“舞小姐乃是繼撫琴之後——我的另一位知音。”

不過,對於南若風和舞小姐之間的關係,吃醋的可自然不是隻有一個李清舞。而南定遠在一次空閑時間,曾今悄悄的告訴南若風要小心眼前這位天生媚骨的舞姬。南定遠的話很簡單:“風兒,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下間能夠將渾身真氣封印住的自然不光隻有我天劍門一家——”

南若風沒有說話,隻是不以為意的點著頭。南定遠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隻能無奈的長歎一口氣,然後緩緩離去。畢竟,舞小姐在某些方麵確實很像撫琴——

南若風卻突然叫住了自己的父親,問道:“爹——當年,當年——娘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啊?——”

南定遠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南若風會有如此一問,想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讓南若風也大感愕然的話來:“你娘也是天生媚骨——”

南若風從小就沒有多長時間跟南定遠待在一起,長大之後,偶有見麵,卻也沒有聽南定遠談起自己的娘親。一直以來,他都十分的好奇娘親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直到那日收到南若龍等人送給他的那張畫卷的時候,他心中再也壓抑不住,對自己娘親的那份那份感覺。所以,今日,他對自己的父親開了口。他要知道,他的娘親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南定遠陷入了回憶,淡淡的說道:“還記得——那年,戰魂——斷了;我也重傷了——嗬嗬!——傲家那個老家夥的追魂槍還真是狠,一槍就要了我半條命啊——”

被追魂槍擊中的那一瞬間,南定遠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胡亂尋了一個方向便跌跌撞撞的一路遁逃,直到渾身無力,天劍血契的效力徹底消耗殆盡,反噬開始之時,南定遠終於暈倒在一處小溪邊——

遠處,兩名頭戴麵紗的女子緩緩行來。兩人皆是一身白裙,頭戴白色麵紗,隻是其中一名女子背負了一柄樣式普通的長劍,而另一人則拿著一個小包袱。二女一路嬉笑,沿著小溪,向著南定遠昏倒的地方走來——

“嘻嘻——姐姐,我們終於可以下山了——”拿著包袱的女子衝著背負長劍的女子說道。

“嗯!”,背負長劍的女子顯得很成熟,應了一聲,說道:“師尊說過,入世也是一種修煉,若是能修煉有成,到時候就可以白日飛升了——”

“姐姐!”,拿著包袱的女子有些黯然的說道:“你是我仙宮千年來的天才人物——自然有機會白日飛升,可是,可是——”

背負長劍的女子淡淡一笑,安撫道:“傻丫頭,不要想那麽多——日子還長著哩!”

“哦——姐姐!”,手拿包袱的女子突然驚呼一聲,右手抬起,指著前方說道:“你看!——那裏!——”

“嗡!——”

劍鳴聲起,背後的長劍應聲飛出,落在了那女子手中,她猛地轉頭看去,就看到渾身是血的南定遠倒在小溪邊上——

眉頭微皺,持劍女子低聲道:“這想必就是江湖仇殺吧——走,我們去看看這個人是死是活——”說著,上前查看南定遠——

走上前去,略作觀察,持劍女子眉頭緊鎖,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他——受了很重的上,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內息很亂——但是我卻個感覺不到他身上的真氣跡象——”

拿著包袱的女子好奇的問道:“姐姐,你的意思是說——他不會武功?”

持劍女子不敢確定的說道:“還不確定,但是我想——他絕對身份不簡單,而且意誌堅定——”

“嗯!”,拿包袱的女子點點頭,認同道:“受了這麽重的傷,一般人隻怕早就要死了——他居然如此頑強。”

持劍女子將南定遠抱起,低聲道“先不要多說了,我們先找一處地方,先給他療——不好!有人——”說話間,持劍女子抱著南定遠飄飛到一塊兒巨石之前,然後持劍女子和南定遠兩人就變得有些虛幻,最後竟然直接化作空氣,消失在眾人眼前;拿著包袱的女子也飛快的找到一處掩體,躲在了那裏,然後消失在空氣中——

過了不一會兒,幾名黑衣蒙麵人出現在了小溪邊上,他們仔細的打量了周圍的痕跡,然後向四周探查一番,又在溪邊集合。當中似乎是領頭的人說道:“不在這裏——那家夥莫非是蟑螂命?太可怕了!——怎麽受了那麽重的傷還能給逃了?——”

旁邊一名黑衣蒙麵人點點頭,心有餘悸的說道:“看來,我們以前對劍修的估計有誤——擁有四位前輩,我們都沒有將其當場擊殺——”

之前那人大有同感的感歎道:“幸虧兩千年才出了九個這樣的變態——不然,我們就不用混了——好了!大家繼續向外圍搜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哼哼!當然,若是我們能夠得到他的屍體——”

周圍幾人同時露出陰冷的笑意,然後化作流光消失在溪邊——

就這樣,天漸漸的黑了,溪邊的一切都沒有發生意思的改變——

翌日,淩晨,溪邊

巨石前麵的空間一陣扭曲,然後一名俏麗的蒙麵女子出現在那裏,她手持一個小包袱,撅著嘴道:“這家夥到底惹了什麽樣的仇家,怎麽這麽多高手來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