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持劍女子的聲音響起:“小倩--先救人吧--”另一塊兒巨石前一陣扭曲,南定遠和持劍女子的身影出現了--

十日之後,南定遠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當他看到正坐在床頭照顧自己的蒙麵女子時,虛弱無比的問道:“這裏--是哪裏?--”

聞言,那女子淡淡的回答道:“這裏是客棧--你已經昏迷十天了,是我們姐妹就下了你--”

南定遠聞言,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虛弱的說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嘻嘻!”,一絲有些古靈精怪的聲音響起:“你這人倒是會奉承人,不過--你打算怎麽報答我們姐妹?”

南定遠歪頭看去,之間另一個蒙麵的白衣少女笑嘻嘻的站在一旁,手中端著一盆水,看樣子是剛從外麵打水回來--

南定遠略加思索,回答道:“姑娘有什麽想要做的事情或是心願,盡管跟在下說--隻要能做到的,絕對會幫姑娘完成--”

那古靈精怪的少女將盆子放下,不屑地說道:“你這人倒是會吹--什麽心願都可以?--我才不信哩!--”

南定遠尷尬無比,一旁的白衣女子淡淡道:“我這妹妹就是這性子,還望公子不要介意--”

南定遠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姑娘,你不妨說說你的願望,能幫到的--在下定然當仁不讓--”

那少女看著南定遠認真的模樣,試探性的說道:“真的?--那好,我一直想要當一名公主!你能辦到吧?”

南定遠麵色一僵,然後不確定的說道:“姑娘--公主的難度太高了,在下無能為力--郡主怎麽樣?”

那白衣少女笑嘻嘻的說道:“行啊!--郡主就郡主吧!你辦得到?”

南定遠虛弱的點點頭,說道:“隻要姑娘願意,待在下傷勢好了以後,自當完成姑娘的心願--”

那少女隻當他是故意找托詞,沒有在意,好奇的問道:“對了!你到底是什麽人啊!惹了那方勢力,怎麽人家派出這麽多的高手來殺你!這一路上,我們可是遇見了三四波呢!那些人的修為最低的都有真級--”

南定遠訕訕一笑,不知道如何作答,隻得轉移話題道:“兩位姑娘,在下的名諱實在是不能在人前提起,兩位姑娘叫我一聲江天鎮就好--不知姑娘芳名?”

那白衣少女不屑地說道:“還男子漢大丈夫呢?我們姐妹救你性命,你居然連個真名都不告訴我們--哼!--姐姐,我們也不告訴他我們的真名!”

床頭的白衣女子恬靜的說道:“公子不要見怪,叫我瀟雲就好,--這位是我妹妹,瀟雨--”

江天鎮這個名字的意思就是洪江以南天南一方鎮南王府,年紀輕輕的南定遠那時候自然不是鎮南王,而是鎮南王子。

就這樣,南定遠開始在瀟雲、瀟雨兩姐妹的照顧下恢複著。隨著時間的推移,三人也開始熟悉起來,瀟雨開始經常性的在南定遠的麵前不戴麵紗。第一次見到沒有戴麵紗的瀟雨時,南若風十分的驚訝,沒有想到瀟雨的真容如此漂亮;而讓他奇怪的是,無論什麽時候,她從來沒見過瀟雲摘下過麵紗。

終於,南定遠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他決定在臨走之前一探究竟。南定遠自然是不會去問瀟雲本人的,而是悄悄地找來瀟雨,想要解開心中的疑問。聞言,瀟雨哈哈一笑,回答道:“我告訴你--是姐姐太美了!怕讓你看見了,就被她迷上--”

南定遠聞言無語,難道這世上真的有如此美麗的人!無巧不巧,瀟雲來到了屋中,聽到了瀟雨的話,狠狠的瞪了瀟雨一眼,然後對著南定遠解釋道:“江大哥莫要聽這妮子瞎說,瀟雲一直以來蒙麵是有苦衷的--”

南定遠十分好奇,不由得開口問道:“是什麽苦衷?”

瀟雲低頭略作思考,然後抬頭看著好奇寶寶般的南定遠,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師傅說我是天生媚骨,所以在自己還不能完全控製自身魅惑之力的時候還是蒙麵為好--這樣能夠避免去多不必要的麻煩。不然,修為不夠的人很容易被迷惑--”

南定遠了然的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既然如此,不知道以我的修為可否一睹芳容--”說著身上的真氣外放七成--

瀟雲、瀟雨二姐妹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的怪異。這是,聖級真氣!絕對已經達到了聖級的真氣!他們從來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之前重傷垂死的男子竟然擁有聖級的修為--

瀟雨驚訝的看著南定遠,不可思議的說道:“你,你--已經到了聖級了--你才多大啊?!--”

南定遠微微一笑,淡淡道:“這還要感謝那些追殺我的人和二位姑娘--讓我可以破而後立,達到聖級--”

吃驚過後,瀟雲看見南定遠看著自己,無奈的搖搖頭,緩緩抬起右手,揭開了自己的麵紗--

天生媚骨的魅惑之力不用多說,繞是南定遠修為到達聖級,都忍不住被瀟雲的美麗所打動--

過了半晌,南定遠才回過身來,真誠的對著瀟雲二女一禮,說道:“在下原名南定遠,多謝之前兩位姑娘救命之情--南某定然會報答!還請兩位姑娘隨我一同前往天南城--”

瀟雨撇撇嘴,問道“南定遠--很出名嗎?--不認識--”

南定遠無奈的苦笑,天劍門第九名劍修,這個名號拿出去應該還是有人知道的吧!瀟雲卻眉頭微皺,試探請的問道:“江--南大哥,莫非是--南家子弟--”

聞言,瀟雨也幡然醒悟過來,叫道:“你就是師傅百般告誡--不讓我們惹的南家人--”一邊說著,一邊跳上前來仔細的打量著南定遠。打量了半天,瀟雨才奇怪的說道:“除了修為高了點,你也是個普通人嗎?--”

南若風苦笑著問道:“怎麽,難道在令師那裏--我們南家的人就不能是普通人嗎?”

瀟雨誇張的回答道:“何止不是普通人!連人都不是!--師傅說你們一個個都是三頭六臂!全部是怪胎!讓我們入世的時候小心,碰見四大家族的人盡量退避三舍,而且尤其不要惹南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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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南定遠臉上流露出來的淡淡笑意,南若風不禁問道:“然後呢?--”南定遠看著自己看似弱不禁風的兒子,抬手摸摸他的頭,淡淡道:“現在的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等這裏的事情完了--我們回去,爹好好的給你講講當年和你娘的事情--”

南若風看著不知道為什麽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的南定遠,問道:“爹,您有心事?”

南定遠自嘲的笑了笑,搖頭說道:“真是失敗啊!--身為人父,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瞞不過--不過,這件事情,你還是先不要知道的好--等到時候到了,自然會讓你知道的--”

南若風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南定遠本來是打算要走的,但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回過頭來問道:“風兒,那個舞小姐是不是和你走得很近啊--她,她畢竟是天生媚骨--雖然現在看不出有修為,但是還是小心為妙啊!--”然後,直到看著南若風點頭表示知道,才轉身離開。

目送南定遠離去,南若風甩了甩頭,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嘴中低聲重複著什麽,但他到底說的是什麽,恐怕就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吧!

良久之後,南若風才若有所思的抬腳離開。正如南定遠所說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抬頭看天,想到自己這柄雪藏十餘載的劍將要真正的在眾人麵前一展鋒芒,他的心就有些激動。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低吟著古人的詩句,南若風踏著堅定的步子,走向千年盛典的廣場--

拜將山,封將崖,封將城,廣場

九根九天龍柱仿佛擎天柱一般,直插雲霄。南若風的目光從九根九天龍柱身上掠過,隨意的在已經修整完成的廣場之上踱著步子。誰也沒有注意到,一絲絲淡青色的真氣順著南若風的腳底,被渡入廣場的地表--

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南若風看著整個廣場,心中飛快的計算著什麽。一直在廣場上忙碌的南家家主,南浩天看到南若風立刻迎了上去,和藹的說道:“風兒,你來了--”

可是,南若風卻是根本沒有理他。南浩天先是微微一愣,仔細一觀察才發現,南若風正全神貫注的觀察、思索,完全將周圍的人與物,拋在了腦後。物我兩忘!一個很玄妙的修煉境界--達到這個境界的不一定是神級高手,但是神級高手都達到了這個境界。

南若風自己小聲的嘟囔著什麽,然後緩緩的移動著。本來,看到南若風到達物我兩忘境界的南浩天正仔細的觀察著自己的孫子。但是,越看,南浩天的麵色就變得越發奇怪。因為,南若風那看似隨意的步子,卻是在極力的模仿著什麽,隱含天地至理--

南浩天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仙級頂峰很長時間一來,他都在尋求一個突破的機遇。今天,看到南若風隨意的步伐,卻仿佛抓住了什麽--

就這樣,廣場之上,除了忙碌的人群,還能看到南若風和南浩天一小一老兩個人的身影在人間穿梭。如果不注意去看,你根本無法注意到他們兩個人。但若是你格外注意的話,就會發現兩個人無論怎麽走來走去,絕對不會與人碰到--

不隻不覺間,南若風已經在廣場上走了足足一個時辰。這才停下了腳步。而廣場之上的人除了雇來的工人,就是封將城的一些官員以及南家帶來的一些主管這些事情的人,所有人都以為南若風是在勘察自己大婚之日的場地修正的如何了,也都沒有多想,更不會去疑問什麽。

南若風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吐出一口濁氣,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嘴角微微上翹,低聲自言自語道:“我明白了!--原來如此,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啊!--”然後,南若風旁若無人的走向廣場的中心,環顧四周的九天龍柱,一言不發--

南浩天無法看出南若風到底在幹些什麽,一頭霧水,又拉不下麵子去問自己的孫子,隻能在一旁傻站著--

過了不一會兒,南若風將自己的思緒完全整理完了,轉過頭去,才發現身旁站著的南浩天。笑著衝自己的祖父說道:“爺爺--”

南浩天笑著點點頭,裝模作樣的問道:“風兒,你看著廣場修整的怎麽樣?放心吧!到時候你大婚之日,定然風光無比--”

南若風笑著說道:“這裏的環境真的不錯--”

南浩天點點頭,說道:“是啊!--”

南若風輕笑一聲,淡淡道:“不知道--千年盛典那日,會是怎麽樣一番場景--”

南浩天看著遠方的天際,緩緩說道:“到時候各大勢力都會前來赴宴,定然是人山人海--”

南若風似是而非地說著:“是啊!--不過,不知道之後--又會怎樣呢?神武皇--我真的很期待--”

南浩天還待多說些什麽,但是發現遠處向著南若風走來的鸞鳳公主李清舞,沒有再多說什麽,淡淡道:“風兒,我先忙去了--”然後,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廣場之上--

南若風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李清舞,淡淡一笑,問道:“我的公主殿下,怎麽有心情來這裏?--”

李清舞不滿道:“為什麽你來得,我就來不得?”

南若風笑著解釋道:“不是,我隻是有些好奇罷了--來看看我們舉行大婚的擦汗那個地罷了,沒想到你也會來--”

李清舞環顧四周,說道:“你們天南還真是舍得,這九根龍柱可價值不菲,你們竟然那來當裝飾品--”

南若風沒有應李清舞的話,隻是看著遠方的天際,淡淡道:“再過幾日,就是你我大婚之期了。我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