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六大門派除了地處西域的光明神宮外,其他的五大門派:天劍門、海神殿、聖靈教、仙雲穀、廣寒宮,都已經齊聚海寧城。隻待光明神宮的人一到,就一同出發前去號稱“海底龍宮”的海神殿。

這日,南若風正和任天雪一同在海寧王府後花園中看著冬日雪景,就發現遠處走來兩道熟悉的身影——傲天行和耶律欲仙。南若風已經將休書之事看得很淡了,所以依舊站在那裏欣賞雪景;任天雪恬靜的站在他的身旁,仿佛自始至終就根本沒有注意到,有兩個人正向自己走來。傲天行本是邀請耶律欲仙一同來看雪景的,耶律欲仙也因為傲天行身為青年一輩的翹楚,便欣然答應了。

可是,當這兩人來到後花園時,竟然看到了正在賞雪的南若風和任天雪。傲天行看到南若風就不由想起了南若龍和那個白克敵,提起白克敵,就想起自己被人一技手刀擊退,再想想白克敵和南若龍兩人對自己的無視——怒火中燒的傲天行,就鬼使神差的帶著身旁的耶律欲仙朝南若風這邊走了過來,心中還不停的想到:你們南家,帶這麽一個廢物過來,我就讓你們南家好看!

傲天行來到南若風身旁,帶著一絲輕蔑地說道:“這不是天劍門天宗的南若風,南師弟嘛?失敬,失敬!”

南若風因為見到耶律欲仙,本不願意同傲天行說話的,但是見對方已經說話,隻得轉過身來向傲天行和耶律欲仙見禮“若風,見過傲師兄,耶律師姐。”任天雪乖巧的跟著南若風見禮。

傲天行大大遙遙的受了南若風一禮,洋洋得意的道:“南師弟,聽聞你們天劍門五行真訣有毀天滅地之能,不知道是真是假?”

南若風聞言就知道這傲天行心高氣傲,前幾日受了氣,現在要找地方撒,淡淡的笑了笑,道:“師兄誤會了,這五行真訣所謂的毀天滅地實在是世人誇大而已,不值一提的。”

傲天行哈哈一笑:“是嗎?我就說嘛,龍榜比試的時候怎麽沒見你們天劍門的弟子施展過,原來是虛有其表啊!”

南若風暗暗不恥這傲天行為人,我常羽師兄施展的那個不是五行真訣嗎?但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傲師兄,神功了得,本屆六派會武隻怕是勢在必得吧?”

傲天行大言不慚的說道:“這個自然,這六派會武的桂冠,簡直是探囊取物!”美人當前,傲天行自然是要好好的吹捧一下。一旁的耶律欲仙更是麵帶喜色的看著傲天行,似乎在說:看到了沒?這才是我未來的夫婿,你這個廢物,一邊兒去!

南若風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傲天行得意夠了,也想起來此的目的不是聽人吹捧,而是羞辱一下眼前這個儒生一般的廢物!於是帶著些許的戲謔說道:“南師弟,師兄我想見識一下,你天劍門武學,不知可否指教一二啊!?”

聞言,南若風心中冷笑,果然是來找麻煩的。麵帶微笑,南若風說道:“師兄莫非不知,若風無法修習我天劍門的功法,實在抱歉,如果傲師兄想要找人切磋,小弟倒可以介紹一個人給師兄。”

傲天行不比得意的問道:“誰啊?”

“家師,玄宗,劉清揚!”淡淡的聲音傳來。頃刻間,傲天行的麵色變得慘白。劉清揚,武唐出了名的老瘋子,和他切磋?隻怕是被他玩兒吧!切磋完了,隻要還有命在,就歹謝天謝地了——

傲天行聽出南若風話中暗含諷刺,不由怒道:“你這個廢物,竟然敢諷刺我!——”說著就一掌拍向身前的南若風。這一次任天雪沒有動,因為,在她動之前,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嬌喝道:“你說誰是廢物?!——”話音響起,一道金芒閃過,飛速射向傲天行——

這是一枝箭,一枝金色的短箭。箭身上附著著強大的真氣,快如閃電。傲天行躲閃不及,隻得伸出右手,運氣全部真氣去接這一箭——

“嗙!!!——”

金色的箭矢,碰到傲天行的真氣,金光暴漲,瞬間發生了爆炸——

金色的光芒消散,此時的傲天行已經不能隻用狼狽不堪來形容了。他原本英俊的麵龐已經變得有些扭曲了,顯得十分可怖;身上的衣衫已經被炸得稀爛;右手已經完全血肉模糊;嘴角上掛著一絲血跡——

耶律欲仙見到傲天行這幅嚇人的模樣,不由得尖叫一聲。此時,南若風身邊除了任天雪,還多了一個人。金發碧眼,身穿一身白衣,肩上一隻小白貓正在睡覺,美貌與任天雪不相上下,不過少了任天雪的那份溫婉,卻多了一絲刁蠻。她,就是神宮星聖女,蒲絲。此時,蒲絲正杏目圓睜,怒視著傲天行:“是男人的話,你就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信不信,我把你打成豬頭!敢欺負我小弟,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南若風聞言有些苦笑不得,這小丫頭片子,都這麽大年紀了,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和個小孩子似的,嗬嗬。任天雪聞言不由捂嘴笑了起來,想當年,蒲絲收南若風做小弟,然後以青龍諸人欺負南若風為由,對光明神宮進行了一場“血腥”大清理,那時候就是用剛才那種金色箭矢,打得青龍幾個人抱頭求饒。

傲天行看著是慘不忍睹,但是,隻是外表嚴重而已,實際上,並沒有太重的傷。呆滯的看著南若風身前的白衣女子,半晌說不出話來。耶律欲仙指著蒲絲問道:“你,你,你是,是何人?”

蒲絲聽到有人問話,很囂張的擺出一副大姐的架勢,仰起頭道:“我?我是光明神宮星聖女,特爾莉蒲絲。”

耶律欲仙聞言一驚,然後又問道:“那,那你為什麽暗箭傷人,故意打傷天行師兄?”

蒲絲指了一下身旁的南若風,囂張道:“我都說了,小風子是我小弟!所以,小風子是我罩的!這個家夥欺負我小弟,就是不給我麵子,不給我麵子,就要叫他好看!敢罵我小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耶律欲仙有些結巴地說道:“你,你,你知,知道,道他是什麽人人嗎?”

蒲絲不屑地說道:“要不是知道,他是傲家的小子,剛才的那箭,出手就不會這麽輕了!哼!什麽龍榜第一高手?我看這名號是假的吧,還是說整個龍榜就你一個人?”

南若風聞言不由笑了起來,這小丫頭,嘴巴還是這麽毒,傲天行這下非歹吐血半升不可。傲天行受不住諷刺,果然“噗”的一聲,吐出一口心血,臉上血色全無。任天雪見蒲絲把傲天行整得這麽慘,心有不忍,出言道:“絲絲姐,這樣不太好吧,這裏是傲家——”

蒲絲轉過身,大姐姐般的拍拍任天雪的頭,笑著說:“好,既然雪兒為這小子求情,我就饒了他!”說著掃了一眼南若風,轉頭看著傲天行霸道地說道:“傲天行,今日看在我雪兒妹妹的麵子上,繞你一命,若是你再有下一次,我就廢了你!趕快消失——”

傲天行好歹從剛才的那一擊中緩過勁兒來,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說道:“原來是光明神宮的蒲絲師妹,今日師妹的暗箭傷人,天行記下了。來日,六派會武,還望再次領教師妹的高招!”

蒲絲理都沒理他,回過頭去和一旁的任天雪說笑起來。這時候的蒲絲,哪還是剛才那個神氣十足、囂張無限的刁蠻聖女,分明就一天真可愛的乖乖女。傲天行自知呆在這裏也是自取其辱,心裏偷偷罵了兩句,也不顧一旁的耶律欲仙,一個人化作淡藍色光影消失在這後花園中,耶律欲仙見這樣子,急忙跑去追傲天行——

蒲絲和任天雪和任天雪聊了兩句,就轉過頭看著南若風說道:“小風子,怎麽樣,我很厲害吧?這次可把那個不可一世的傲天行,打得灰頭土臉!平時聽青龍說,這傲天行怎麽怎麽強,今日一見,也不過爾爾,感覺還不如青龍強嗎?”

南若風無奈苦笑,略帶責備的道:“你這丫頭,知不知道,那傲天行在海中才可以發揮出全部實力,而且剛才他第一次見你的爆裂箭,自然是吃虧了,下次可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小心些!”

蒲絲聞言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衝著南若風撒嬌道:“人家,人家不是見那家夥欺負你才出的手嗎?”

南若風笑了笑,說:“好了,我知道。所以才讓你小心地,再說了有雪兒保護,區區一個傲天行傷不了我的。”

蒲絲聞言笑笑:“也對,有雪兒在呢?——雪兒,平時就看你人畜無害,其實最危險的就是你了!”說著就貼近任天雪撓她的癢,任天雪見狀立刻躲到南若風身後。一陣陣笑鬧聲傳來——

南若風不禁想起了以前在光明神宮的日子:那時候,隻要有時間,自己、雪兒、蒲絲、麗莉婭以及青龍四人,就是這樣在一塊玩鬧得,六年來,這一切沒有一絲改變——